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个男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天犀利的眸光不屑地睨着和悦,只觉得眼前的小女人可恶至极,他勾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
走了过去,屈膝蹲在和悦的面前,由于他的身形高大,蹲在那里时,更是高出和悦一头。
他忽视掉和悦的病容,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头绪来。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该如何折磨她。
和悦强撑着虚软无力的身体,此时,她的呼吸有些不顺畅,汗珠也开始大滴大滴地掉落。
“你是在找这个么?”贺天揶揄地说着,眼神里的讽刺好似要把和悦淹没掉。
虚弱不堪的她,根本没有留意到贺天一身笔挺的西装,奢华昂贵的袖扣,色调稳重的领带,黝黑锃亮的皮鞋,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当贺天的手掌慢慢摊开的时候,她几近恍惚的意识骤时清明,身体里的力量猛然间暴,条件反射似的从贺天手上夺过了戒指,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和悦的举动让贺天毫无防备,片刻间他又失去了戒指,他本该恼羞成怒,本该再从她手上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他整个人却僵在了那里。
眼前的女人,双手紧紧地攥着,呈保护姿态地搂在自己的胸前,泪如泉涌,顺着脸颊滑落到手臂上,微张着嘴巴啃咬着自己的手指,似在惩罚自己的失职。
明明是你和悦拿了我贺天的东西,怎么现在反倒像是我贺天夺了你和悦的东西似的。
贺天的怒火居然没有暴出来。
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问问和悦为什么要拿他的东西,然后开始残忍地折磨她,报复她,他有的是手断让她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这是她应得的。
但是这一刻,他却什么也没问,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叫和悦的小女人。
曾几何时,她曾拿枪指着他,开枪的瞬间,让他猝不及防。
而今天,她夺他的东西,让他措手不及。
曾几何时,她一脸红斑,他也曾这样看着她,她泪流满面,她崩溃,当时她只为自己能活命。
而今天,他依然这样看着她,她痛苦悲泣,却是为了从他手中夺走的一枚戒指,那可是他的戒指。
贺天一时间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拿了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