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三日,我怎么会嫌你烦呢,我会烦你一辈子的。”
萧寒嬉皮笑脸的回应,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严肃,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
“嗤!你这样的登徒子我见多了,快滚,再不滚,我就亲手解决了你!”赵嫣然气势汹汹的恐吓到。
“然然真是好大的口气,皇城之中有谁不认得我萧寒,然然要是真能解决我,早就解决,何必等到现在?
难不成…是然然不舍的对我动手,早已芳心暗许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一口一个然然,叫的着实把赵嫣然恶心到了,她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没这么叫过她,眼前这个男子怎么敢这么亲密的唤她。
说着说着,萧寒离赵嫣然的距离,又近了几分,却不见赵嫣然退后。
再走,就是赵家的驻地了,她不想领着他兜圈子了,也不想让他知道赵家旧部的藏身之处:
“说吧,你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你一个禁军统领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怎么这么无耻?”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能娶到然然,这样就此生无憾了!”
萧寒说这起动人的情话来,一丝都不显得滑稽,这要多亏了慕宥宸,这些都有人专门教他,想说不好都难。
“我们才见过几面,你就嚷嚷着要娶我?真是不要脸。”赵嫣然不屑的骂到。
“那是你没见过我几面,然然…你什么都不知道!”
萧寒苦涩一笑,身子靠着身后冰凉的墙壁,陷入了惆怅的回忆,那眼神不禁让人动容。
“你可知…从你十六岁那年,上元节的花灯会上,我遇见了你,就再也没能忘掉。
素色的青衣飘荡,长随风扬起,面色微微白,一个淡淡的回眸,忧伤至极,与那个年龄并不符。
就是那么一眼,就这么深深印在了我心底,激起层层涟漪,挥之不去。
这么些年来,我每日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生的每件事,好的坏的,我都一清二楚。
你一直以来过的都不开心,小心谨慎的逃亡,整日都活在紧迫之中。
你这样的女子,是该养在深闺中,有人疼爱照顾的,可惜啊…
真是心疼你的境遇,从你出生,就注定与那样的安逸的生活失之交臂。
我如今都二十又八了,早就到了成亲的年龄,就是为了你,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我知道你的身份,没法接受我的提亲,皇上也不会允了你的存在,要是执意把你从黑暗中揪出来,无异是害了你。
原以为,我只能这样默默的守护你一辈子,也不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域浑与夏国交战,皇上远离皇城,这里又乱成了一团,谁能知道明日会生什么。
我不想再错过这样的机会,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一生的夙愿。然然,做我的夫人,好吗?”
眸中是满满的期待,眼看着萧寒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没了后退的勇气,挺拔的身躯如一座山挡在面前,散着独特的男性的气息,异样的好闻安心。
一字一句都落在了赵嫣然心中,这么些年来,每个人不断提及就只有赵家被灭的仇恨,没有人说过哪怕一句宽慰的话。
再怎么硬气,她都是一个女子,二十几年的单调的只有复仇的生活,她倦了烦了,她也想有一个人陪她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这个人,会是他吗?
赵嫣然抬头,不知不觉眼神柔和了几分,迷茫的眼瞳看得萧寒心头一颤,涌起一股浓浓的负罪感。
这样欺骗一个人的情感,真的好吗,要是她知道了真相,该多伤心,最无耻龌龊的手段也莫过于此了。
怪就怪她生在了赵家吧,他还要完成慕宥宸交代的事,他不能为了一时心软,赔上整个夏国与所有禁军的性命。
迟疑了一下,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把将赵嫣然拥进怀里,言不由衷:
“然然,你不讨厌我的,是吧?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会待你好的。
我自认为,有保护你的本事,我身后千千万万的禁军,就是凭证。”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认识你,才几日而已,这么轻易的就…”
赵嫣然倔强的妄想挣脱萧寒的怀抱,话未说罢,萧寒就猛的吻了上来。
唇瓣上一片温热柔软,舌抵着她的贝齿,强势的闯入,疯狂的吸吮那份淡淡的甜美。
不顾她的躲闪,舌轻巧灵动的追上,缠绵不已,没有一丝温柔,霸道至极。
宁静的夏夜,只剩二人不稳的呼吸,赵嫣然被吻的瘫软在萧寒怀中,双手紧紧扶着萧寒的腰身,没有了推开他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