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去!!!”一想到可以进去为所欲为,每个人眼睛都红了,嗷嗷乱叫,又开始冲去。
寨墙一人多高,踏板和梯子搭上,又是一番争先恐后,寨墙到现在还没人冒头,寻常绿林火并哪能有近百弓手的齐射,而且还是拿着军弓仰射,就算墙头有开水,现在也是凉了,杀上去!
冲在最前面的都是悍勇之辈,拿着刀斧踩着梯子踏板上去,眼看就要翻过墙头,眼看就可以放肆快活了,墙头突然站起了一排人,手里拿着削尖的竹竿,看上面的痕迹应该还烤过,朝登墙的人就刺了过来。
每一个梯子踏板都有三根竹枪招呼,谁都能看得出,拿着竹枪的人脸色惊恐,身体都在颤抖,可一根竹枪小孩拳头粗细,长约十尺,先登的这些好汉为了方便都是拿着刀斧,最长的也不过是朴刀,那才五尺六尺的长短,根本够不着别人。
有人动作不慢,身手也好,怒喝一声,手中钢刀直接把竹枪砍断了半截,接着左右晃动磕打,又是挡开了其他两条,才向前一步,被砍断半截的那根竹枪又是刺了过来,砍断了依旧是个斜面,依旧能刺杀。
这位身手好不说,还穿着皮袄,竹枪刺来,及时侧身一闪,竹枪把他皮袄带了个口子,身体在踏板上一踉跄,还没等稳住,那两根被他磕开的竹枪又是刺了过来。
对方没什么章法,无非是看准踏板上的人乱戳乱刺而已,可这次躲不开了,刀碰开了一杆,另一根却刺到了大腿上,也没有太过深入,无非两寸有余,这人再也站立不住,直接摔了下去。
摔也摔不死,无非一人多高,下面还有不少烫死烫伤的同伴身体垫着,可大腿上那个口子却是个两寸神,几根手指塞不满的窟窿,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他还格挡了两下,不少人直接就是被竹枪刺了个对穿,直接栽了下去,看到前面这幅情景,后面的人那还敢继续上,直接跳了下去向后跑,什么踏板梯子上一个人也不剩了。
还有那扶着踏板梯子的人没来得及跑,被寨墙上的人拿着竹枪乱戳,这边居高临下,那边防备不及,有的人直接闪开跑掉,也有倒霉的被直接戳穿了脖子。
这次死伤没有被开水浇下那么惨重,可彻底把这伙强人盗匪的心气打了下去,这次寨子里可是真刀真枪的防御,原来对方不是被打的不敢冒头,而是缩在那里等着力。
还有人冲着弓手们大骂:“老子前面拼命,为什么不把那些杂碎射杀了!!!”
弓手们只是冷冷看着,被鼓动上前的这些人此时才回过点味来,可看着那边始终没动的大队人马,也只能灰溜溜的绕开向回走。
叫骂一阵后这伙草莽盗伙也都安静了,虽说没有反应,可走人意向已经很明确,犯不上给人当炮灰,只不过他们也明白,眼下这局面,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弓手们齐齐向后撤去,让几位头领心寒的是,自家的弓手也跟着弓手大队向回走,脸皮薄的陪个苦笑,脸皮厚的直接转头,也不知道刚才到底生了什么。
一帮人越走越慢,就等着有人出来倡议什么,正在这时候,大队有百余骑朝着这边过来。
“难不成要赶咱们回去!”有人惊恐的说道。
“他娘的,这些大户就是靠不住,拿咱们当狗使唤,这次倒霉了!”
“拼了,跟他们拼了!!!”
“你打得过,冯家那些私兵不讲,那伙人你猜不出什么来的,天知道那一家”
那边百余骑已经到了跟前,这伙人都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他们倒是不在乎身后几十步远的寨子,他们觉得那伙人也只能守寨。
看着前面森森然的马队,这伙强人盗匪已经想跑了,还有人琢磨着跪地求饶,虽说有几百人,可大家不是一伙,又是新败,步卒对马队怎么打得过,十有**要被驱赶着当炮灰了。
可眼下这局面,大伙想骂都不敢,马队停下,当先几名骑士却把手里的包袱朝着地上一丢,吓得这伙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强人向后猛缩。
包袱没有系紧,摔在地上直接摊开,刚退了一步的众人却都是向前看过去,那包袱里都装的是银子。
大伙的无本生意抢的都是财货,现银见到的不多,可现在面前白花花的都是银锭,怎么说也有几百近千两。
“各位辛苦,谁家死伤就多拿些,死伤多的一定是冲在前面的,黎爷那边说了,冯家不亏待出力做事的,请大伙放心!”
跟着过来为了什么,打生打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白花花的银子,现在这冯家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