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洋没回答,她脱掉高跟鞋,走到床头坐下,跟小女孩似的竟用被子在自己面前堆起了一道“工事”。
杨长峰哑然失笑。
楼梯口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敌人在虚张声势。
他们恐怕不会觉着有人前夫进来,而是觉着江慕洋要玩什么花招。
杨长峰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猫着腰站了起来,仿佛一把拉开的弓,随时都能射出致命的箭支。
江慕洋紧张了,她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应该说,可以不用反抗,那会激怒对方。
但她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有人帮助,她就想到反击,既然杨长峰到了,该她配合的她会配合好,剩下的,那就是杨长峰的事情了。
想到电视里看到过鲜血横飞的场面,江慕洋既紧张又恐怖,她一手放在灯开关上,一手紧紧抓着被子,被子在微微颤抖。
杨长峰没工夫理会这么多,他闭上了眼睛,等下他要先适应黑暗,再瞬间回到光亮里,当敌人因为突然的黑暗和明亮刺激的短暂失去视力,那是他出手的最好机会。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没有被踹开。
这是一个稍微有点特种战斗素养的人都会在这个情况下选择的方法。
灯突然关了。
应该说,屋子里并不是特别黑,但本来在明亮的灯光下,突然进入相对来说暗黑的世界里,哪怕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也会瞬间失明。
但对方并没有马上失去战斗能力,他们上来了三个人,一人在前,两人在后。
江慕洋再次打开灯,并翻身从床的另一边滚落下地。
一梭子子弹打在床头上,对方没有投鼠忌器,这是一帮并不含糊的雇佣兵。
但也只有一梭子子弹,剩下的全被憋了回去。
杨长峰骤然暴起,匕狠狠地刺入第一个人的大动脉,随后顺手抹喉,当面抹喉,这是一般情况下不会用的招数,但这不是一般情况。
杨长峰没有虐待第一个雇佣兵,但后面两个,尤其是最后中刀的那个很惨。
干掉两个雇佣兵的匕,带着杨长峰绝不犹豫的凶猛力道,直接从脖子的右侧刺进去,从左侧出来,还被杨长峰顺手拧着转了三百六十度。
敌人的脖子上出现一个洞,当匕拔出来的时候,舌根都从那个血洞里带了出来。
江慕洋正好从床头探身出来看到这一幕,她觉着,自己的头皮似乎都从骨头上剥离了。
这场面太残酷了,远比电视里看到的凶狠的多,江慕洋觉着自己想吐。杨长峰并没有就此罢手,这还不够,还不足以震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