进了东门,转过两条街,张如梦就来到了春花秋月楼。这时的春花秋月楼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张如梦用力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到圈里边站着七八个人:一个衣着朴素、身材样貌姣好的女孩正低着头双手掩面,默默地垂泪。四五个穿着家丁服饰的壮汉站在四周,盯着周围的众人。还有一个穿着上等丝绸、长相有些丑陋、还露着两颗大门牙,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的男子正在训斥那名女孩。
只听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美人,怎么、怎么样,你想、想好了没、没有?”边上的众人低声议论道:“唉,又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看来又要被姚公子糟蹋了。”张如梦来到长安也有几日了,对于长安知府姚氏父子的行为也是了解的比较清楚了,听到有人这么说,他就明白了:原来这个人便是姚知府的儿子,长安城有名的霸主——姚公子。
姚公子向人群看了一眼,接着说道:“你要是再、再不从了我,我就把你送、送到这里、这里来,让你每、每天接十几、二、二十次客、客,叫那些臭、臭男人来调、调教、调教你,到、到时候你、你就知道、知道本、本公子的好、好处了。”
那女孩本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自从昨天她被姚公子抢回来之后,就被他安置在卧房内,四五个丫鬟守着,外边还有打手看着,想跑都跑不掉。那姚公子自己先是去喝了一顿酒,醉醺醺地摸回来之后,就要对自己就要用强,女孩拼命抵抗,两人撕扯了半天。还好那姚公子纠缠了一会儿便酒劲上来,倒在床上睡着了,女孩昨晚也算是躲过了一劫。可哪里料到今天早上姚公子醒来之后,又一次纠缠上来,女孩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万幸摸到了一把剪刀,放在脖颈上,抵死不从。于是就被他带到了这里,一听说自己要被卖到窑子里,女孩慌忙跪了下来,哭着喊道:“公子,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杜鹃吧,我爹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咚咚连续磕了几个响头,连额头都红了一大块。
姚公子整日里花天酒地,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都被他糟蹋了,哪里会在乎杜鹃的苦苦哀求。他蹲下身子,捏住杜鹃的下巴,淫笑着说道:“嘿嘿,小美人儿,好、好好伺候本公子几、几天,你让、让公子我舒、舒服了,本公子自然会放、放了你。你、你放心,还、还没有哪个女、女人能、能让公子爷我玩、玩上十天能、能不腻的,到、到那时候,本、本公子会、会信守承诺,把、把你放了的。所、所以,你、你是愿意陪、陪公子爷玩、玩几天、天呢,还、还是想、想到这、这里来接客?”
杜鹃听他这么说,心中更是害怕,又不敢反抗,只能继续哭着求饶:“不要啊,姚公子,求求你了,求你放了我吧。呜呜呜呜”姚公子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冷哼一声:“哼!能被本、本公子看、看上,也、也算是你的福、福气,你哭、哭什么!”杜鹃被这么一吓,急忙用手掩住嘴,忍住哭声,只是默默的流泪。
一旁的张如梦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姚公子又是在强抢民女,这事情被他碰上了,怎么会不管上一管?他立即走上前去,用剑鞘隔开姚公子的脏手,问道:“你、你就是那个、那个姚、姚什么东西?”姚公子见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自然是十分生气,立即站了起来,看着张如梦,拿着折扇指着他大声骂道:“你、你算什么东西?敢、敢这么叫、叫本公子!”
张如梦也不着恼,笑着答道:“我也是久闻姚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这一记马屁拍出,姚公子心中也没听出好坏,只当是他在夸自己,自然是十分高兴,打开折扇,扇了几下,贱笑着道:“是吗?哈哈哈哈,我看、看你模样也、也不错,莫非也想、想来讨本、本公子几杯花、花酒?哈哈”
却看张如梦微微一笑,指着杜鹃说道:“那倒也不是,我就想跟你攀个交情,这小姑娘倒还有几分姿色,不如你把她送给我算了,如何?”姚公子听他这么说,上下仔细看了看,有些吃惊地说道:“送、送给你?你以为你、你是谁?不过看、看你的样子,好、好像还有、有两下子,不、不如给本、本公子做、做个跟班。如、如果你能讨、讨得本公子欢心,这么个贱、贱丫头送、送你一千、千个也、也无妨。”
“做你的跟班?这个嘛,好说、好说。”张如梦一脸坏笑的说道。岂料那姚公子倒是打蛇随棍上,拍了拍张如梦的肩膀,大声说道:“你、你放心,跟着我姚、姚公子是不、不会错的,很多人想跟、跟我,可我还、还不要呢。我、我这些手下,全他、他妈是一群大、大老粗,整、整天就、就会吃喝嫖赌,打、打架斗殴,几、几句话都说、说不清楚,老子作、作的诗,也没、没一个他妈看、看的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