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该死的老天和该死的张角会选中自己这个毫无特点的凡人来到这该死的鬼地方!自己在家庭熏陶多年并且专业对口的情况下还是突击强化学习了一个多月之后才仅仅能勉勉强强看懂这封其中包括很多人名等重复用字在内的短短二百余字的信,很多字还是靠联系上下文才分析出是什么字来的。
用了小半个时辰,泪流满面的刘启终于看完了这封信,信中的内容让他顾不得计较文字演变历史的问题,因为从信中可以看出于吉和李族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可以肯定以前于吉经常给李朗写信,而其中几乎是命令口吻的几句话更是让刘启重新燃起了希望。
李族的规模和影响力是值得冒一下险的,但愿于吉的信还能挥些作用,考虑了良久,刘启下决心去找李茂。
按米铺老头儿所说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占地极广的李府,进门通报时刘启借了那没见过面的师兄,赵笮的名义,李家下人一听是太守的信使,毕恭毕敬的将他迎进了一间华丽的大屋,还奉上满桌的水果点心。
已经连啃了三天干麦饼的刘启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美食顿时食指大动眼冒绿光,可拿起来就吃会不会显得失礼呢?刘启还在考虑吃还是不吃的时候屋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赶紧将口水使劲咽下,刘启站起身来,三个锦衣男子快步走了进来,为之人大概四十岁上下,衣着华丽气质文雅,眼中透着精明,看到刘启时没想到来使如此年轻,微微一愣,躬身施礼说道:“茂不知刘使君(汉代通常称刺史为使君,也可用作对上官的使节或信使的尊称)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使君恕罪。”
待到高腾满载而归后,五人议定明日启程,酒足饭饱后早早各自去休息了。
熟睡中突然被飞刀的叫声惊醒,不一会儿门外传来高腾的声音:“启禀先生,有客来访口称先生故友,见于不见请先生示下。”
刘启今日本来就心情不佳,现在又被从熟睡中惊醒,本以为有什么紧急情况正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听高腾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差点脱口而出:我在这鬼地方一个人也不认识,哪来的故友拜访!猛的想起来这是自己的“家乡”呀,急忙改口说:“有请来人稍坐等候,我这就来。”
见到来客让刘启大吃一惊,竟然是李茂!
刘启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李茂要对自己不利,不禁心中懊悔,自己警惕性太差了,应该早离此地才对。
不过李茂若要下手为何只带一个老仆亲自来此?他到底要干什么?管他的,随机应变吧,大不了擒住李茂为质。
自己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会想到劫持他?刘启百思不得其解。
事事不顺,又对李茂心中充满敌意,刘启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阴沉着脸一言不等着李茂表明来意。
李茂却很恭敬的深施一礼,见刘启毫无回礼之意也有些尴尬,忙回身吩咐老仆将一个漆盒拿到刘启面前打开,昏暗的烛光映衬下,整齐摆放在盒中的一块块金银出诱人的光彩,刘启眼睛一亮,当然不是在乎眼前的金银,因为他此时对这个时代的货币制度毫无概念,来到汉代以来还没见过比铜钱更高等的货币,这一盒金银换成铜钱都能把他活埋,可现在对于他来说就好像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远远没有同样数额的一沓沓厚厚的人民币诱惑力大。
看来李茂并不是来找麻烦的,刘启轻松了不少,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漆盒面无表情的示意高腾收下,他很好奇李茂的用意,迫切的等着李茂说出下文,嘴上却满不在乎的问道:“伯盛公这是何意啊?”
当听到来人的名字后,高腾等人大惊失色,对于有人深夜至此送给刘启这么多金银已经让他们很惊讶了,可大名鼎鼎的临江李氏的族长亲自送过来就完全让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从两人之间的态度来看,刘启的地位好像比这位李氏族长高的很多,天啊!这年轻人竟有这么大的来头,怪不得高鸿和刘洪对他如此看重。
刘启当然不知道他的表现让身后几人对他刮目相看,他只是为在李宅中李茂对他百般苛难而小小任性一下略施报复而已,反正不指望能从李茂那里得到什么,先找回那口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