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董辰俊淡然说道,心内早已慌了阵脚,“这群人简直就是饭桶,两次了,没一个活着回来的,不过这次,他算是明白了,贺天到底是实力惊人,早就听说他有自己的人马,没想到个个都配着装备,枪,这在中国大陆不是谁想持有便可以持有的。”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于冬叶人到中年,虽然是一介女流,遇事却是少有的镇定,这也是二十年来在暗夜摸爬滚打出来的。
“你不是说贺天会追究贺建国与莫传松勾伙的事情么为什么他迟迟没有动作”董辰俊冷哼一声,“莫传松骗了你吧,人老珠黄,不受男人待见了。”他利用妹妹董萱给和悦的一千万做饵,还搭给张继来五百万元的封口费,换来的却是石子打水泡,反响平平。
董辰俊的话没能刺激到于冬叶,二十年前的事情犹如昨日,清晰地回放在她的脑海里,刁着女士香烟的艳红唇瓣微启,一股香冽的烟雾哈出,“贺天我们无法近身,他身边的女人我们却”
“不行,我说过,和悦必须留下”如果初见和悦是一见钟情,那么她在台上弹奏致爱丽丝的时候,他便迷恋上了她,贺天可以拥有的女人,他也要拥有。
那次诱导莫传江伤害和悦,也是无奈之举,为的是制造贺、莫两家的纷争,谁知死了个大活人,居然无人问浸。
“破鞋你也要”
于冬叶的这句话戳痛了董辰俊的心,“谁能保证哪个女人在跟另一个男人好之前,没被穿过,可喜欢就是喜欢”
可喜欢就是喜欢可喜欢就是喜欢这句话像无数根钢钉楔进了于冬叶的脑袋,二十年前,那个男人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为的是拒绝她,“我说的,你考虑下。我有点儿不舒服,先失陪了”
说罢,她收起自己刚掉落的烟灰与烟蒂,离开了包间
拂晓,空气湿润,翠鸟早忙,绿油油的青毯生得极稠密,是人工栽种而成,假山林立中的花圃里,灌丛中的绿叶上,水珠交映着两个人的身影,一老一少正打着太极。
贺森轻柔慢匀,交在贺天的腕处,反推回去,力量中正安舒,“昨晚的事情可查到一二”
贺天极不喜这种缓慢的动作,十几岁时曾陪着爷爷练,有些动作想忘也忘不掉。“没有,但他们此次的形动在我意料之中。”他肩力推出,柔中带刚,迎合着贺森的虚慢,爷爷人上了年纪,总要他这个做孙子的将就。
“哦”贺森的老眸里黠光一闪而过,在下一个侧身粘走中,逃过了贺天的火眼金晶。
“若第一次遇袭,是试探,那么这一次,是来真的,这件事与董家脱不了干系。”贺天让高远派人打入暗夜内部,现于冬叶与董辰俊暗往密切,而李霜霜只不过是用来打掩护的,五个月前董辰俊从新加坡回来,便带回了一批黑衣人。在小巷袭击他时,全军覆没,几天前又有一批进入市,数量多少无从核实,也不能断定这批人是否还是来自新加坡。
贺森惊讶,“董家”推掌的动作顿了下,且不说董南开与贺建国的交情,二十年前董家在贺家最困难的时候出手援助,单是这份雪中送碳的情谊,贺森也难以相信,再有便是两家利益上的交情,这份情是董家沾了贺家的光,董南开心知肚明。
“我说的不是董叔。”
“辰俊”贺森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若儿子能保住,失一个董家,正好扬了贺家在s市的千古名声,他嗟叹一声,心内自话,老了老了,还得再做回恶人,也罢了,这两次都是为了儿子。
“爷爷”贺天止住动作,贺森的肘部摆在半空,看不出他准备向哪个方向用力。
贺森是个心思极重的人,身为他的孙子,从他的举动中可以看出老爷子有心事。
贺森回神,“你与和悦的事情准备怎么处理”他叉开话题,错让贺天以为自己刚刚想多了。
“这次回来就是要解决这件事情的,爷爷,您没意见了吧。”贺森掸了掸袖子,他的晨练已结束。
“有。”贺森拉长语调,转尔语气不悦,“天悦项目的坑是你挖的吧,差点躲过我这个老头子的慧眼。”
“生米已成熟饭,爷爷,您认了吧。”贺天两层意思,结婚证,他们领了;金钱财富,他给和悦了。如果可以暴光在媒体面前,他根本无须征求家人的意见。
“想让我认也简单。”
“”
“一年之内,我要抱曾孙子否则一切扯淡”
贺森阔步向前,贺天双臂环胸站在原地,一年之内难不成还要隐瞒一年
在s市,老爷子一言九鼎,贺天不能来硬的,冲撞了老爷子,吃苦头的是和悦
张玉淑躲在假山后面,看着儿子和公公离开后,她才出来,若不是有翠鸟啼叫的掩饰,她早被贺天揪出来了。
丈夫让她来听墙角,她便来了,虽然听不明白这爷孙俩说的话,但她会一字不落地说给贺建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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