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暖打开窗户,静静的立在窗台边,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雨过天晴的清新景致。 湛蓝的天空飘着如絮般的轻云,一阵轻风吹过,带着几分寒意,已经是夏末了。
这里是半山腰处,满目清新,明朗一片。大大小小的山上长满了形形色色、郁郁葱葱的花木,因为这些生命,山也变得更加充实。
如此清新优雅的景致,童安暖却毫无心情欣赏,脑海里萦绕的,依旧是那个男人阴寒嗜血的凶恶模样。他将自己当块破抹布似的猛拽强拖的丢进了车里……
她不怪他。是她让他为难了。一边是双膝跪地苦苦哀求的妻子;一边是被残害的恩师之女。
大哥安立行的性命是保住了。可童安暖的心,却像似被撕裂开的生疼芑。
一路上,他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于没看她一眼。从昨晚到现在,他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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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童安暖孤寂站在窗口的娇小身影,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从楼下经过的费洛赫微微叹息一声,顿住了步伐,转过身,先去餐厅厨房里取了一份早餐,才重新折回猬。
门外,费洛赫夸张的用手搓揉着自己的脸部肌肉,试图让自己看上去轻松自然些。
“嫂子,你可要对我负责啊!”一进门,费洛赫就装腔作势的哭诉道。
童安暖微微一怔,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费洛赫。
“嫂子,你昨晚的那一下跪,狠狠的折到我的寿了!今天早晨起床时,我惊恐的现自己的头是大把大把的往下落啊……你瞧见没有,我整个人在一夜间老了十岁,有没有?!”费洛赫上前一步,将脸凑上来让童安暖查看。
那张放大的脸堵上眼眸,童安暖本能的朝后退上半步才看清楚费洛赫的脸孔:只是双目含着血丝,应该是熬夜所致。至于他说的什么‘头是大把大把的往下落’、‘整个人在一夜间老了十岁’,那就纯属无稽之谈了。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童安暖弱声道歉着。
费洛赫瞬间收敛起自己夸张的面部表情,微微呼出一口浊气,“我有什么好为难的……到是我们梁哥,着实为难他了!”
童安暖低垂下了头,静静的看着自己指尖,黯然伤神。
“好了嫂子,你也别纠结了!换作我,也会那么做的!善良是美德!”费洛赫安慰着童安暖,随后,潇洒的甩了甩他稍长的刘海,情圣似的说道:“或许,咱们梁哥爱上的,就是你那份纯洁的善良!”
童安暖抬起头,水气氤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希冀的晶亮。短暂的惊喜,溢于言表。
随后,又再次黯然下神色,小心翼翼的淡声问道:“费洛赫,卡茜她……也住在这里吧。你能带我去看看她么?!”
一想起昨晚听费洛赫说起卡茜终身不能生育,童安暖整个身体都为之颤抖哆嗦。她是女人,她当然明白‘终身不能生育’意味着什么。换做哪个女人,都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