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农家客栈的房间里,吹牛女人神志晃忽,迷惑不解地坐在乔治.哈里和布兰伊尼面前。刚才,她亲身经历又亲眼目睹的那一幕,仍像电影蒙太奇镜头似的不断在她眼前闪现。
她清楚地记得,当她在河边无路可逃,眼看自已就要被警察束手就擒的时候,那警察竟在离她一米之外,倏然止步不前了。随即她又看见那警察被一条金色的彩带捆住,像吊车吊货物似的吊向空中。此刻,她才想到自已应该趁机赶快逃走。不料,她刚一转身却撞在一个男人---拖油皮的怀里。
吹牛女人看上去不像是一个过着正常生活的女人。她衣衫滥缕不说,还有些蓬头垢面,唯独两只眼睛和两片嘴唇给人一种潜在美丽的感觉。
”小妹妹,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救你吗?”不知是乔治.哈里有意还是憋不住要说话的冲动,竟然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把地球国话抖了出来。这让布兰伊尼和吹牛女人都感到吃惊。
吹牛女人诧异地问:”你,你们是......”
”噢,我们绝对是好人!”布兰伊尼瞪了乔治.哈里一眼,用天南星语对吹牛女人说,”刚才这位大叔,哦我夫君,因激动而口齿不清使你没听懂他的话,他是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救你?”
吹牛女人说:”其实,你老公的话我听懂了。要我回答你们为什么救我吗?很简单,因为我很可怜是吧?”
”不,不是!”布兰伊尼说。
”那是为什么?”吹牛女人睁着大大的眼睛问。
她这一睁大双眼,忽然使乔治.哈里想到一个人---他的堂妹岚岚。因为,这双眼睛多么像岚岚小时候那双纯净而清澈的眼眸啊!
”是因为你是好人!”布兰伊尼说,”好人救好人,好人帮好人,天经地义!小妹妹,这你该不会罗里罗里(不明白)吧?”
”你们是要我帮你,帮什么,怎么帮?”吹牛女人说。
布兰伊尼一笑,说:”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过先别说谁帮谁,你能否告诉我们你的基本情况好吗?”
”什么基本情况?”
布兰伊尼说:”就是你具体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中有些什么人,为什么成为现在这个模样?要是我没说错的话,你原本是个美丽的女孩!”
吹牛女孩沉默了很久还是没吱声。
这时,拖油皮提着一个包走了进来,对乔治.哈里说:”乔队,东西全买好了,都在这里,说完又准备离开。”
”慢,”乔治.哈里对拖油皮说,”你坐下吧,这位小妹妹有些怯生,看来你俩是同龄人,就劝劝她......”
”不用劝,我说就是了。”
还没等乔治.哈里说完,吹牛女人就接上了。这让布兰伊尼和拖油皮都感到异常吃惊和疑惑:”难道她听得懂地球语?”
”我叫杏子,”吹牛女人说,”年纪具体好大记不清了。我家住在金祖山地下街附近的杏花村,十足的农民。家里只有一个爹,娘早死了。”
布兰伊尼说:”你为什么不在家里照顾你爹,跑到大老远的这里来干什么?金祖山离这儿好几百公里呢!”
”不是跑,是流浪。”杏子说的时候眼睛里滚动着泪花。
”杏子别难过。”心有灵犀的拖油皮开始编了,说:”我也是流浪人。流浪乞讨的生活的确让人难过。好在我在金祖山遇到他们几个好人,才把我从苦难中拯救出来。”
杏子一听,仿佛遇到天涯同命人,便高兴地问拖油皮道:”你也是金祖山的人?知道地下街吗?知道杏花村吗?”
”知道。”抱油皮继续编,说,”我小时候常和小伙伴去杏花村偷摘杏子,然后又偷偷地溜进地下街去卖。”
”你家里的人不怕你出事吗?地下街的口很难进哦,那里把守的警察凶得很!”杏子说。
拖油皮顿了一下,哽咽着说:”我家里没有人了。我八九岁时爹娘相继离开人世。从那时起我就成了孤儿,到处流浪,以偷摘农家水果卖钱维生。就是因为这个,有一次我被地下街的警察抓住打了个半死。唉,杏子,你怎么也走上流浪这条路呢?”
一句话,勾起杏子无比伤心的回忆---
十五岁,杏子已经出落得无比水灵,苗条的身材,白净的肌肤,大大的眼睛,红润的瓜子脸,尤其那丰满的胸脯,真让所有男人都想伸手去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