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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一道道的端了上来,我们尝了尝,味道一般,也不知道这泰国最好的华夏菜师傅是不是吹出来的。做出来的菜如此普通,竟然还敢自称高手。
“这两天你们都辛苦了,我今天请你们吃饭呢,主要还是想说一件事。”代子坐着说话,并没有吃,看起来她本身就不准备吃,她一向不太喜吃外面的东西,就算是今天她请客,她也一样不吃,只是看着我们吃。
既然她不吃,那我们也不能埋头吃,本来这菜的味道也不怎么样,还没安明做的好吃呢,现在她开始说话,我们当然也就停下来了。静静地听她说。
“妈妈,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们都听着呢。”秋野催促道。
“闻锦笙做事不错,我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还有一个是个白眼狼,一个男丁也没有,我想收锦笙为义子,让他成为菊花社的少爷。从明天开始,我就向外宣布,锦笙以后就是我儿子,说话办事,都是代表我,这样以后就没人敢轻易欺负你们了。”
我们顿时都呆了。
我们其实也一直都在猜测代子让我们来要宣布什么样的事情,我们猜测了好几个答案,但唯独没有猜代子会认锦笙作她的干儿子这一条。
难怪要到酒店吃饭这么隆重,老妖婆是想让锦笙提升一个级别,以后成为长野家的少爷之一。
“我不同意。”秋野马上反对。
我就知道她一定会反对,锦笙一但成了代子的干儿子,那也就成了她的哥哥了,她的那番少女心,那恐怕真的就要付水东流了。所以在锦笙都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她就明确出言反对了。
代子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秋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件事轮到你来插嘴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不同意妈妈这样做。”秋野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决,以前她在代子面前那基本上都是温顺听话的乖乖女,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个样子过。
我偷偷瞄了瞄锦笙,他倒是表现得很淡定,静静地坐着,不一言,脸上没有悲喜,完全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秋野,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凭什么反对?”代子很没面子,有些火了。
“二小姐,别惹夫人不高兴啊……”
楚原还没说完,就被秋野指着呵斥,“我跟妈妈说话,你给我闭嘴!”
我真是从来也没有看到秋野这么凌厉过,楚原肯定也没有见识过,竟然被秋野喝得愣了一下。真的就不敢再说话了。
代子气极,“秋野,你到是说说,你为什么要反对,或者说,你凭什么反对?”
“闻先生刚为妈妈做事不久,保持现在这种关系就好,如果强行扶他上位,那会让两位舅舅生疑,怀疑妈妈在扶持自己的势力和他们对抗,现在妈妈这边没有男丁,他们已经对妈妈非常的戒备,如果妈妈把闻先生扶起来,那闻先生必将会受到两位舅舅的打击。他现在立足不稳,而两位舅舅经营多年,他绝对不是对手,到时妈妈不是帮了闻先生,是害了闻先生。”秋野激动地说。
秋野这小姑娘果然是很厉害,其实她的目的我们最为清楚,那就是不能让锦笙成为她哥哥,但她的这一番说词,却也是非常的具备战备眼光的,并不是信口开河完全没有道理。
代子冷笑,“我管他们想什么呢,难道我做事还要考虑他们的感受吗?他们要与锦笙为敌,难道我会坐视不管?他们要是敢动手,那也休怪我不客气。”
“妈妈这是害了锦笙,他现在为你做事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害他呢?一但把他立起来了,那就像立了一块靶子,所有的武力都会向他开火,这难道是妈妈想看到的吗?”秋野真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场面变得异常的尴尬。我们本来是来赴宴的。现在变成我们围观代子和秋野母女的辩论,辩论的主题是,到底要不要认闻锦笙为干儿子?
她们这边各说有理,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这件事中,最重要的当事人不是她们母女,而是闻锦笙。但他一直都沉默,并没有说话,好像这事儿反而和他无关一样。
“好了,秋野你不要说了,闻锦笙,你怎么看这件事?难道你也不乐意做我干儿子?”代子看着锦笙。
“我想问问夫人,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锦笙淡淡地问。
“我不是说了嘛,我觉得你办事效率不错,而我这边全是女的,没有男丁,所以才想把你扶成我这边唯一的男丁,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菊花社有只能让男的继位的规距吗?”锦笙反问。
代子一愣,但还是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菊花社的宗旨是能者居之。”
“这不就对了?既然能者居之,那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已经是夫人门下的人了,我们这一群人都在为您做事,这就已经很好了,至于当什么长野家的少爷,我并没有兴趣,泰国弹丸之地,留一年半载就好,如果一辈子呆下去,还不把人给闷死?所以我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只等把夫人的事办好,我就走。”锦笙说。
代子的脸色有些冷,“也就是说,你也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闲散习惯了,不想因为某种身份而被长期束缚在一个地方而已。如果我成为了长野家的少爷,那我以后就只能留在这里,因为我要在长野家的势力保护下才足够安全,我要是去了其他的地方,那些仇家就会跟着追过去除掉我以绝后患。【愛↑去△小↓說△網qu 】而我又要不断拼命努力巩固自己的地位,在普通的群体里被淘汰那也就是过得不好而已,但在菊花社这样的环境中,一但被淘汰,那可能命都没了。我不想活得那么累,请夫人见谅。”锦笙说。
这番话有理有据,并没有直接拒绝代子让她没面子,但事实上又明确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乐意。
代子的脸更阴沉了,秋野却明显松了口气。这对母女各怀心事,鲜有这样紧张地对立。
“你知道做我干儿子的好处,又知道拒绝我的后果吗?”代子冷声问。
“我愿意听听。”锦笙淡淡地笑道。
“如果你当了长野家的少爷,那很多资源你都可以调动,在泰国也会有头有脸,没人敢欺负你,前程无限,但如果你拒绝我,我直接可以杀了你,你拒绝我就代表对我不够忠心,对我不忠心的人,留着就是祸害,所以我随时能杀了你。两者之间选择,你愿意选哪一个?”
锦笙当然不会被吓倒,英俊的脸上笑容依然。
“我倒不完全赞成夫人的说法,先长野家已经有了少爷了,大少爷渡边,二少爷松野,那都是名正言顺的少爷,身上流着长野家的血,像我这样半路杀出来的,最多也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牌子,就算是下面的人对我表示尊重,那也只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而已,暗地里肯定会骂我趋炎附势死不要脸。所以这少爷一点意思也没有。”
“就是。”秋野赶紧附和。代子瞪了她一眼,她这才闭嘴。
“第二,夫人说我若拒绝就杀了我,我不信夫人会糊涂到这种程度,我现在还在为夫人做事,当不当少爷我都在为你做事,你要把我杀了,我死了就死了,夫人又能得到什么?我一但死了,那最高兴的当然就是夫人那些对手了,那些人可是做梦都在想着我死呢。”锦笙说。
“就是,妈妈可千万不能糊涂,锦笙这么能干的人,留在身边用就好了,他一个人,能顶妈妈手下那些没用的手下顶一百个。”秋野又附和。
代子眯起了眼睛,看了看锦笙,又看了看秋野。脸上表情有些怪。
“秋野,你为什么一直向着他说话?但又为什么反对我认他作干儿子?”代子似乎有所悟了。
秋野毕竟是小姑娘,一但被人戳中心事,那脸涮的一下就红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我和二小姐私交一直不错,我们都喜欢围棋,不瞒夫人说,我们经常一起私下切磋棋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如果我要是成为了长野家的假少爷,我和二小姐这种友谊都会变味。”还是锦笙老练,沉着地替秋野回答。
“就这么简单?”代子肯定是已经有所察觉了,明显的质疑语调。她只是不太确定她这个小女儿会和年龄相差很大的闻锦笙有什么情感上的瓜葛。
“就这么简单,夫人认为有多复杂?”锦笙笑着说。
“虽然你有很多的理由,但我还是认为,你就是拒绝了我,袁小暖,你们夫妇一直隔岸观火,难道你们就没什么意见?”代子忽然就把矛头指向了我。
我以为这件事完全不关我的事,所以我真是没心理准备,代子忽然问我,我还真是答不上来。
“锦笙是我兄弟,承蒙夫人看得起,愿意培养他。这是他的荣幸,但他确实是闲散习惯了,受不得太多的束缚,既然他不愿意,我认为就不要为难他了。我们好好地为夫人做事就是,做事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其他的身份,反而不重要。”安明说。
“楚原,送我回去吧。”代子没有再说话,直接就走了。
——
代子当然是生气了。
代子这样的人,平时习惯了她说什么别人就听什么。现在忽然就这样被拒绝,她当然不爽。她没有拍桌子马上翻脸,只是拂袖而去,这已经是非常的给面子了。
我们几个人坐在那里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一大桌子的菜,还没动呢。这菜虽然味道不怎么的,但如果倒掉,着实是可惜。
“二小姐,要不你去劝劝夫人吧,她好像生气了。”我说。
“我不,她的这个决定本来就不对。好端端的认什么干儿子,她以为认了干儿子,人家就一定会对她忠心吗?忠心这种东西,根本不是靠这些无聊的关系来维持的。”
秋野说完,自己感觉到这话说的有些不妥,赶紧又笑着补充,“我不是说你们对我妈有多不忠心。我只是……”
锦笙摆了摆手,“我们都明白二小姐的意思,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奔走,绝对的忠心是很难的。夫人只是因为花玲的背叛,所以才有些觉得不安,想把我们绑在身边,这种心理可以理解。”
安明示意这个话题终止,“不说了,我们吃菜喝酒吧,夫人能弄来茅台,也是有心了,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好意,这么好的酒,是一定要喝的。”
“可是这么热的天,喝这么烈的酒,你们确定不会把自个儿给烧死么?”袁小刚说。
“你要是担心,那你就看着我们喝好了,我们也没准备要让你陪着我们喝。”安明笑着说。
“真没人性,竟然想自己独占好酒,我是担心你病体初愈不能喝呢,我年轻身体又棒,当然没事了。”袁小刚说。
“好,那我们就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陪你们喝酒。”秋野豪爽地说,她一向都是这种豪爽的情格,尤其是锦笙在的时候,就更加豪爽了。
“好,有二小姐陪着,我今晚不醉不归。”袁小刚说。
袁小刚一般只要说自己不醉不归,那肯定就真的会不醉不归。喝到最后,他是锦笙和下面的给扛回万园的。
我也喝了不少,但还没有要醉的程度。洗完澡后回到房间,现安明正坐在床上玩手机。
“喝醉了不睡,你怎么还玩手机呢?”
安明笑了笑,示意我坐到他身边,“这不等你嘛。今晚喝了酒,有些上火,想找你败下火呢。”
我打开他伸过来的手,说你不是身体困难嘛,哪来的火?
他说火这种东西,也不是说你不让来它就不来,有时你不让它来,它也会来的。可由不得我。
安明身上散着浓浓的热气,包裹了我。我忽然现,他之前软趴趴的地方,似乎有了动静。难怪今晚他这么得意,原来是枯木逢二春了。
“安先生,你身体还没痊愈,还是悠着点吧。”我轻声说。
“袁小姐,我这都憋了这么久了,你还让我悠着点儿,有没有点同情心啊?”安明闷声笑道。
嘴里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开始上下其手,肆意游走。
“我这是担心你老弱病残吃不消,这是体恤你,明白吗?”安明的动作有些放肆,我有些吃不消,只好开始躲闪。
但他既然开始动手了,又哪里会让我闪得开,很快我就不着寸缕了。
“袁小姐,今晚我包了你了,就不要再挣扎了。”安明喘着粗气贴了上来,在我脖颈间轻啃。手下也是一点也不歇着。
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安先生,你确定你能行?老弱病残不会伤到身体吧。”我轻笑。
“不会,因为我不老不弱也不残,至于身上的小病嘛,快要好啦,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废话了。直接办正事吧。”安明越的贴得近。
他的吻也越来越有侵略性,我开始感到缺氧心闷,幸亏他及时调整了方向,往下而去。
他的确是恢复了,疯狂交织中,飞上云端。
房间里闷热,疯狂过后的他躺在我身边,身上被汗水浸得湿湿的,房间里浓浓的情*欲的味道。连黑暗都充满暧*昧气息。
“怎么样,袁小姐,我是不是老弱病残?还行吧?”安明的声音慵懒而得意。
“忽然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安先生。”我笑着说。
“愿闻其详。”安明手不老实地又伸了过来,在我身上慢慢游走。
“疯狗。”我说。
安明也低声地笑,“这个词虽然听起来像是贬义,但我理解为褒义,我认为袁小暖这是在夸我能干呢。”
“看来安先生很乐意自己被形容为疯狗?那以后我就这样叫你吧。”
“那倒不用,我们这种私密的话题,也只能在特定的环境说说就行了。不用让全世界都知道的。”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