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以前见过这样的病人,而我恰好知道这个方子。”
“哦,原来是有方子啊,怪不得。”围观的人,听完恍然大悟。
“那你这手扎针的手势又是跟谁学的呢?你是大夫?”王夫人似乎抓到了杨若话语里的漏洞,于是问道。
“不是。我邻居大伯是个大夫,我从小经常在他那里去玩,时间长了,就学会了。既然老夫人醒了,阿若还要赶路,就不打扰。”杨若说完,立刻就转身要离开。
老夫人则快速的褪下手上的其中一只玉镯,示意王夫人交给杨若。
“杨姑娘,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我们可不能忘。这只玉镯你收着,就当是我们付的枕费了。”
“夫人,切莫要这样,你就是折煞阿若哦了。今日我路过这里,也是我们的缘分,说不定我们有缘,下次还能再见的。”
“可是?”王夫人还要说什么。
王奇已经挡在了王夫人的面前,“老夫人和夫人的心意我们领了,东西我们是不会收得,告辞。”
王奇这一站出来,破有几分龙虎之姿,二夫人站在他面前,竟然有种无形的压力之感,心里震撼之余更有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人到底是谁,如此年轻竟然有这样的气势?
她兀自愣着,王奇已经护着杨若的马车,一行人快速的离开了。
“儿媳妇,算啦,在这大街上的,可能是人家不好意思,我们若是有心,总是能找到恩人的。他日再报答不迟。”
二夫人心想,看他们这样子,定不会一两天内就离开京都,答谢的话,倒也不急。
于是她再次问道:“那母亲,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
就在这时,已经有人报告说陈太医来了。
“既然陈太医也到了,那正好让他再给我看看。若是没事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如今真儿考上了进士,一定是我求菩萨得来的结果,我说好要还原的,就一定要去。”
“是!快让陈太医过来,给老夫人把把脉。”这时马车已经被移驾,路上也让开了去,被拥堵在这里的马车和行人,立刻走动起来,显得格外的热闹。
等到陈太医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帮老夫人把好脉后,不由用手撸了下稀松的几根胡须,然后面带沉思的说道:“不知道老夫人前面是怎么苏醒的?”
于是沈老夫人立刻将杨若给她喝了一瓶正气水,然后给她扎针放血的事情说了。
本以为陈太医会说什么,没曾想,他将那瓶还剩半瓶的甜柠正气水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脸上竟然多了一抹喜悦之色,然后叹道:“妙啊,真是妙啊。”
“怎地个妙法。”于是陈太医便将这其中的医理详细的解释给老夫人听。这个陈太医在京都是有名的御医。虽然医术不是最好的,但因为态度和蔼,随叫随到,因为很受这些朝中大臣的家属们的信任。而他也是个出了名的医痴。
碰到自己不会医治的案列,或者是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治疗方法定然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因此也得了个医痴的称号。
见陈太医又开始引经据典,给她做解释,老夫人不由说道:“你只要跟我说,她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就行。其他的话,你就不用再说了。”
“是,是。是这样的....”吧啦吧啦陈太医又说了一通,最后才将话锋一转,斗胆问一句,老妇人这个正气水可否让我带回去研究一番。
“不行,这可是恩人赠与我的,回去后啊,我就让人将之放在供桌上。今日若不是这瓶水,老婆子我恐怕就这么过去了。等你过来时,说不定我都硬了。”
“母亲,可别瞎说,母亲长命着呢。”二夫人连忙出来打圆场。
陈太医倒也不着脑,只是老夫人不肯撒手让他有些苦恼啊。
随即他眼睛一动,一个主意想了出来,那么我匀一点回去可行,只要两勺的量就行。
“好吧,好吧,我是怕了你了。今日我可是看在我那恩人的面子上。”
“多谢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的恩人是谁,师承何处?”
见陈太医问这个,二夫人都忍不住要笑了,果然是医痴。
“恩人的姓名,怎可随意告诉外人。既然陈太医说老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陈太医也是出于这小瓶正气水的情,于是说道:“左右我没事,那我就陪老夫人走一趟吧。”
这边婆媳二人心里也是一喜,他们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那就劳烦陈太医了。”
几人心里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而这会围观的人已经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几乎传遍了整个京都城,而那辆自城门口行来的马车,则是格外的安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