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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安明淡淡地反问。
“这是我的地盘,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需要理由。”代子冷笑。
“那是你这样想,我可不这样想。”安明说。
代子一愣,“那你是怎么想?”
“夫人对我有什么恩,我要对你说谢谢?”安明说。
“可你不是让锦笙向我表达谢意吗,我处罚了花玲,为你出了气,你难道不应该谢我?”代子说。
“养女不教母之过,花玲作恶,本来就是夫人的责任,我没让夫人向我道歉,现在夫人反而要我对你说谢谢,我实在想不出来我有什么理由要对夫人说谢谢?”安明冷淡地说。
“你放肆!那你之前让闻锦笙代传的谢意都是假的了?”代子喝道。
“我大病初愈,爱说胡话,锦笙肯定是听错了,或者是会错我的意了,我的本意肯定不会是要谢谢夫人。”安明说。
安明的脸更阴沉了,气氛也紧张起来。
我心里也在想,安明这会不会玩得太过了,这样直接和代子对着干,老妖婆要是一怒之下把我和他给毙了,那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悲摧了?
“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就怕我杀了你吗?”代子怒喝道。
“怕。”安明说。
我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虽然我从内心里不赞成你对老妖婆服软,可是现在毕竟人在屋檐,你要是再这样硬下去,那恐怕真是没有达到目的,自己和先挂了。
代子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那赶快说谢谢我。”
“可我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地方应该要谢谢夫人的,如果我昧着良心向夫人说谢谢,那其实是欺骗你,如果夫人听了以后高兴,那就说明夫人爱听假话。夫人位高权重,对属下当然要管理有方,要是养成喜欢听假话的脾气,那以后谁还会在在您面前说真话,试想如果夫人耳朵里听到的都是些假话,那最后的结果得多可怕?所以下面反应上来的东西都是假的,你依据假的信息作出的判断,那得离事实有多远?长此以往,夫人还能当菊花社的祖母吗?”
代子想了想,似乎是觉得有道理。但马上又冷起脸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你提醒,我让你说谢谢,不一定要是我对你有恩,只是因为我高兴这样,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也他没法说。”
这就是代子的风格,其实就算是安明对她说了谢谢,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她想获得的,其实是一种绝对权威的感觉。
她要让所有人才臣服于她,以此来竖立自己的信心。享受那种舍我其谁的快感。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代子这最后通碟都下了同,要是安明不说,她就得动手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你割了我的舌头吧。夫人不过是想以割我的舌头来证明自己在这里是绝对权威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割了吧。”安明淡淡地说。
我一听就急了,代子心狠手辣的,你以为她不敢割?你要真是没了舌头,那还怎么说话?
“夫人,您别听他的,我是他妻子,他不愿意亲口向您说谢谢,我来说就行了,我说一百句都行,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我赶紧说。
“不行,你说的不算。必须他来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真的割你的舌头了。”代子说。
“夫人要割就是,不过夫人在割我舌头之前,还是先想想后果吧。”安明还是淡淡的。
“什么后果,难道把你舌头割了,你还想咬人不成?”夫人说。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锦笙应该和二小姐在一起吧,如果我兄弟知道夫人就是为了体现自己的权威,无端地把我的舌头割了,那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是以牙还牙地割了更多人的舌头呢,还是直接血洗长野家族?我们热心来投靠,想为夫人分忧,夫人却无理地就要割人舌头,夫人这是硬要把兔子逼得咬人才开心?夫人不割我的舌头,你也是泰国最有影响力的女人,又何必拿区区在下来增加自信?夫人就那么不自信吗?”
代子的脸色变了变。摸了摸手上戒指。冷冷地看安明。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大多数人看了我都会屈服,你为什么不怕我?”代子问。
“我就只是一个小商人而已。夫人不应该要想着别人怕你,而让人服你。如果大家都怕你,那随时考虑的就都是如何摆脱你,但如果大家都服你,那就想着更好地为你做事,前都只会让你置于险境,后者则可以让您做大做强。夫人绝顶聪明之人,如何取舍,当然是一目了然。”安明说。
代子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
她说话的声音难听,笑起来也难听,而且她的笑没有温度,阴森森的让人觉得恐怖。
“有意思。”她说了三个字。
听这意思,她是不准备再割安明的舌头了,不然她也不会说有意思了。代子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你能说服她,能让她折服,反而会赢得她的另眼相看。
这种思想恐怕是来源于济科给她的日本文化,那个民族从来都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民族,对于征服过它们的人,它们敬若神明,对于被它们打败过的,则是从骨子里轻视。代子明显就很好地继承了那种思想,所以锦笙和安明都牢牢地抓住她这一点,以硬制硬,最后逃过代子的责难。
安明笑了笑,“谢谢夫人夸奖。”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对人说谢谢么?那你刚才不是说了?”
“要说这两个字并不难,重要的是态度问题,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刚才不过是和夫人开个玩笑而已,夫人要知道,这世上有一类人,强压对他们来说是没用的。”安明说。
“比如说你和闻锦笙?”代子说。
“没错。”
“你们除了脾气大之外,还有其他的本事吗?”
“本事这种东西,要办事才能体现出来。自己说自己有本事,那是吹牛,真正做出成绩,那才叫本事。”安明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有本事的人,只是没有机会展现而已?”
“我就是这个意思。”安明点头。
“你今天来,其实是想找我讨个职位。为我做事?”代子说。
“还真没这想法,不过夫人如果肯给这个机会,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以后你就和锦笙一起为我做事吧。菊花社在东南亚都是有影响力的组织,只要你好好干,前程无量。”代子说。
“为夫人做事可以,但我有个条件,那就是我不加入菊花社。我最多只能以顾问的身份出现,绝不会以下属的身份出现。因为我不习惯当人下属。”安明说。
“这又是为什么?所有为我做事的人都想着要如何尽快加入菊花社,而你却不愿意加入,难道你有其他的心思?”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风格,锦笙有他的风格,我也有自己的风格。加不加入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实实在在地为夫人带来利益,是不是?”
代子没有再反对,算是默许了安明不加入的要求。
“你应该也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在生日宴会上保障我的安全,这件事你可以和闻锦笙商量着来办,以后的日常事务,我都交给你们来处理好了。你好好做事,千万不要有什么对我不利的心思,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知道。”安明说。
-
锦笙和秋野晚上就回来了。细节锦笙并没有说,但结果很清楚,秋野拿到了那把所谓的黄金仓。
安明成功地到了代子的身边去做事,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雷蕾拨出大量现金来为代子筹办生日宴。江湖之事主是诡谲,明明是一对相互高度戒备的对手,却还要出钱为对方过生日。而我们这群对代子讨厌之极的人却还整天忙碌着筹划每一个细节,以保障老妖婆在宴会上不被人打死。
一切顺利进行。不过是一个生日宴而已,有安明和锦笙两位大神亲自参与,自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代子那妖婆的生日也正式到了。都说祸害活千年,代子这样的人那是绝对的大祸害,照这样的逻辑,代子这样的活个一百岁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代子虽然凶恶,人缘不好,但她毕竟是会长的女儿,货真价实的菊花社大小姐。所以菊花社的很多高层都来了。还有泰国的一些其他社会名流也都纷纷过来捧场。
宴会极其奢华,所有的用品都是最好的,安保安然也非常严密,除了长野家的内部人员,不许任何人带武器进入现场。
最先到场的是松野,他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甚至还打上了领结,在泰国这样的气候条件下,打领结那还是需要勇气的,必须得现场的降温设备给力,不然打领结不但不能让男人们更优雅,反而会更加的狼狈。
今天莞香会来,松野当然要打扮得好看一些。不只是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一样。这样的场合,是松野和莞香能公开见面的场合,这样的机会极为难得。松野当然要好好珍惜了。
——
松野向我走了过来:“辛苦了。你们筹办得很好,难得莞香和代子能合作做成一件事,真是不容易。这全是你们的功劳。”
“二少爷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二少爷今天很帅,不对,二少他一向都很帅,只是今天特别的帅。”我笑着说。
“再帅也没你们家安先生帅啊,我听说安先生办事效率很高,还面面俱到,凡事考虑得非常的周全,是个难得的人才。”
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松野对于代子这方面的事,也是一直都在关注的,不然他不会知道这些,看来松野对于他这个大姐的防范,也是从来没有放松过的。
“他其实只是一个小商人而已,他主要的才华,还是在商业方面。只是现在身处困境,没办法,只能靠代子夫人这棵大树来乘凉。”我笑着说。
“安先生不是池中之物。来日总是要展翅腾飞的。连锦笙都叫大哥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我现在倒是为我的大姐担心起来。”松野似笑非笑地说。
我心里暗暗惊了一下,不太猜得透松野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二少爷担心什么,担心我们会危害到代子夫人的安全?”
“那倒没有,我只是担心大姐手下有这么强大的两员大将,会心浮气躁作出出格的举动。”松野微笑着说。
“二少爷说的心浮气躁又怎么理解呢?二少爷担心夫人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我笑着问。
“我那个大姐,要是出格起来,可是什么事都有可能生的,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松野笑着说。
我现在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无非就是在说,代子有了安明和锦笙在的辅助,会向长野家的其他人难。
“夫人性格一下暴烈,如果她要做出格的事,就算是没有安明锦笙,她也一样会出格,不是吗?”我笑着问。
松野也笑了笑,“如果没有两位大将的支持,大姐就算是出格,也未必能成功,但现在不一样了,大姐身边多了两位实力超群的手下,要做什么事,成功率都大大提高,我们都感到危机呢。”
“二少爷放心,锦笙是二少爷的朋友,安明又是锦笙的大哥,大家都是朋友,都是兄弟,只会相爱,不会相杀。”我说。
我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我们不会和代子联合起来对付你,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仇人。
“两位在聊些什么呢,这么起劲。”这时盛装的莞香来了。她依然带着面纱口罩。
我看了看了松野,又看了看莞香,忽然觉得这两人其实挺相配的。长相上是俊男美女,气质上两人都略显淡漠,只可惜雷蕾命运多舛,有着不堪回的过去,要是松野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还会不会接受她?
松野见莞香来了,眼睛也亮了许多。
“我们在聊关于我大姐的事,现在大姐新收了两个重要助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担心大姐会头脑热,做些让大家忧心的事出来,但小暖认为不会。”松野笑着说。
“我也认为不会。代子夫人头脑是冷静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莞香笑着说。
“那就好。”松野也笑了笑。
两人的默契程度很高,不过是两句话,就已经交流好了。
莞香刚落坐,楚原推着代子进来了。我猜想代子肯定早就来了。她只是先等莞香进来而已。一般来说。来迟的都是大人物,前面来的,都感觉在等后面来的。代子肯定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莞香带头起立鼓掌,向代子释放善意。代子却并不给脸,只是向其他来的宾客挥了挥手。
就在代子作势要说些场面话的时候,又有了骚动,“我妈过生日,我是她女儿,我都不能进去,那谁有资格进去?”远远的就能听到花玲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代子。
代子很尴尬,花玲是她女儿,要是不让花玲进来,当着这么多的宾客,她自己也没面子。大家会重新讨论为什么花玲不能出现在代子的生日宴上。而且长野家的核心成员不多,花玲无疑也是其中一个,就算是花玲做过其他的什么事情,在这样的场合也应该是以大局为重,以长野家的面子为重,家丑不可外扬,对于什么的家族,那应该都是适用的。
代子对着楚原轻声说了两句什么,楚原又过去对秋野说,然后秋野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