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你怎么还跟着笑呢?”
“喜从天降,我如何不笑,你们想倘若把这消息公之于众,载沣会怎么想,那帮请愿的民众会怎么想。”
奕-劻自问自答,“载沣准会气疯了,而民众气焰更胜,到时候这大权就是颗烫手山芋,载沣丢还来不及的。”
“大权他能丢给谁?还不是咱们庆王府。”载振顺着奕-劻的意思说下去,他听明白了。
“哈哈,这消息真是及时啊。”
奕-劻,载振大笑,章宗祥这边却问道:“庆王,这两人怎么处置,按理说都是死罪啊。”
“不要杀,告诉天下人,诛暴君者无罪,此举义盖云天,本王愿意为他担保。”
“是!”
“我要让天下人都来唾骂载沣,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坐在这个位置上。”
奕-劻攥紧了手。
革命党行刺载沣的消息,迅速引爆全国,尤其是那个汪姓会党,被人翻出来曾以“精卫”化名,在报纸上撰文大肆挞伐清廷,文风颇为犀利,传言为是孙文手下的骨干。
而就是这么一起挫败革命党刺杀领导人阴谋的大案要案,全国人民竟然调转风口,给予了积极的评价,在天津《大公报》上,两人居然被破天荒地用上了义士的称谓,更有甚者,上海报业竟为两人的失败大呼可惜,而无论是那一条这都是死罪,但报纸人就是这么干了,反正现在也是无政府状态。
这是暴君的下场,这就是不尊重的民意的结局,载沣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全国人都在看载沣笑话。
摄政王府,全府上下一片哀嚎,朝外的风声愈演愈烈,这不是载沣关上大门就可以避免的了的。
“奕-劻,你这十恶不赦的佞臣!”
听到这个消息后,载沣怒气勃然而,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大声叫骂道。
桌子上的瓷瓶,笔架,砚台碎了一地,墨汁熏染,书卷文印也四处散落,一帮太监侍女呆呆的立着,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哪怕是说一句劝慰的话。
“开门!本王要去庆王府说道说道!”
太监们一脸呆滞,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呼小叫地劝阻道:“王爷,您不能去啊,门外都是暴民,万一有个闪失,咱们大清国可怎么办啊!”
“奴才听人说过,那法兰西国的路易皇帝,就是被暴民擒住了,押上了断头台,王爷,您可不能出去啊!”
载沣被人团团围住,太监们一看局面控制不住,赶忙叫来了老福晋,佟佳氏一进门就对着儿子痛哭,含糊不清的说着,这摄政王咱们不当了,给他奕-劻,老醇王在时候就是万事退让,才保全了身家性命啊。
很快,大福晋瓜尔佳氏也抱着溥杰匆匆赶来,见面就哭,说什么也不让载沣出门。
荒唐,愤怒,屈辱,无奈,压抑,所以不良情绪一股脑地涌来,载沣失去了所有理智。
“王爷?王爷?”
太监看着载沣紫的脸,心里慌。
“去”
“去”
太监楞了,没听清说什么。
“去去给良弼电报,京师浩乱,让禁卫军火速进京平乱!”
喘着气,载沣刚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袋也仿佛断线的钟摆,倒在立柱上。(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