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不是去商业中心吗？”司机感觉莫名其妙，“前面就到了！”

“不去了！”冷面菩萨也想到了，立刻掏出钱给司机，“车费，不用找了，我们在这里下车。”

张少楠和冷面菩萨飞快下了车，已经是商业中心的外围地带，前面再一条街就是商业中心。

张少楠拉着冷面菩萨返回，他们不敢去商业中心，如果情况是他们想的那样，商业中心肯定很多人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走出几十米，看见另一辆出租车，不过没来得及拦下，就碰见那些小混混从对面街两辆面包车跳下来，张少楠立刻拉着冷面菩萨跑进巷子，是大巷子，商业街附近大多是大巷子，两边则是商铺，卖什么商品的都有。

跑着，转了个弯后看见一个大铁门，里面是小区，张少楠想爬过去，冷面菩萨不同意，只好继续跑。

又兜兜转转了几条巷子，忽然十多米远一个商铺开了一个小门，一个女人刚好走进去，喊都喊不住，门关了！骂了一声，张少楠拉着冷面菩萨飞快转到另一条巷子，他非常担心，如果对方足够多人，堵住所有巷子出口，他们死路一条。

跑着一条巷子，跑了一半，忽然又看见那些小混混，张少楠拉着冷面菩萨闪到一边，那是一个廊的门口，有两条大灯柱，他们躲在灯柱后面，非常紧张，害怕那两个小混混找下来，幸好没有。

张少楠可不敢再走那条巷子，回头转了几个弯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想继续回头，不可能了，已经听见那些小混混的脚步声就在他们刚跑出来那条巷子，前面一条巷子更加不能，有手电筒的光束从里面照射出来，有人找出来。真是四面楚歌啊，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幸运的是，那个商铺的小门忽然又开了……

“快进来。”是刚刚那个女人，张少楠记得她衣服的颜色，她声音还有几分耳熟。

张少楠没有废话，立刻和冷面菩萨挤进去，店内黑漆漆的，没开灯。

那个女人轻轻关门，动作放的很慢，整个过程没有出一丁点声音，刚关完没几秒钟外面就响起说话声音，骂骂咧咧的说人丢了，继续找。

张少楠他们动都不敢动，亦不敢说话，直到外面没有了动静，那个女人才小声说：“跟我走。”

四周漆黑，张少楠拿手机照，现是个服装店，卖女装，面积颇大。

那个女人带着张少楠和冷面菩萨走到内间，是个小房子，开了灯，张少楠终于看清她的相貌，居然是他认识的：“小雀？”

“没想到吧？”小雀看了冷面菩萨一眼，“我刚刚听见你喊，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是你的声音，后来想起来了，一开门刚好你们在外面，呵呵，你命大啊。”

“谢谢！”

“我应该谢谢你，服装店是凌总的投资，因为你的关系。”

张少楠觉得莫名其妙：“关我事？”

小雀点头。

“你们？”冷面菩萨看看张少楠，又看看小雀，“你们是朋友？”

“算是吧！”小雀指了指张少楠，“这可是我恩人，呵。”

张少楠说：“现在你变我恩人了！”

“你惹了什么麻烦？”

“别说了，一言难尽。”又何止一言难尽，说一天一夜都未必能说清楚，张少楠也不想说，只想平平安安。

观察了一下与商铺连在一起的房子，有后门的，里面是个小区，老式小区，张少楠问小雀：“这个小区大不大？一共有几个门？分别通往什么地方？”张少楠觉得不能瞎等，还得想办法逃出去，否则不够时间天亮前赶到苏决然家。

“很大。”小雀比划着道，“这是车辆厂的生活小区，四个门，东南西北各有一个，还有其他小门，东门去商业中心，西门美食街，还有一个门是公交车站，大马路，再一个就是刚刚你们跑过的地方。”

“小雀，我们必须出去，东门不能走，西门安全，你能不能带我们过去？”

“明天走不行？明天外面人多了隐秘，现在满大街没几个人，一出去就可能被现。我觉得你们应该留下来，明天再作打算。你是不是怕连累我？没事，我也不是个胆小的人。”

“不是，我们必须走，原因太复杂，我一时半会无法跟你说清楚。”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冷面菩萨帮忙说话，“我们必须晚上出去，白天没用。”

“好吧，我带你们出去。”

张少楠说：“行，有没有手电筒？给我们一把。”

“有。”

“能不能给我拿条裤子？”冷面菩萨指了指自己的裤子，“我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