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栗鼠愣了一下,阿克夏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刚刚好像有什么温凉的东西擦过脸颊?
心中隐约得出一个结论,阿克夏连忙打住念头,转移话题:“那要怎么进去?”
“我记得那是一座老式的红砖搭成的百货商店,门口有挂停业装修的牌子,橱窗里有个假人。”花栗鼠转开脸,说道,“我们对橱窗里的假人说话,它会很轻微地点一下头,招招连在一起的手指让你进去。具体进去的方法和进火车站台一样,穿过那扇玻璃窗。”
在详细的指导下,一人一鼠顺利地进入了圣芒戈,然后在前台接待员的指引下,到了五楼的魔咒伤害科。
“你是说,这是一个人,变成这样,是路过的黑巫师做的?”治疗师好奇地打量面前小小的花栗鼠,问道。
无论怎么看,不管怎么用魔咒探查,反馈回来的结论都显示,这只是一只普通的花栗鼠而已,完全察觉不到魔力波动——而且有些没精打采的。
因为之前的意外而有些沮丧的花栗鼠懒得给自己正名,连开口说话表明自己不普通都懒得干。
“按照你们的说法,那应该是黑巫师,我只看到了他漆黑的袍子和手里大概十三英寸长的棍子……按照你们的说法,那是魔杖?”阿克夏把一个初次来英国旅行结果遇到魔法界人士的模样演绎得惟妙惟肖,“他用那个魔杖对着我的同伴一指,放出一道银蓝色的光线之后立刻跑了。当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是半夜我醒来,现我的同伴变成了一只猫。”
“但这是花栗鼠。”治疗师说。
“第二天的晚上她变成了鹦鹉,第三天是猞猁,第四天是鹰……前天是龙猫,昨天是雪豹,今天是花栗鼠,每天半夜零点准时变身。”阿克夏说,“至少现在我和我的同伴还没找出变身的规律,也不知道她下一次会变成什么动物。”
“是这样啊……”治疗师自言自语了一句,低头再次打量起了小小的花栗鼠。
比起刚刚的漫不经心,此时他的眼睛开始亮,像是看到了什么心爱的东西。
花栗鼠忽然觉得有点寒意窜上背脊。
这种……好像被什么盯上了的感觉……额,怎么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为了挪开注意力,花栗鼠开始左右张望,第一个印入它眼睛的就是治疗师桌前的牌子,上面写着治疗师的名字:
埃里克·冯·维特尔斯巴赫。
这个名字和姓氏……
“您是德国人?”阿克夏问道。
“哦,是的,调派……调派过来学习。”治疗师埃里克嘟嘟囔囔道,用夹杂着德语的英文蹦出几句别人听不太懂的话,似乎是和占卜、赌局之类有关。
“阿克夏先生,可以的话,给您的同伴在圣芒戈预定一个病房吧!您知道的,解除诅咒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为了您的同伴身体健康着想,我们得仔细研究,嗯,仔细研究。”
阿克夏点点头,接过埃里克开出的单子,去找负责人,留下小小的花栗鼠和治疗师埃里克。
见白少年离开办公室,埃里克嗖的一下跳起来,一个刻意控制了力道的魔咒昏昏倒地打在花栗鼠身上。
小小的花栗鼠干脆利落地吧唧一声倒在办公桌上。
然后埃里克打开了自己的双面镜。
“嗨!”
双面镜里传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这种时候用双面镜干嘛?我忙着!”
“嗨,伙计!你不知道我现了什么!一个据说被诅咒的人,每天会随机变成一种动物,但是我没有在这只据说是人的花栗鼠身上现任何魔力波动,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只普通的花栗鼠而已。”
“……你就为了这个?”对面的声音听起来疑似濒临爆。
“哦不,我只想说,我准备把它留下来观察几天,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伙计,还记得纽蒙迦德的规定吗?不能带魔法生物进去,但是我们可以把一只普通的小动物带进去!”
“……”对面沉默了。
“相信我,陛下会喜欢得到一只宠物作为圣诞礼物的……而且还是一只能够每天带来惊喜的小宠物!”
“……那是人,你觉得一个人会乐意成为动物来给另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解乏?”
“哈哈,伙计!这你可说得不对!我查不出问题,相信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是陛下一定能研究出怎么解除诅咒,我只是给陛下在无聊的时间里找点事解乏而已!”
正说得起劲的治疗师没现,他以为昏迷过去的花栗鼠微微动了一下爪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闇夜幻想扔了一个地雷!
本来应该昨晚丢上来的更新,但是我家的网忽然又打不开*了……O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