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落寝的一间套房里,客厅的灯亮了一宿,电视的新闻频道也开了一宿。现在天亮在即,那灯还亮着,电视的新闻频道还开着。那个比起地球任何一家电视台的女主持人都要难看许多的女主持人正严肃认真地报道着新闻。
套房的客人乔治.哈里在客厅里像热锅上的马蚁,转来转去,他的目光不时地往电视屏幕上扫。
自从昨晚十二点他和鲁缇丽那通话后,心里就一直不安。从鲁缇丽那的话语里,他己清楚判断,鲁缇丽那他们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想过河将是非常困难。但他不能断定,阻挠他们过河的人是谁,是军队还是警方,或是民间势力或是恐怖组织?如果是一般的民间势力,凭鲁缇丽那和伊牙的能力,对付他们而顺利过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现在时间己过去几个小时,如今天亮在即,他们是凶是吉,他却不得而知。他推测,如果他们过河遇到不测,通讯达的毋机国,媒体一定不会放弃报道的机会。所以,他不仅不睡,还一直把电视的新闻频道开着。
还有,等了几天才等到在今天晚上与官方接触商谈的决定,但至今还没有得到对方确切的时间和地点的通知。他真担心夜长梦多,说不定天亮以后又接到对方一个电话,说出N个理由继续推迟下去。要是这样,事情就非常不妙。
接着,他接到总指挥诺伯约瑟夫的秘密通话,先是问他工作的进展怎样,他做了详细的汇报后受到总指挥严厉的批评,责备他工作效率太低。其次问他,鲁缇丽那他们现在何处,与你接上头了吗?“天使号”的操纵者罗列铢贤找到了吗?他也说不清楚,于是又挨一顿批。
最后,总指挥告诉他,星际刑警总部来电了,说离预期侦破此案的时间为期不远了。而且此案的生,己渐渐引起宇宙其他星球的关注。对天南星一直持敌对并企图吞并天南星的星球比如长寿星妄图趁机难,蠢蠢欲动。而对地球有诸多不满的星球也想借此找地球的喳,也在蠢蠢欲动。所以,总部要求,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引起更大的麻烦,除了总部通过星际联盟组织积极与其他星球协调外,要求星际特别行动队加快侦查速度,一旦掌握到确凿证据,便快刀斩乱麻了结此案,将犯罪嫌疑人带回地球,接受审讯。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乔治.哈里不急行吗?
电视的新闻节目始终没出现昨晚在金水河岸或上空生枪战等情况的报道。电视节目的主持人还是那一副庒严但不肃穆的面孔。
“当当!”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乔治.哈里打开门一看,见是卓西亚。
此刻的卓西亚还穿着睡衣,头蓬散着,显然还没起床梳洗,手里拿着手机,滿脸的惊讶。
“卓警官,有消息啦?”乔治.哈里以为毋机国官方来电告诉接触商谈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了,于是高兴地说,“快进来吧,进来说。”
卓西亚进门一看,灯亮着,电视开着,那个新闻频道的女主持还在滔滔不绝地播报着新闻评论。她再从头打量乔治.哈里,却是一副穿戴整齐,周吴郑王的形象。她疑惑地走到乔治.哈里的卧室门口,推开门一看,床铺整齐,被子还好好地叠放着。
卓西亚惊讶了,转过身来问:“乔队,你一夜未眠呀?”
“你看,我睡得着吗?”乔治.哈里耵着卓西亚手里的手机说,“快吿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西亚以为,乔治.哈里已经在电视新闻节目里看到鲁缇丽那他们的不幸了,于是看了一眼电视上那位新闻节目主持人,说:“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我知道什么呀?我甚么都不知道!”乔治.哈里说。
“我知道,”卓西亚很难过地说,“你喜欢她。你们是战友又是恋人。她走了,你很难过,所以用一夜未眠来纪念她。但这有什么办法?干我们这一行,本来就是提着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