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韵贞想到这些个事情的时候,她怕的厉害,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地扑梭梭抖着,但在看到阴将军将一身是血的太子殿下护送回来的时候,潘韵贞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当场就厥了过去。
潘韵贞在看到素问策马回来的时候方才想起她同素问之间原本还是有着一场赌注在的,她刚刚已经是被那般的阵仗吓得魂不守舍了,哪里还是记得那一场赌注之中的事情,但在现在看到素问的时候,潘韵贞这才想起,但看到素问也并没有带着约定之中的猎物一类的出现,既然两人都没有完成约定之中的事情,自然那约定也只能算输了。
当然潘韵贞觉得现在就算是素问是回来的时候带着猎物回来赢得了这一场比赛,潘韵贞也不觉得输了对自己有什么重要的,因为现在的她关心的也就只有太子一人,只要太子平安无事,潘韵贞觉得就算是自己输了赌注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陈冰听到这般变故的时候就已经出了自己的营帐等着了,他心中多少有些着急,想着素问会不会是在树林之中遇上什么事情来着,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陈冰的心中就有些着急了,就怕素问在树林之中遇上一些个紧要的事情却没有人帮着一把。
整个营地之中有着血腥味的弥漫,陈冰看不到所以对于这些感觉更加的敏锐,血气在他的鼻息之间缭绕着,那些个味道几乎让他有着一种有些可怕,他甚至可以听到从那些个营帐里头传出来的声响,有哀嚎,有喘息,还有一种死亡的感觉在扩张。
听到那策马声传来的时候,陈冰忍不住朝着那远方看着。
在听到有脚步声走来的时候,陈冰侧耳倾听了一下,他方才道:“长乐?”
素问一回到营地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在那边翘企盼的陈冰,整个营地完全就是如临大敌一般,她走到了陈冰的面前,陈冰就已经感应到人握上了素问的手,这一握上手的时候陈冰摸到了一手的粘腻,鼻息之间那血腥味的更加的浓郁。
“你受伤了?”陈冰慌道。
“这不是我的血。”素问看了周遭一眼,四周吵吵嚷嚷的,人数也不在少数,这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候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双耳朵竖着,在这里每说一个字都是要好好地斟酌一番。
素问也没有同陈冰细说,只是拉着陈冰朝着他们的营帐而去。
进了营帐之后,陈冰让身边护卫的人去打了水让素问先洗手,这才开了口:“怎么回事?这太子和众多皇子遇袭,你可有没有遇上什么危险?如今营地之中已经禁严了,太子同众多皇子伤势严重,营地之中随行的太医委实太少,方才已经着人去将太医一类的派来,只怕这一来一回之中,那些个受伤严重的皇子熬不住。”
陈冰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话语之中也不免地有了几分须臾的感觉,这还不过就是一个时辰左右的功夫,出之前那些个皇子还好端端的,但现在却是一个一个成了这样的模样,陈冰也只能说是一个世事无常。
“遇袭?”素问冷笑了一声,“那不过就是一场戏罢了,这看是螳螂捕蝉实质上不过就是黄雀在后罢了。”
陈冰听着素问这话,心中微微一动,还想着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又听到素问说了一句:“若是之前孝宣太后同这萧慊太子有什么协议的话,我想最好还是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这与虎谋皮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陈冰想了一想,意外的很。这原本他还奇怪着那些个刺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样行刺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但听现在素问话里面的意思,这件事情多半是和太子萧慊有关系的。
陈冰还想再问上一问,但不等她开口,外面倒是传来通传之声,说是阴大将军到了。
这通传声刚落,阴险就已经一撩帐子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冰这才将视线落在了素问的身上:“长乐郡主,陛下得知郡主是最先现太子殿下受伤的人,特请郡主去营帐详说一番,本将军也想一同听听,故而领了令先来请了郡主。”
素问扫了阴险一眼,敬文帝会请她过去了解情况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由阴险亲自来请,只怕阴险现在来根本就是在警告着她,她最好是在陛下面前小心说话才是吧。
“郡主不用担心,本将军此行来的时候也带了一些个护卫,虽说如今狩猎场上并不怎么安全,但是要保障明王和郡主的安危还是绰绰有余的,郡主请同本将军一同前往陛下的营帐莫让陛下久候才是。”阴险又补上了一句道,这话中隐藏着如今这营地之中他的人不在少数,若是她说了一些个不该说的话,只怕就是要对陈冰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