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兰冷冷一笑:“待会儿让大夫验过这个荷包,就知道葛嬷嬷究竟是不是被奸人所害了。”
没等春红将荷包递到阮二小姐的手里,就被阮静幽一把抢了过去。
阮静兰面色一变:“三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做贼心虚吗?”阮静幽面不改色地道:“二姐,为了绣这个荷包,我花费了整整两个晚上的时间,就算它不值什么钱,可好歹是我对葛嬷嬷的一片心意,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怀疑我居心叵测,这不仅是对我的不信任,
也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
阮大小姐唯恐天下不乱地道:“阮静幽,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为你自己洗脱罪名,哼!我看你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不敢面对事情的真相。”
阮静幽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大姐,你是不是太小瞧人了,有什么真相是我不敢面对的呢?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你们不必为了给葛嬷嬷开脱,就费尽竭力地来诬陷于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既然不会上当,你为什么要把荷包抢回去?”
阮静兰咄咄逼人:“你该不会是想要破坏证据,来个死无对证吧?”阮静幽用右手慢慢举起手中的荷包,笑着回了一句:“你们当我是神吗,荷包就在我手里捏着,如果我真做什么手脚,这里但凡长眼睛的人难道会看不出来?我只是想问一句,如果大夫验过荷包,证明荷包
里没有毒,今天这件事,又该如何处理?”
没等阮二小姐回话,谢氏便开了口:“如果荷包没毒,我会亲自下令,赐葛嬷嬷一杯毒酒,将她送上西天。”此时谢氏已经认定这荷包肯定有问题,因为她猛然想起,葛嬷嬷是在接了荷包,并在上面深深闻了一口之后才不对劲儿的,所以她直觉的认为,荷包上肯定被下了毒,只要大夫过来一验,答案便会水落石
出。阮静幽万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母亲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要是再没完没了,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还望父亲给女儿做个见证,别到时候大夫证明这荷包没有毒,母亲那边却出尔反而,那就有些
不好收场了。”
阮振林点了点头:“静幽你放心,如果这荷包真的没毒,为父一定会给你做主,替你讨回公道的,可如果这荷包有毒……”
阮静幽不卑不亢地接过口:“如果女儿真的在这上面下了毒,一切全凭父亲落。”
这时,被小厮请来的郎中终于提着药箱,一路小跑地从月亮门处走了进来。
谢氏担心事情有变,没有第一时间让大夫查看她的伤势,反而吩咐左右,将那个可疑的荷包交给大夫,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赶紧验一验这个荷包究竟有没有问题。
被请来的李大夫算得上是阮府的常客了,但凡府里有个大事小情,李大夫肯定会被第一个请来。
对于他的医术,阮振林可谓是深信不疑,非常器重。
李大夫没想到自己急吼吼地登门入府,不是救人,而是验毒,心底不禁有些纳罕,本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想法,他也没有过多询问。验毒这种事,对一个大夫来说并非是什么难事,他命人取来一碗清水,将荷包放到里面泡了片刻,不多时,就见那碗清水渐渐被红色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