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心怀侥幸,臣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徐家列祖列宗所累积的功德,可惜现实永远是苍白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个一直柔柔弱弱的帝姬,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帝姬,竟成长到了如此地步,二位娘娘也看到了,微臣现在还留在长安,帝姬的强大,已经让太子殿下都不得不避其锋芒了”
“爹”徐玉爻强忍着眼泪,缓缓站起身来冲着徐琨哀求道:“求您了,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让人难以察觉的疼惜在徐琨的眼角一闪而过,到最后,他嗤笑着,冷冷的看着徐玉爻道:“既然做了,难道还不敢面对么没错,王失其鹿,天下共逐这是东陆延续万年的规则,陛下时日无多,皇子们都可以争,但唯独蔷薇帝姬不能争这是祖制,是规矩任谁也不能破牝鸡司晨,乃祸国殃民的孽事啊,纵观大夏历史万年,就没出现一个想要当皇帝的女人我的好女儿啊,你们,这是逼死你爹啊”
“爹”
徐玉爻早已哭成了泪人,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惊得一旁侍候着的侍女们花容失色,连连将她扶起。
“在侯爷心里,帝姬夺嫡的事情难道比沧澜王遇刺的消息更加难以接受”
“一码归一码”抬头望着北宫馥,徐琨毫不退缩道:“请二位娘娘放心,十天之内,琅琊卫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呵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北宫馥示意侍女们扶着徐玉爻先行离开,等到花厅里没有了哭声,她才轻轻开口道:“如果,这些个刺客来自于公孙家,侯爷还能这般理直气壮么”
“娘娘此话何意”
“九圣宫祭司撤离之后,找遍长安,与沧澜王有仇的也只有公孙家了,当初四皇子被夜鸦杀死的时候,侯爷在场吧”
“即便是有仇,但这也不足够证明刺杀沧澜王的就一定是公孙家,再说了,沧澜王干涉朝政,牵扯夺嫡之事,娘娘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么”
徐琨冷着脸,义正言辞的反驳道:“这让天下人,该如何信服”
“现在是什么时候,不用我多说想必侯爷心里比谁都明白,人族需要团结在同一面旗帜下战斗,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关于蔷薇帝姬参与夺嫡之事,我只能说,沧澜王的选择并没有错,换做侯爷你,你会选择一个和你无冤无仇甚至还对你予取予求的皇帝,还是要去选择一个随时会捅你一刀的皇帝所谓的牝鸡司晨,不过是你们人类那可怜的自卑心在作祟,谁说女儿不能当皇帝”
“太子殿下乃是万众所归,即便往日恩怨颇多,在这一致对外的时刻,微臣相信他能处理好与沧澜王的关系”
“你相信,我们不相信”
“娘娘这话,能代表沧澜王的意志么”
“能怎么不能”北宫馥一脸淡漠,徐琨的愤怒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不仅如此,我还能替沧澜王向侯爷承诺,沧澜王此生绝对不会干政”
“哼都能操纵皇权更替,将来想要取而代之,也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侯爷”面对着油盐不进的徐琨,北宫馥心中气急,却又不得不保持耐心,暗自一咬银牙之后,她又面带微笑道:“您是在怀疑玉爻的眼光么”
“这是原则问题,和玉爻的眼光无关”
“原则”想到了某些往事,北宫馥心中终于轻松了不少,“当年,侯爷违背圣谕,于长安城外放走了宣威将军的余孽,我想问,那个时候,侯爷的原则去了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