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势穷力尽的碎片堪堪离乐寻远不过数寸距离便已然落下,只有乐寻远一人淡然无畏的保持着微笑。
突意外情况,却是惊坏了在远处的步锋镝,若是名望极高的乐寻远因为在万剑鏖锋参观比试而出了什么闪失,这恶名可是能够让整个步家十年内都不敢大声说话。
看到平安无事,仍能谈笑风生的乐寻远的步锋镝这才放下心来。
“乐寻远大师,你可吓坏我了。若是您在步家出了什么意外,我就一辈子没办法抬起头了。”
却见原本刀剑临身仍能淡定自若的乐寻远此刻却是面色大变,连连埋怨步锋镝道:
“你这家伙可把我害苦了,这下子那个病秧子还不立刻找到这里?我要是被他拉走去折腾一番,我可再也不踏入你们步家讲课了。”
“病秧子?难道你是说的是儒门圣裁应贯之?他与乐大师好像并无冤仇在身,相传你们两个人还是忘年之交,留下一段佳话啊。”步锋镝疑惑的问道。
“别提了,经你这么一喊,恐怕不需一两日,他本人就要亲自前来找我了。”乐寻远无奈的说道。
而此刻的比剑擂台之上已然胜负分明,丧剑没有了佩剑,又处处落在下风,已然绝无翻身的机会,只得早早投降。
这时候林牧才抽出空问道:“乐寻远?你真的没有修为在身?虽然世上这么多人都说你虽然对武学研究甚深,但却丝毫没有修炼过功法,甚至是手无缚鸡之力。刚刚那种生死悬于一线,哪怕是一般刚入先天的强者都要慌乱一阵,可你却视若无物。”
“我当然毫无功力在身,平时只不过是见多识广,这种还只是小场面,最多的时候我可是见过十余名先天高手互相厮杀,那场面才是惊险,弄不好都是死成一团肉泥。见过那种大场面之后,再来瞧你所说这种生死悬于一线的局面,就好像是在看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乐寻远笑道。
“还有,刚刚步锋镝所提到的儒门圣裁应贯之,这个人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自从来了这里都一直隐藏身份,还一直躲躲闪闪着,原来就是为了躲这一个人吗?”
“说来话长,一个多月前,也差不多就是东北之乱的前几日。我那时候正在与应贯之那小子下棋,他和我下定赌注,若是我输了就要去他们辱门的书院讲上一个月的课。谁知道我下棋到关键时刻,却是突然因事分神,结果一不小心落错一子,输了棋局。”
“你就因此一直躲着儒门圣裁吗?就为了不去他们书院讲一个月的课?”林牧讶异的问道。
“我又岂是哪种说话不算话的人,说好讲一个月就讲一个月。可是那些书呆子一个个都迂腐不堪,讲几个荤段子都要被他们烦死,结果我实在忍受不了。而且正好赶上全国各地为了准备百武论道,因此正在举办武道盛会,我又怎么可能错过这热闹?”乐寻远说道。
“迂腐不堪?难道我也是迂腐不堪吗?”乐寻远背后却是突然传出一个听不出感情的疑问之声。
“你还好啦,比那个病秧....哇!小应,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