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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摸了摸胡子,得意的道:“既然是州牧,就要有州牧的样子,说不得也得还荆州一个太平日子!”朱儁苦笑一声,说道:“你这是讽刺我六年之前么?”刘表摇了摇头,说道:“快别这么小心眼,瞎想什么!”

两人上了马车,来到州牧府,刘表请了众多宾客作陪。刘表指了指右席上那容貌相似的两人,说道:“公伟既然来过宛,想必子柔、异度也是相识了!”异度站起了身子,说道:“岂止是相识,当年可是同在大将军门下!”朱儁哈哈大笑,说道:“蒯异度,好久不见!今日定然不醉不归!”(蒯越曾为何进东曹掾,后辞官)至于子柔,则是蒯越的兄长蒯良。

刘表又指了指左席上的那位年轻男子,说道:“蔡瑁蔡德珪!”朱儁一拱手,说道:“久仰大名!”蔡瑁慌得说道:“岂敢岂敢!”朱儁又笑道:“难道是因为是景升的内弟,就介绍的这么粗略?”刘表啐了一口,说道:“公伟,打趣德珪,不怕伯慎公怒么!”(伯慎,即张温,是蔡瑁的姑父)

朱儁摇了摇头,说道:“伯慎公如今在长安,恐怕想听他教诲也得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间足够我干一些事了......”蔡瑁失笑不已,随后又跪坐了下来。

刘表指了指藏在阴角的一位戴着斗笠的男子,说道:“上庸娄圭娄子伯,我之谋主也!”朱儁吃了一惊,但看到蒯氏兄弟竟然毫无异色,又拱手道:“不知先生之名,是我孤陋寡闻了!”娄圭“哼”了一声,说道:“无妨!”

刘表等人的脸色不好看,但朱儁却更是稀奇,因为,这个声音,他感到很耳熟......

朱儁仔细的看着娄圭,说道:“我们可是见过?听到先生的声音,很熟!”可惜的是,朱儁看不到娄圭斗篷内的脸,连猜度都无法猜度,最令人心疑的是,自己貌似并不认识缺了左臂的人......

娄圭冷冷的道:“圭未出过上庸,你认错了吧!”刘表打着哈哈,说道:“娄军师性子古怪,公伟可不要见怪啊!”朱儁点了点头,想来也是,缺了一臂,性格难免有些古怪。不过经娄圭这一打岔,宴会上的热情自然是减了不少......

朱儁感到很满意,不仅仅是刘表的态度,就连准备的食物也是地道的会稽小吃,数十年未回家,真是有些想了。朱儁的眼睛有些湿润,随后听得蒯越说道:“听说相国干了不少摸金事儿?”朱儁苦笑道:“不仅仅是民墓,就连不少大臣墓都遭了毒手!”蒯良说道:“看来朝廷缺钱是真!”朱儁道:“是的,要不然也不会退得这么快!那一晚洛阳之变,损失的钱可不少!”

蒯良点头道:“看来那一夜是另有其人下的手!”朱儁道:“子柔怎么想起这个了?”蒯良看了看他的弟弟,,随后说道:“咳......听下人说道,如今的长安粮价很高,但朝廷似乎收钱收得更狠,连城门税这点都不放过......”

朱儁没接话,他知道深下的意思就是蒯家做些生意......潜规则始终就是潜规则,摆在明面上可就不好玩了!

蒯良说道:“听说五斗米教袭城的时候,公伟也在长安?”朱儁点了点头,说道:“无论相国如何薄待,到底不能让大汉的都城承受屈辱!子柔,你这话是......”蒯良道:“听闻相国的外孙女婿很有一套?”

朱儁脸色有些阴,说道:“嗯!和当年的张逆一个套路,都会些妖术!那一夜,我可在旁,冲天的火光,就连在城下都感到了其中的热度......”蒯良唏嘘两句说道:“这可真是......德操,刘家可真是奇人辈出!”朱儁奇道:“德操?”但见得在蒯氏兄弟下的那一位说道:“好......好!”朱儁心中一动,说道:“可是水镜先生当面?”

刘徽一笑,说道:“不才正是!”朱儁喜道:“听得水镜先生住在颍川阳翟,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相见!”刘徽道:“久日未见德公,正赶上颍川正乱,带着家人来荆州走一走,顺便避祸!”朱儁苦笑一声,刘徽虽然姓刘,但和河内刘不是同一支,自然去避难的地方也不一样......

刘徽道:“只是可惜德公不在此!”朱儁道:“哦?鹿门翁去了何方?”蒯良呵呵一笑,手指了指南方,说道:“江南!”蒯越看到朱儁有些迷惑的样子,说道:“江南张虎、陈生叛乱(对这俩有印象么,刘备就是从这伙人手里抢来的的卢),德公单骑游说,如今正在往襄阳返回(历史中为庞季,小说勿究)!”

朱儁点了点头,叹道:“庞德公不愧是庞德公!”刘表举了杯子,说道:“我荆襄人杰地灵,何愁不治!第一钟酒,祝我大汉国运昌隆......”

正在宴会的举行的高潮,一名管家走到刘表耳旁嘀咕了两句,刘表一笑,说道:“德公如今度了长江,十天之内,必然返回!不过消息传的慢,想必德公再有三四天就返回了!”刘徽道:“如今临夏,到鹿门山待一段时间倒也不错,山上清凉,正是避暑好去处!”刘表苦着脸,说道:“德操自然是想去就去,可怜我等还得呆在襄阳!真是当官有当官的难处,隐士有隐士的洒脱!”

刘徽指着刘表说道:“景升若来,欢迎之至!”蒯良笑道:“想走也走不了,荆州如今可是乱如麻!更不用说刘益州可是来势汹汹!可惜了,天下本为刘姓,何苦如此相逼呢!”朱儁道:“刘益州新死,他的儿子就这么急?也不怕出乱子?”

蒯越道:“听说不仅仅是他的决定,东洲党可是支持的紧,用一场战争来栓紧所有人的心,刘季玉倒也算是个人物!”蒯良道:“公伟不必愁,如今江南已平,前线压力大减,况且主公从子磐有万夫不当之勇,守能守得住!”(刘磐,历史中在江南长沙一带和太史慈对峙,双方都讨不了便宜)蒯良道:“只等前线兵回,异度就要辛苦再走一趟,若论兵法,我不如异度!”蒯越摆了摆手,说道:“何谈辛苦!”刘表说道:“既然异度再辛苦一次,那么粮草就交给德珪了!德珪,年轻人就要压压担子!”蒯越看了看兄长,不动神色,果然刘景升会如此说,玩玩平衡,不过大家族都是这么玩,这个潜规则是不会说破的!

管家再一次闯入了席子,不过在他和刘表嘀咕了几句之后,刘表阴着脸开口说道:“有些琐事要处理,公伟见谅啊!子伯,子柔,异度,德珪,你们跟我来一趟!”朱儁笑道:“不用管我,景升自去就是!”刘表歉意地一笑,带着四人就进了内室。

一名男子在内室中喝着夏茶,眯着眼睛养神。刘表一愣,看着这个胖胖的男人,说道:“竟然是子远!”许攸摸了摸胡子,说道:“一晃数年,景升也成了州牧,风采依旧!异度也没变样,可怜我却是越来越不堪入目了!”(许攸曾在何进帐下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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