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他明明待在那房子里,你不可能碰到他的。”
“咳!大家喝得挺开心的,不要聊那么血腥的事情嘛。”
李鱼还是没有说。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嘁了一声。她们好奇心重,这事儿她们断定是李鱼干的,李鱼的态度也是已经承认了,但他究竟如何下的手,二人却始终想不明白。她们闲极无聊时
,甚至还推敲模拟过的,但就是不明白。
“算了算了,不说拉倒,那你……很快就要去基县了么?”
良辰美景中的一位,有些依依不舍地问。
李鱼点点头,另一位便道:“哎!真羡慕你。”
“嗯?”
李鱼有点懵,不是应该不舍好友远离么,什么叫羡慕。
“我们两个,就天天困在东篱下,真想像你一下,天南地北走一走,多精彩,那才不枉此生。”
“是呀!哎……你快走了,给我们留一诗吧。”
“对啊对啊,我听康班主说,你会赋诗呢,当初在天牢的时候,你就赋过诗。可我问他,他却忘了。”
两位姑娘兴致勃勃,一左一右攀住了李鱼的胳膊,也不避讳。
“赋诗……”
李鱼顿时起愁来,我不会啊!不懂诗啊!当初以为必死,装个逼而已。
可两位姑娘眼巴巴地看着,而且经由康班主之口,她们似乎认定他会作诗了,此时拒绝,会不会太不近人情?
“嗯,你们让我想想!”
李鱼安抚地拍拍二人手臂,挣开她们,独自向前走出几步,拼命地搜肠刮肚。
“窗前明月光……不合适!”
“谁知盘中餐……呸!”
“少小离家老大回……我还没走呢。”
“停车坐爱枫林晚……疑是银河落九天……我自横刀向天笑……一枝红杏出墙来……尼玛,好像没有符合主题的。”
李鱼脑中还能记得的诗词乱蹦,就是想不到一句合适的。这时良辰美景中的一位还在加码:“看,前边就是情尽桥,就以情尽桥为题吧。”
情尽桥就是灞桥,因为旅人远行,亲友送行常至此而止,所以又名情尽。
李鱼听她一说,却突然就想起了一与这桥有关的诗来,这诗太有名,也太美,所以李鱼难得地记得,只是刚才一急,着实地没想起来。
李鱼马上道:“有了!”
良辰美景急上前一步,四目炯炯。
李鱼顺手拈住一根柔软的柳枝,漫声吟道:“从来只有情难尽,何事名为情尽桥,自此改名为折柳,任它离恨一条条。’”
说罢,李鱼顺手将那柳枝折断,微笑着递出去。
良辰美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李鱼看着她们,目光充满鼓励:夸我吧!快夸我吧!这《折柳桥》可是脍灸人口呢,我可是把一还未面世的好诗提前掏出来给你们了,快夸我!快夸我!
”好诗!从来只有情难尽,何事名为情尽桥!”
“自此改名为折柳,任它离恨一条条。”
两位姑娘目中小星星乱闪地重复了一句,捧着柳枝儿,忽然同时芳心一跳,对视一眼,然后手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差点儿没有拿稳那柳枝。
“他……他……他什么意思?”
“从来只有情难尽……他……他想说什么?”
两位俏姑娘,登时心慌慌的,两抹羞红爬上了桃腮。人面桃花,份外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