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悦在重症监护室里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七天。这七天来,她被完完全全的隔离,除了睡觉就是吃饭,觉得自己真像得了不治之症一样。
“和小姐,你该怎么感谢我?”
如今和悦的身体已经恢复,高远打算明天让贺天接她出院。
“帮我离开市,我会更感激你!”
“不要得寸进尺,夫妻没有隔夜仇,贺天虽说脾气不太好,但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
和悦无语,这个高远说她与贺天是夫妻,真是莫名其妙。
高远见和悦不吭声,又苦口婆心地说,“顺着他点,就能少吃些苦头。”
刚开始,他一点儿也不看好和悦,觉得这种女人就像一无是处的花瓶,脆弱得经不起风浪,根本配不上贺天。但贺天遇袭的那一晚,这个女人豁出命来替贺天挡铁棒,幸亏他及时开枪打中那个黑衣人,要不然,蛮力的一击,绝不是肺裂那么简单。
第二天,贺天下班后来接和悦出院。他们并没有回尚苑,而是直接去了s市。
这一路上,和悦平心静气地给贺天摆道理,说他出身豪门,地位显赫,而自己只是一介平民,身份卑微,不仅配不上他,还会让他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资……
贺天对和悦的话充耳不闻,但和悦一直喋喋不休,最终贺天不胜其烦,将车子停在了浱湖高架桥的停车带。
他伸手轻轻一按,和悦的座椅霍地从直角变成了平角。
“贺天你干嘛?”面对欺压上来的男人,和悦惊恐不已。
贺天拿出一截白色的长绳,三两下捆住了和悦的手脚,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捏住和悦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和悦,我的耐心有限,别再找虐!”
贺天说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了和悦的身上。
他忿然不已,本来不想再管她的死活,可是这七天,只要一空下来,他的脑子里全是这个女人的影子,她甜美的笑容,悲伤的眼神,愤怒的神情,尤其是她满嘴是血的倒在他怀里时的那一刻,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甚至比五年前丢失的戒指还要珍贵。
今天他不计前嫌,好心接她出院,她居然要与他划清界限。
适才那样对她,无非是想让她安静下来,否则真会控制不了自己再次对她动手。
……
临近傍晚十分,贺天载着和悦来到了s市的翠竹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