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她心中对晴雪甚是愧疚,暗下决心,不查出陷害晴雪之人,她决不罢休。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么?”
瑾儿的声音响起,秦絮这才收起思绪,一抬眸,见房门外有人影闪动。
她目光微凝,快速的起身,动情敏捷的闪至门边,打开房门,却不见刚刚的人影。
她蹙眉,刚刚在房门外的是什么人?为何一瞬间便消失的没了踪影?他的目的是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房门外有什么不对劲吗?”瑾儿上前,不解的问着。
“没事,瑾儿,为我梳洗!”秦絮说着,转身重回房里,在铜镜前坐下。
瑾儿正欲上前,身后便响起低沉温润的声音,“王妃起的还真早,莫不是昨夜本王不在,王妃睡不着?”
“啊,奴婢见过王爷!”瑾儿见是皇甫云轩,先是一惊,而后立即行礼。
皇甫云轩见瑾儿每次见到他都惊慌不已,倾身凑近她,勾唇问:“你为何每次见到本王就如此惊慌?莫不是本王生的丑陋不堪,你害怕本王?”
瑾儿一听,以是皇甫云轩生气,吓得脸色一白,立即跪下,“王爷,奴婢……”
原本坐下的秦絮见瑾儿因为皇甫云轩的出现,又被吓得吞吞吐吐起来,她不禁蹙眉,这丫头胆子怎么比晴雪还小?
她站起身,走至瑾儿身旁,将瑾儿拉起,抬眸睨向皇甫云轩,语气冷淡,“王爷出现时可否敲下门?”
“敲门?”闻言,皇甫云轩叶眉轻挑,不可置信的睨着秦絮,“王妃让本王敲门?”
“有何不可?”秦絮娥眉轻挑,勾唇反问。
皇甫云轩深睨着秦絮,见她还未梳洗,他叶眉轻蹙,“王妃为何还未梳洗?今日宫中设了宴,王妃今日可是要与本王一同去宫中赴宴的。”
“赴宴?赴什么宴?”秦絮听皇甫云轩这样说,心中一紧,她若是进宫,岂不就漏了陷了,原本她是想替凤祁国出嫁到王府,她便能轻而易举的离开,毕竟皇宫风险较大,皇甫絶灏既然能派御林军困住她,那她要想从皇宫离开一定不是易事。
但今日,她改变了主意,她可以借禹王妃的名义暗中调查晴雪之死,原本她若一直待在王府,皇甫絶灏绝想不到她会在此处,但她若去了皇宫,皇甫絶灏一定会认出她。
她抬眸,睨向皇甫云轩,语气温柔了许多,“王爷,赴宴之事,臣妾就不去了,臣妾的身子不舒服。”
说着,秦絮皱起眉来,做出很不舒服的样子。
皇甫云轩见状,轻抿唇,上前挑起秦絮的下颚,妖眸锁紧她,“王妃将才还威风凛凛的样子,此时身子就不舒服了,王妃以为本王会信?皇兄所设的之宴会,王妃必须去。”
“皇兄?他是你皇兄?”秦絮难掩惊讶的睨着皇甫云轩,皇甫絶灏竟然是他的皇兄,怪不得他可以在宫中自由行走,她早就察觉他与皇甫絶灏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却没想到他们竟是兄弟关系,只是他们之前为何不以兄弟相称?
而且她听晴雪说过,皇甫絶灏并无兄弟啊!这宫云轩怎么成了皇甫絶灏的弟弟了?看来她离开的这七年,生了很多的变化。
“他?”皇甫云轩抓住了秦絮的用词,他妖眸锁紧她,试探性的问:“听完王妃的口气,好似与本王的皇兄很熟络,可本王听皇兄说过,自你进宫后,皇兄可是从未见过你。”
秦絮抬眸睨着皇甫云轩,心中不禁疑惑,于是问道:“臣妾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爷可否告知?”
皇甫云轩叶眉轻挑,“王妃有何事不明?”
“王爷应该知晓臣妾是要与你们天晟国皇上和亲的,可却被赐给了王爷,难道王爷就不觉得委屈?”
“委屈?本王为何要委屈?王妃生的如此绝色,本王能娶王妃为妻,是本王的荣幸!”
说完,皇甫云轩睨向了瑾儿,命令道:“为王妃梳洗。”
“是!”瑾儿应声看向了秦絮。
秦絮接收到瑾儿的眼神,她睨向了皇甫云轩,想着他会娶凤祁国公主一定有其他的目的,否则,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会娶一个在宫中不受宠的和亲公主?他与皇甫絶灏之间一定有着什么目的?
想到皇甫絶灏,她目光一冷,衣袖下纤手再次握拳,嘴角轻勾的她改变了主意,既然皇甫絶灏要设宴,那她就大大方方,昂挺胸的和皇甫云轩去赴宴,她倒要看看,皇甫絶灏见到她会是什么表情。
收起思绪,她没再推说不去,而是转身坐了下来,“瑾儿,替我梳洗吧!记得梳好看些。”
“是!”瑾儿应声上前。
她清澈的双眸睨着铜镜的人儿,一抹冷意从她眸中划过,她嘴角轻扬,或许好戏就要上场了。
皇甫云轩见秦絮突然改变了主意,则是一直深睨着她,思绪飘的很远。
一个时辰后灏瑔宫
今日相当于是家宴,因此设在了灏瑔宫。
俗话说,长兄为父,或许这是皇甫絶灏设宴的目的。
此时灏瑔宫内早已设好了宴席。
因算是家宴,因此设立的八仙桌,皇甫絶灏坐于正上方位置,她左边是已怀孕六月的珍妃,然后是苏贵妃,云懿妃。
“皇上,都过了巳时,禹王为何还未到?皇上。”
说话的是已怀孕的珍妃,她正说着,便听殿外传进太监不阴不阳的声音,“禹王到,禹王妃到!”
闻声,皇甫絶灏,珍妃,苏贵妃,云懿妃同时睨向灏瑔宫外。
皇甫云轩与秦絮并肩走进。
但由于此时秦絮刻意低下头,皇甫絶灏一时并未认出她。
“见过皇兄!”皇甫云轩与秦絮走近,微微颔行礼。
见皇甫云轩行礼,秦絮也微屈身,声音清澈透亮,“见过皇兄。”
听着秦絮清澈的声音,皇甫絶灏双眸微凝,锁紧他眼前一袭粉红烟纱裙的的女子,沉声道:“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