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波站定在房间门口，望着屋内那个影影绰绰的人，柔和的夜色在她脸上染出一抹迷离。

她声音仍然清冽冷淡，“可以让给你，但是要收费。”

“以身抵债行不行？”

“你值不了那么多。”

静谧的一刻，她指尖一抬，‘唰’的点亮烛台。

暖色的烛光顿时点亮了整个屋子。

床榻上，墨九翎并未带人皮面具。他俊美无俦的侧脸，因昏黄的烛光显得不那么凌厉逼人，反倒泛着一些温润。一头墨落在床边，如锦如缎。

他一双神采奕奕的清眸，流转着无限光华。意欲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话声带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纳闷与不甘，“真的值不了？”

“我打不过你，你要抢的话，我只好换一间屋子。”她继续冷淡。

墨九翎无可奈何起身，懒懒离开床榻。

走到门口，路过慕凌波的那一刻停下来，低头凝视着她。

“小宝贪玩，你等他的话麻烦在门口等。”慕凌波在拿到目光之下，不想看他。

“我在等你。”

慕凌波斜眼扫过去，“有事快说！”

墨九翎看似犹豫了一刻，“没事，就是想等一等。”

“神经病。”她喃喃自语一句，打算关门。

墨九翎抬手按住房门，神色依然莫测，灼灼目光中难得一点坚定的正经。

清朗磁性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我并不止当你是我儿子的母亲。否则依我的脾气，在你第一次见到我真容的时候就会死。”

她并未因此而侧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