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耆走了,奕-劻的力量总算补回来点,某种程度上会放松他的警惕,只有这样,纰漏才会在不经意间流出。
其他人都走了,那么,载沣对他的依赖将会更重。
在他的计划中,步兵衙门还会被裁撤,而那些被遣散的士兵,可以自然而言的流入日后的禁卫第三镇,这些都是现成的资源。
总之,救火队员一定会有,坐收渔人之利的人也还在,当奕-劻,可惜不是你。
最迟一年半载,权力的天平将会重新拨调。
载沣需要等,叶开同样如此。
禁卫军的扩编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有哈汉章和蒋雁行在,叶开已经不需要经常到军营里去,有了此前的经验,第二镇的组建要比叶开草创之时轻松得多。
由此一来,叶开也就可以放心的腾出手来,专心去做另一件更为急迫的事,即在载沣和奕-劻之外,组建一个新型的政治集团,以集团的方式更快的扩大自己的利益。
除了拉拢来盛宣怀和载泽外,还有一个物色好的人员进入了叶开的眼帘。
法部尚书戴鸿慈。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清政府为应付蓬勃兴起的立宪呼声,特简亲赏大臣到欧美考察政治,即著名的“五大臣出洋”,时任户部右侍郎戴鸿慈即为五大臣之一,和载泽,端方等人出使美、英、法、德和丹麦、瑞士、荷兰、比利时、意大利等国,欧美考察后,戴鸿慈大开眼界,认为中国只有改革才有出路,因此,极力主张以立宪政体代替****政体。陈言改刑部为法部,戴任尚书。他还提倡中国要富强,必须“固边疆”、“振兴实业”及开矿、兴学、修铁路等,是清末具有一定的开放思想和政治眼光的重臣。
一句话,戴鸿慈是个铁杆立宪派,这就有了接触最起码的基础。
度支部议事大堂,载泽,盛宣怀,戴鸿慈三大尚书齐至,而召集他们来的,居然是一个相比之下品级低了不少的军资使。
这几个人聚在一起,居然总揽了大清帝国,财权,交通,运输,铁路,司法,军权等诸多大权,而这样的安排,肯定不是巧合。
叶开之所以把地点选在度支部,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以宗室大臣载泽为,组建一个政治团体。
载泽和戴鸿慈都是出洋五大臣,又是坚决的立宪派人,彼此之间早已相识,甚至可以政治说目标也极具吻合,而盛宣怀自然不用多说,一直是新派领军人物,对立宪改革寄望已久,三人之外的叶开同样如此,施政天津已经为他博取了一个开明维新的好名声,在直隶府立宪派人当中已经有了一定威望,特别是处理完吕海寰事件后,这种威望还在不断攀升。
这几个人聚在一切,自然不用担心共同话语的问题,到此,三大尚书再加上自己这个军界实权派,叶开苦心打造的政治集团已经初具雏形,而在这个雏形之外,还贴上了一个华丽丽的时髦标签。
立宪!
“诸位大人,今天把你们叫来,实际上是良弼奉了摄政王的命令,和诸位商量山西票号存亡一事,大家畅所欲言。”
众人落座,叶开开门见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