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天各一方,每一年中却有七夕相会。
而你和我,相逢之日,遥遥无期。
远在天涯,心已何往?
然后……
画卷上浮现一张脸来,有血有肉,还淘气的眨了眨眼:“大嫂子,又在这思.春那?”
“啊!!!”
一声尖叫,如黄鹂破喉。
甘宝宝手中的毛笔扔了,花容失色,什么段郎不段郎的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寒光一闪,一枚银针浮现。
就要向林风眉心点去。
妈呀!
林风一张脸惨变,忙惊呼道:“夫人住手,俺是林风,林风啊!”
……
十几分钟后,甘宝宝方才惊魂未定。
任谁沉浸在诗词作画,突然画上冒出一张人脸来,都能被吓死。
林风给她的解释是。
我师父武功牛逼啊,这是他破碎虚空把我传送过来的。
这话只能让甘宝宝信了三分。
“你找妾身所为何事?”
“治病救人。”
“所救何人?”
“我另外一位老师。”
“……”
这年头,老师都有甲乙丙丁了?
“人呢?”
“等会哈。”
现实世界,林风忙活了半天,才让都教授病态的一张脸,呈现在了画卷上。
甘宝宝黛眉微蹙。
治病救人讲究一个望闻问切,这只是看看,怎么救?
这点林风也没法子。
总不能把都教授抱去武侠世界吧。
就算他肯,时空系统也没这个功能啊。
对了,病历表。
林风想起来,上次过来医院是特意的问了一下主治医师,都教授的病情。
当下一股脑的复述了一遍,又拿出了病历表,弄成了繁体字给甘宝宝传送了过去。
甘宝宝看了一会病历表,又听了一下林风所说的相关症状。
“病人患的是“瘤”
“瘤,肿也,从病,留声。”
“瘤之为义,留滞不去也。”
“癌”作为痈疽五之一。
“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内痛引肩项,身热,脱肉破胭,真脏见,十月之内死。”
“这病我治不了,你另请高明吧。”甘宝宝如是道。
另一个世界的林风傻眼了。
“不行,你必须得想个法子。”一派命令的口吻。
甘宝宝生气了,俏药叉的外号是白叫的。
“你是在威胁我?”
“是又咋地,少废话,你还想不想跟你的段郎七夕相会了,想的话就赶紧给我想办法。”
甘宝宝俏脸一红。
这个不要脸的臭小子,竟然偷窥。
段正淳是甘宝宝的软肋,这个必须妥协。
“治愈是没有可能的,唔……也不是,想要治愈的话,你可以去龙崖谷找苏星河试试。
我的医术有限,以前也曾遇到过差不多的病症。
我称它为锁肛痔,肛门内外如竹节锁紧,形如海蜇,里急后重,便粪细而带扁,时流臭水,此无治法。”
眼见林风又要急眼,连忙语锋一转道:“治愈我做不到,但是可以延缓病情的恶化。
这类病的病机,是由于阴阳失调,七情郁结,脏腑受损等原因,导致气滞血瘀,久则成为“症瘕”,“积聚。”
也就是诸脏受邪,初未能成枳聚,留滞不去,乃成积聚。
治疗此症,有内治与外治,单方与复方,药物与针灸等丰富多彩的治疗方法。
凡积聚之治,如经之云者,亦既尽矣。然欲总其要,不过四法,曰攻,曰消,曰散,曰补,四者而已。”
好吧。
这还不如不解释呢,林风听得头昏脑涨。
“我说大嫂子,您就直接吩咐我该怎么做得了,别咬文嚼字了行不?”
“你喊谁大嫂子呢?”
甘宝宝柳眉倒竖,俏药叉,又名俏夜叉。
林风反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叫你丫的嘴欠。
又连哄带骗,连蒙带糊弄,还许下保证,下次见到了段正淳就是绑也要给他绑来万劫谷,与甘宝宝一见。这才让这死老娘们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答应施救。
“用针灸之法吧,你不是习武的吗,人体穴道应该了如指掌吧?”甘宝宝问道。
林风连忙点头。
这一点,要感谢独孤,当初拜师的时候,只是人体经络图就让林风看了一天一夜没合眼。
甘宝宝给他传送过去一枚银针。
在甘宝宝的指点下,林风小心翼翼的施诊。
病房外面,这时已经炸开锅了。
院长、副院长、科室主任、医生、护士,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人物全部风风火火的堵在了病房门口。
“荒唐,简直是荒唐。是谁让患者接受无关的人治疗的?出了问题,是你们家属负责还是医院负责?”
“病房里的人是谁?为什么把房门反锁?”
“医生?他有从业资格证吗?哪个医科大学毕业的?有相关工作经验吗?有这个吗,有那个吗?”
领头的是院长,在要进去病房被妖龙哥拦住以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臭骂。
人家骂的有理。
吐沫星子喷了妖龙哥一脸,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反倒是东方向身后的一个女学生不高兴的嘟囔道:“老师送来医院时,只是睡落枕了,前前后后住了几个星期的院,医药费花了四万多,落枕的毛病没治好,反而查出了脑癌。这难道不是你们医院的责任?”
“胡说!”
“你是谁?别在这里颠倒黑白!现在的问题是,你们让与医院无关的人,给病人治疗,出了严重的后果,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就是。护士呢,打开房门,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搞跑到医院来撒野了。”
人群里,叶良河躲在后面,眼神中阴谋的光泽闪动着。
“姓林的,看你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