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可以直接问她的，问她整件事的真相，而她，他也相信她会回答。

但是，她答出来的会是什么，他却没法肯定。

也许承认，也许否让。

都有可能！

但又一点他很清楚的就是，他问，跟她主动说，那是两码事，主动说，代表她原谅他了，终于可以对他说出真相了。

而自己去问，则又是在强迫她了，也许迫于他的证据，她逼不得已会承认，但是那样的话，她心里肯定还是会对他有根刺的。

他不希望她心里再有刺，再也不希望了，他希望……她可以全心全意的再接受自己，只有这样，他的心里也才不会那么内疚。

看到她趴在那里又咬笔头了，一张精致的小脸，更是紧巴巴的皱在了一起，他眉心拧了一下：“怎么了？不会做？”

“不是，我觉得这出题的人脑子有问题！”

她张嘴就来了这么一句。

谈司垣怔愣了一下！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同样的画面，包括同样的话。

是的，那一次在他的落恒院，因为当时那个小丫头在樱花实在是太糟糕了，整个高二排名倒数第二，他一怒之下，决定要整治她。

于是那个周末，他把她叫到了他的书房，给她补习。

结果当时，她就是跟现在一摸一样的趴在那试卷上，然后很忿恨的跟他说，她觉得出题的那个人都有问题！

有问题？

他看着她，突然，就觉得眼睛里狠狠的涩了一下，赶紧低头，他装作看自己笔记本的样子，薄唇，却在那那里说了句：“是吗？拿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