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霸道,听在南宫沫耳中却是一阵欣慰,这些年来,能有沐千寻这样一个人真心护草儿,倒是她的福气。
刚到了自己身边,反倒让草儿受了伤,还无处喊冤,是她这个母亲做的太失职了。
“郡主是说,会帮我留下草儿了?”
转念想想沐千寻的话,心中一揪,与草儿相认似乎是有转机的。
沐千寻不情愿的点点头,何时她竟变的像慕宥宸一样别扭了,说实在,让草儿回到这南宫部落,就像是嫁女儿一样的不舍。
其实,这么些年来,说是她护着草儿,不如说是她们互相扶持罢了,她能为草儿做的极少。
反倒是草儿,为了自己几次三番舍命相救,只为了自己的收留,这样一个丫头,让她怎么能不真心对她。
早在自己未离开沐府之时,自己试探她,她奋不顾身的为自己挡剑的那一刻,她就没有想过,对这丫头不好。
那时的草儿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善良的一塌糊涂,只要谁对她有一丁点的好,她都会尽力去报答。
尽管她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是大姑娘了,褪去了当初的稚气,可是她的心还是没有变,一如既往的善良,可是沐千寻担心的也正是她的善良。
“进去吧,只要南宫领有心,草儿她不会看不到的。”
慕宥宸刚踏出步子,沐千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不厌其烦的补充,在慕宥宸看来,更像是在报复他今日的种种行为:
“领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让草儿受伤了,用心的保护她,不要让她的善良变成伤害自己的利剑。
如果你真的要认她这个女儿的话,就要在她与南宫踏雪之间做到一碗水端平,草儿不喜欢什么都说出来。
但她很聪明,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谁对她好或是不好,她都记在心里,我相信南宫领会是个好母亲的,是吗?”
南宫沫默默的点头,被一个小辈再三警告、数落,她竟生不出一丝恼怒,不禁暗叹,这孩子真是尽得凌星真传。
入了玉面阁,慕宥宸就直接带着沐千寻回屋换衣物了,南宫沫踌躇再三,还是入了主屋。
东侧的屋头,慕宥宸径直将沐千寻丢到床榻之上,一时不查,沐千寻整个人往后一仰,跌落进软软的床铺上。
慕宥宸转身看着沐千寻衣衫胸前破开的口子,与那若隐若现的雪白,一脸笑意,毫不加以掩饰。
沐千寻怒嗔一眼,伸手护住胸前,大声叫嚣:
“快去给我拿衣服,看什么看!”
慕宥宸稳稳的站着,没有一丝要动弹的意思,身子缓缓朝前一倾,欺身而上,手肘撑着床榻,另一只手勾起沐千寻的下巴,眸子轻眯:
“夫人啊,夫人这模样着实是让为夫难以自控啊,不如…这衣衫莫要换了,省的等下又扯坏一件,嗯?”
听着这沉重略带挑逗的尾音,沐千寻身躯一颤,每次他这样问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一把拍开慕宥宸的手,瞪着他,满是警告:
“你若是敢胡来,我就叫了!”
“啧,夫人这是在威胁我吗?夫人若是想叫就叫吧,不过大抵是没有人敢闯进来救夫人的。
若是在方才那条巷子里嘛,倒是有可能,会有人认为为夫是什么登徒浪子。
现在嘛,他们是不敢闯进来的,毕竟,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行夫妻之事,他们是管不着的。”
慕宥宸摇摇头,一脸惋惜,捏捏沐千寻的手腕,吻了下来。
温热柔软的唇覆上来,沐千寻来不及反应,湿滑的舌尖便从自己的唇瓣轻轻的舔舐而过,浅尝即止。
沐千寻正想下口,慕宥宸已经搂着她的腰,坐了起来,快步去为她拿衣衫:
“还是先用膳吧,夫人这身子骨,折腾坏了怎么办。”
沐千寻屈辱的望了慕宥宸一眼,将握起的拳头悠悠放下,没完没了的戏谑她,真是欠扁。
主屋内,玉面婆婆已经准备做午膳了,这一院子的人,也只有玉面婆婆和沐千寻是会做饭的。
无奈,沐千寻懒得要命,厨艺极其生疏,也只好劳烦玉面婆婆每日供着这五六张嘴了,今日还要添上南宫沫一个。
南宫沫突然拦住玉面婆婆,脸上是柔和的笑意,握着玉面婆婆的手,像个普通人家的妇人:
“今日这午膳就由我来做吧,婆婆想吃些什么?”
玉面婆婆一愣,咋舌不已,堂堂部落领,竟然要在她这个破院子里做饭,真是难以适应啊。
草儿的目光也不由瞟了过来,沐千寻倚着门框,嘴角不由得勾起笑意,这幅画面似乎在她眼中静止了一样,岁月静好也莫过于此了。
看着草儿眸中流淌着的沉思,沐千寻忽然心头一酸,说起来,无论是夏婉宁,还是凌星,她都是从旁人口中听说,没有关于她们的一点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