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凝有点得意：“怎么样？漂亮吧？”

张少楠说：“先不说漂亮不漂亮，我觉得不可思议，昨天中午才回到来，今天中午你就能弄出一张照片？是不是太快了点？”

“怎么样嘛，漂亮不？”

“不是，我是问你，你什么时候去喷的？”

“你先回答我漂亮不漂亮我再告诉你。”

“废话，还用问，漂亮死了，看照片里的我的女人，天仙一样。”

“照片里的我的男人还很帅，呵呵。”苏素凝从后面抱着张少楠，“我最爱这张了，在成都的时候我已经把照片回来了，托别人帮我去弄的，早上才粘上去。”

“你不告诉你？”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苏素凝拉张少楠走，“走了，我们出去吃饭。”

“不去了，不想去，我们随便煮个面吧。”

苏素凝不愿意：“煮面不好啦，出去吃，吃完了我们去找冷面菩萨，她在高科，何巧巧告诉我的。”

“不用找了，我已经找过，没用。”

苏素凝疑惑的神情。

“她变了！”

“怎么说变就变呢？不会的，我又不是不认识她，她不是个容易变的人，你肯定什么地方惹她不高兴了，我跟你去，我跟她说说。”苏素凝在张少楠脸蛋上亲了一口，“你躺一下，我去给你煮个面。”

一个小时后，张少楠与苏素凝一起出门。

到了高科，冷面菩萨刚出去，想打她电话，没号码，旧号码她没在用，问何巧巧新号码，何巧巧说不清楚。张少楠不免心寒，连何巧巧都不清楚，冷面菩萨真要彻底抛弃所有人了……

最后，苏素凝向龙铭天要了号码。

苏素凝给冷面菩萨打了，冷面菩萨在市区，不过不愿意见他们，苏素凝苦苦哀求她许久她才勉强答应。苏素凝求的时候张少楠有点生气，苏素凝帮冷面菩萨那么多忙，就要见一面而已，做完手术后苏素凝都没见过她，要见她一面很正常，可是如此一个合情合理的事情都要对她苦苦哀求。以前那个冷面菩萨去那里了？不是一直都说知恩图报吗？不要欠人家吗？怎么变得那么令人无法接受？

挂断电话，现张少楠生气，苏素凝说：“你是不是心痛她变成这样？其实不是的，可能我哥逼到她太厉害，我哥也真是的，都把她逼到龙铭天那边了，现在这情况更糟糕，真不知道怎么办。不行，我要回去找我哥说说，他怎么能那么霸道，冷总一个女人能怎么样，为什么非得逼走她？我自己都不介意，如果这是命，我愿意接受，我不需要他用一些欺负人的方式帮助我。”

“她欠你人情却这么对你，你不觉得难受？”

“有什么好难受，我自己愿意，她没有求我帮忙，不算欠我人情。”

“可我难受，算了，不说了，反正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我真的不难受，你也不要难受。”

半小时后，张少楠和苏素凝到了冷面菩萨指定的一个地点，一家商场后面的悠闲咖啡厅。等了十分钟，终于一阵滴答滴答的高跟鞋响过后，冷面菩萨到了，苏素凝走过去迎接，想和她拥抱，被她伸出一只手阻止。令张少楠觉得奇怪的是，虽然冷面菩萨做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动作，但目光在那一刹那变的很温柔，带点哀伤、带点感触、带点庆幸，带点无以言表，复杂无比。只是，仅仅维持了两秒，随即撇开苏素凝坐在张少楠对面说：“有什么话赶紧说。”

苏素凝问：“冷总，你身体好点没有？”

“好多了，谢谢你的肾。”冷面菩萨说着拿出支票本刷刷刷写了好几秒，递给苏素凝，“我知道你不缺钱，但站在我的立场，我应该付给你钱，这里三百万，希望你笑纳，然后我不欠你人情了，我们之间无拖无欠。”

张少楠有点忍不住了，如果不是苏素凝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会冲冷面菩萨大吼大叫。太没有良心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条命就值三百万吗？

苏素凝笑着说：“冷总，我一直不觉得你欠我人情，但如果你觉得……”

“哦，那更好，支票我收回。”冷面菩萨真的收回支票，接着道，“别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我不希望别人左右我的思想，左右我的生活。对不起，我没什么特别的话要跟你们谈，而且我赶时间。”说完，冷面菩萨站了起来……

“你给我站住。”张少楠抢回支票撕个稀巴烂，“冷星蕊，你居然说出那么没良心的话？我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令你变成这样？为什么？你神经病吗？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还是龙铭天给你吃了什么狗屁药，你太让人失望了……”

“失望？你曾经让我失望了无数遍，我现在还给你有何不可？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是你死皮赖脸来见我，你来做什么，自取其辱？我告诉你，我不用看你脸色，我说了，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怎么样生活，怎么样说话，做什么事情，做什么决定，你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