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研究的部署和分工，基因治疗医疗小组的统管和指导是夏天成教授。主治医生或主刀者是女医生和梅香。为了语言上的方便，自然是江华和夏莲做梅香的助手。两个天南星科学家做女医生的助手。卡特和K豺负责行政和后勤保障。拉莎和女医生的助手则分管八个孩子及其母亲的管理和生活料理。

分工到是具体细致，可谓面面俱到，一丝不苟。

医生给病人治病先要诊断。一般情况下诊断分目诊，问诊，听诊和机检诊断等等。经过诊断确定病因和病情后再进入治疗阶段。

今天，是夏天成带领医疗小组对接受基因治疗的八个孩子进行目诊和问诊。所谓目诊，就是把基因治疗对像招集起来或群体或个体地从外观形态形状上进行观察和询问。内容包括言行举止及身体的各部位，尤其是病变明显突出的部位。问诊即顾名思义。

目诊和问诊的地点设在科研所餐厅。地面上铺设着鲜艳的红地毯。

由于地下街光线暗淡又阴沉，为了对目诊能有一个清晰的判断，他们曾打电话请示凸塔，能否走出地下街，在明媚的太阳光下进行，效果且不更清晰更好?

凸塔的答复是，如果可以，还要你夏天成干什么，还要你们科研所干什什?天南星的大医院谁家都可以做。

也不怪凸塔不同意。他早就规定，对八个孩子的基因治疗必须而且只能在地下街所谓的科室所秘密进行。

为了增加清晰度，餐厅增加了四只相当于地球五百瓦的白炽灯，把个不到五百平米的地下餐厅由灰黄黯淡变得恰如白天阳光灿烂。人们的脸在那光线下好像一张白得耀眼的紙，连脸上不太明显的雀斑也看得清清楚楚。

两张三米长的条桌在红地毯上一字形摆开，桌前几張沙椅组成了医生们的目诊和听诊坐席。

在轻音乐的袅袅声中，夏天成带领梅香和女医生十分庄重地走向目诊席。夏天成就中落坐后，梅香和女医生即分坐在他的左右。随即梅香和女医生的各自两名助手也相继就坐。

目诊没有仪式，却布罝得如此庄严，按夏天成的解释是，孩子因基因突变或缺损而变得奇形怪状，但他们仍然是人不是动物。他们有思维，会动脑，能说话，会走路，除了身上的畸形组织和怪异肢体与一般的正常人没有两样。他们应该受到尊重。

至于他们没有怀足月份就生了下来，而且生下来就会说话走路乱叫乱喊，这也许是遗传基因的非常突变或孩子本身的突变基因再生细胞的突飞猛进，影响脑神经及有关肌体而造成。是否是两者之间或还是其它原因，这要从检查和治疗中才能现原因。

夏天成认为，这些孩子的表像似乎与自已研究的生命快速展基因误用在人类的结果有些相像，但绝不是自已研究的生命快速展基因的产物。

”喝嗬，嗬，喝喝！叽叽咕咕！丫哇哇丫……”随着一串杂乱无章的怪叫声，一群长相怪异的裸体孩子在拉莎和女医生助手的一前一后护理下走进餐厅，走上红地毯。

八个孩子，虽然几乎在同一天出生，但个头高矮不一，长相各异。除了个头较高，长相清秀，身体各部育虽快但挺正常的那个女孩外，其佘七位的身体和五官及肢体的展都呈现或多或少的异常。尤其是其中三个，比喻他们长得像螃蟹人，树枝人并不为过。他们的形状虽然在光线明朗的红地毯上出现，仍然让人一看顿生恐怖感。

这些小孩按照议程安排，在拉莎和女医生助手的哨声和肢体语言指挥下，在红地毯上跳起了”嬰儿舞”。与其说是舞，还不如说他们在有声有色的自由活动。

虽然他们一个个长得均有七八十公分高，而且会说会走会跳，但他们出生毕竟不到半月。

孩子们似乎有某种天赋，像幼儿园中班的孩子，舞蹈跳得既天真活泼又有章有序，而且脸上表情丰滿，肢体动作虽不规范但十分到位美观。尤其珍珍生的那个女孩，裸体单人舞跳得入神入画，让目诊席上的所有人，包括夏天成和女医生都感到万分惊讶，纷纷出”啧啧”的赞叹声。

当然，目诊席上的医生们，他们特别观注的不是孩子们的舞蹈，而是他们身体上的异常肢体和异常部位的形状，活动时牵动皮肤和肌肉的深度高度和幅度，以及皮肤的颜色，骨感及脸上的表情等。

按夏天成的说法，把这些观察仔细了，医生的心里就有了三分之一的底。

”从表像上看，这是一群怪异的人，因为他们有的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但他们的舞蹈让我感到他们是一群可爱的孩子！”目诊结束后，夏天成悄声对女医生说。

女医生悄声问夏天成道：”教授，我想再确认一下，这群孩子真的不是你生命快速展基因的产物吗?”

”不是，我根本没有动用过我那科研成果，请你相信。”夏天成说。

女医生忽然又想起，这些女人怪孕后期的所有表现基本和杨丽怪孕时一模一样，于是又疑惑地问：”如果你的夫人杨丽女士动用了你的科研成果，或出卖给凸塔让他背着你用在人体实验上呢?”

梅香在旁听见了，脸上泛出苦涩又难堪的表情。

夏天成说：”杨丽是我的助手，不是夫人。我相信她不会动用我的科研成果。”

梅香的脸上又泛出欣喜的笑容。

女医生本来想说，”那她怪孕后期的所有表现怎么和珍珍怪孕时一模一样?”忽然她感到这么问不妥，于是又改口道，”那会不会是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