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玫香动也不动,阮静幽冷笑道:“好,你不去,只好我去,不过你家小姐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要是你不小心被传染上了,可不要怪我。”
听了这话,玫香有些害怕,就算她只是府里的一个奴婢,也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万一她的脸真的被小姐给传染了,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人人都有私心,就算她嘴上说着要把小姐当成自己的命来爱护,到了关键时刻,想得最多的那个人还是她自己。
玫香前脚刚刚离开,阮静幽便抬起右手,不着痕迹地在阮静蕊脸上长包的地方轻轻荡了几下。
随着掌心处越来越灼热,已经渐入昏迷的阮静蕊脸上的脓包也奇迹般地慢慢缩了回去。
她一边心惊着药玉的神奇,一边又努力思索着如何让这场闹剧尽快收场。
趁着玫香还没回来,她转身去梳妆台拿过胭脂,在阮静蕊的脸上涂了几块大红斑,被胭脂涂后的脸,倒跟之前有脓包时颇有几分相像。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就听一道高八度的嗓音在屋外响起:“你们到底把我的女儿怎么了?蕊儿,我的蕊儿……”
这尖锐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文绣绣,阮府的文姨娘。
她在玫红添油加醋的叙述中得知,阮静蕊之前做了对不起三小姐的事,良心上过不去,便主动登门道歉认错,结果三小姐不依不饶,非但不肯原谅自家小姐,反而还在茶里下毒,想要谋害自家小姐。
她们亲眼看到小姐的脸起了一颗又一颗的大脓包,样子惨不忍睹,令人惊心动魄。文姨娘气得不行,指着阮静幽痛骂:“我们家蕊儿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干嘛要对她下如此毒手?好歹你也是当姐姐的,你就不能让一让自己的妹妹吗?到底是养在别院里的孩子,居然这么没教养,对自己
的亲妹妹下毒手,你就不怕给自己招来报应吗?”
“文姨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家小姐向来走得直、行得正,从来都没有半点害人之心,你不可以随便冤枉她。”紫嫣向来维护自家小姐,容不得旁人折辱一言半句。
文绣绣狠狠瞪了紫嫣一眼,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咱们府里什么时候由得你一个奴才来说话了?”
紫嫣气极:“我的确是个奴才,身份不够高贵,但文姨娘你也别忘了,我家小姐是正经嫡出的女儿,你不过就是一个姨娘,凭什么对我家小姐指手划脚恣意辱骂?”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这样讲话,青儿,静儿,还不把这小贱蹄子给我拉下去狠狠掌嘴!”
见文姨娘越闹越凶,阮静幽上前制止道:“事情还没水落石出,文姨娘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对我房里的婢女下毒手了吗?”
文姨娘气得浑身抖:“我只是在替你教训你房里的奴才该如何做人。”
“这点不需文姨娘费心,我房里的婢女自有我亲自管教,你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好好管教管教你女儿,别像条疯狗一样四处咬人。”“你……你敢骂我的女儿是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