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站在大门口,挑眉打量了兄妹俩一眼,冷哼,“难得呀,好几天没来我宫里了,今日倒是来得那么早。”“前些日子不是忙父王的寿宴嘛,又有邻国战事。”太子连忙解释,乐安却嘟着嘴,生闷气,不言不语。
太后见屋内空无一人,也没说什么,只挥手示意上官浮萍退下,让林公公搀着进屋,林公公随手把门也给关上了。
这时候,乐安公主才起身,一脸不高兴地走过来,还未开口呢,太后便道,“说吧,你这回是闯什么祸了?”
“皇奶奶,容静回来了。”乐安公主不悦道。
这话一出,太后便惊了,“容静?你是说当年那个容静,顾逸的妻子?”
“什么顾逸的妻子?呵呵,她这会儿,正和秦川打得火热呢,而且,听说陌皇叔昨夜在她家里留了一宿,天晓得她用什么手段迷惑了陌皇叔,整个帝都都传疯了。”
乐安公主冷笑着,放肆地坐下来,不像太子那么恭敬。
听了这话,太后不可思议地朝太子看去,“这传言是……真的?”
陌王至今不婚娶,甚至连个妾都没有,和女人居然是绝缘体,没想到居然会留宿在一个有夫之妇家中?
太子才不管容静和秦川和陌王有什么暧昧,他关心的是劫持案一事情,陌皇叔居然要追查到底。
虽然这件事是乐安公主一人所为,可是,她却是拿着他的令牌去命令禁卫军,这件事一旦让父皇知道了,他太子一位都可能不保呀!
要知道,这些年来,他在朝中并没有什么作为,朝中已有诸多不满之声了,如果父皇不是念在过世母后的面子上,怕是早就废了他。
在西陵和北阙两国战事中,朝中形成了两派对立的势力,父皇很早就跟他说过,身为储君,不许偏倚任何一方。
他虽然支持西陵国,但是,也从来不明显的表现出来。
如今,乐安这么一搅和,无疑是拖他下水呀!
太子吐了口浊气,言简意赅,“这个传言我不知真假。但是,有件事却是千真万确。”
见太子如此严肃,太后越狐疑了,“你说。”
“皇奶奶,乐安借用了你身旁的李公公,带了一批人打着要劫北宫冥贺礼的名义,去杀保安镖局静夫人,也就是容静。她还拿了我的令牌,命令禁卫军统领配合李公公,杀人夺贺礼……”
话到这里,太后陡然大惊,重重拍案,怒目看向乐安公主。
乐安公主吓了一跳,立马低下头,不敢看她。
“然后呢?”太后冷声质问。
太子很不屑,“这事情她如果干成了,那倒也没什么。谁知她非得没有杀死容静,还让北宫冥带着贺礼到父皇面前来告状,父皇当庭就把事情交给陌皇叔处理。”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想害死你哥哥是吗?”太后怒斥,虽然身在后宫,前朝政务,她还是了如指掌的。
乐安公主一下子吓哭了,连忙跪下,抱着太后的膝盖大哭,“皇奶奶,你救救我和哥哥吧,陌皇叔已经把司徒统领送去大理寺了,他要追究这件事呢!”
“什么?他要追究!怎么可能?”太后惊声,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