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廷昊并非是无情冷漠的男人,在外人面前,他一直保持着谦谦贵公子的优雅和斯文,即便是对待比他身份低、地位低的人,也尽量保持着一张和善的笑脸来拉扰人心。
寻常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怀里这个哭得极度悲伤的小女人,更是在无形之中引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几分怜爱之意。
“阮二小姐,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快别哭了,哭久了可是会伤身的。”
阎廷昊将她扶坐在椅子上,顺手又拿了一块手帕,动作娴熟地替她擦了擦眼底的泪痕。
偏偏他越是这样温柔以待,阮静兰的心便越是难受,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让她如何不心动?
她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将自己许配给已经拥有很多女人的太子,难道皇上不知道,景亲王府还缺了一个当家主母吗?越想越伤心的阮静兰,接过阎廷昊递来的手帕,含羞带怯地擦了擦眼泪:“王爷,不瞒你说,昨天皇上突然降下圣旨,要将我许配给太子当侧妃,如果我跟太子是两情相悦之人,对于皇上降下的这道旨意,
我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王爷……”她突然抬起一双饱含泪水的大眼,痴恋地看着阎廷昊:“在小女子心中,这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和王爷相提并论。您还记得当年小女子在金华殿跳过一支孔雀舞吗,那支舞,为小女子喝彩的人不计其数
,可真正让我感到雀跃和激动的,就只有王爷您一个人。王爷,从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赞小女子堪比孔雀公主的那一刻起,您在我的心中,已经生了根,了芽,今生今世,再没有谁能取代您的地位。”她死死揪着阎廷昊的手臂,眼带乞求地道:“今日小女子厚着脸皮来这里见王爷一面,就是希望王爷能念在我对您一片痴情的份儿上,求皇上收回成命,不要让我嫁进太子府给太子当侧妃。我不贪恋荣华富
贵,今生只想跟自己喜欢的男人过一生一世。如果王爷肯对我心生怜惜,哪怕将我纳回王府,做一个侍妾,小女子也是心甘情愿,绝无半句怨言的。”阮静兰的这番话,倒让阎廷昊颇感意外,父皇居然降旨,将阮静兰嫁给太子当侧妃?这是什么时候生的事,为什么他居然没有听人提起过?亏他之前还要把阮静兰当成是可以被利用的目标,利用她去接
近那个不太好搞定的阮静幽呢。
“你这个贱人,还没嫁给本太子,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本太子扣绿帽子了吗?”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将房间里正在低泣的阮静兰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抬头看清来人的模样,就觉得自己身子被人一把提了起来,“啪”地一声,迎面甩来一个巴掌,重重地抽在她的脸上,将她整个人抽翻倒地,脑袋嗡嗡作响,差点就失去了意识。
她躺在地上,捂着脸,气弱游丝地看着那个狠狠掴了她一耳光的男人,居然是太子阎廷轩!阮静兰吓得心底一凉,眼泪忍不住流得更加凶猛,她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跪爬到太子面前,抱着对方的腿,哭着道:“太子殿下,您的府里已经养了那么多漂亮姑娘,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我不一样,我是真的喜欢景亲王,也对自己过誓言,今生今世,除了景亲王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男人。请太子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能不能成全我和王爷之间的好事,只要太子肯求皇上收回成命,小
女子来生愿做牛做马,还太子殿下这个恩情……”“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