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顾锦宸竟然有这份孝心,花了不少银子,给皇太后买了全套的护肤品,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心情大好。话又说回来,皇太后最近的身体情况非常不错。她以前经常头痛头晕,喝了不少补药也不见效果,搞得宫里的那些御医们一个个全都束手无策,愁眉不展。最要命的是,皇太后的睡眠质量很差,每天只能
睡上一、两个时辰,即便是用了药物助眠,情况也不见有多大好转。
可自从上次寿宴,阮三小姐送了她一幅牡丹图挂在寝宫里,皇太后现自己的身体较之从前生了非常惊人的变化。
不但头晕眼花的情况消失不见了,就连睡眠情况也得到了十分巨大的改变。
这阵子,她每天都能睡上三、四个时辰,醒来后容光焕,心情愉悦,就连略显黄暗的皮肤也慢慢变得白晳紧致。
皇太后是个女人,即使上了年纪,她也没失掉一颗爱美之心。
眼看着自己身体越来越好,容貌越来越俏,老太太的心情自然也变得十分美妙。
“皇祖母,您最近是不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时隔几日,您怎么变得这么年轻貌美了?”
顾锦宸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话的男人,他是真的觉得皇太后较之从前变年轻了很多。老太太原本心情就好,被孙子这么一夸,一张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嘴上却嗔骂道:“你这混小子会不会说话,哀家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居然用年轻貌美这样的词来形容我一个老太太,这要是传到别人的
耳朵里,还说不定怎么笑话哀家呢。”
顾锦宸一本正经地道:“皇祖母,孙儿没有胡说,您就是比前些日子年轻貌美了。”
被他郑重其事的一强调,老太太的心情更是好得不行。
说起来,阮静幽给她画的那幅画,倒真是一幅神画。那画儿上的牡丹每天都散着清新怡人的气息,闻得久了,身心舒畅,就连心情都会情不自禁地变得好起来。
初时,老太太并怎么把这幅画放在心上,直到挂了几日,她现自己的身体和睡眠越来越好,这才意识到这幅画的精妙之处。
她每天都像观摩宝贝似的在那幅牡丹画前转悠两圈,时不时还要伸手在那一朵朵艳丽的花瓣上摸上几下,心里想着,等她入土为安的时候,一定要交待后辈,将这幅牡丹图给她装棺材里一起带走。
皇太后和自己的干孙子坐在一起聊家常时,昭和郡主刚好也在场。
从顾锦宸踏进皇太后所居住的寿安宫的那刻起,柳红霓就乖乖巧巧地站在皇太后身边,时不时用眼神儿瞟向顾锦宸,露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勾引对方注意自己。
可顾锦宸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柳红霓的存在,在他面前,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无论柳红霓怎么抛媚眼,摆姿态,顾锦宸都对她视若无睹。
这种漠视的态度,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柳红霓非常愤怒,她咬着一口银牙,恨不能将那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男人瞪出一个大窟窿。
皇太后并没有注意到柳红霓的不对劲儿,她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顾锦宸的身上,先是打听了一下对方的身体情况,又问了一下他跟阮家小姐的婚事操办得如何。
当皇太后将话题扯到阮静幽身上,柳红霓终于逮到机会,笑着对皇太后道:“说到那位阮三小姐,外祖母恐怕还不知道京城里关于他们阮家的一些传言吧?”
“哦?”皇太后好奇地挑了挑眉:“阮家有什么传言?”柳红霓娇笑一声:“说起他们阮家啊,最近可是咱们京城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先是那个不知检点的阮二小姐,皇上前些天不是下旨将她赐给太子殿下当侧妃吗,可阮二小姐不但不肯领情,还厚着脸皮叫嚷着
非景亲王不嫁,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景亲王投怀送抱,闹得满城风雨,好不狼狈。阮二小姐不识好歹也就算了,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阮三小姐也不消停。”
说到这里,柳红霓故意看了顾锦宸一眼:“前两日,她不知惹上了哪路神仙,被人当街追杀,落得满身狼狈,据说还背上了一个衣不遮体的名声,让街上不少男人都看光了她的身体……”
“什么?还有这种事?”皇太后闻言一惊:“那阮三小姐,可受到了什么伤害?”顾锦宸接口道:“皇祖母,您别听那些下作小人搬弄是非,静幽被人追杀的确不假,所谓的衣不遮体,也实属夸张。当时她身边的婢女为了救她受了箭伤,她为了给婢女止血,情急之下撕了自己的裙摆,以
至于回府的途中被人看到脚踝处露出了一小截,跟衣不遮体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之所以会传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谣言……”
顾锦宸似笑非笑地看了柳红霓一眼:“是因为那背后想要静幽性命的指使者自己作死,害人不成,就使出这种卑鄙手段残害静幽的名声。”柳红霓继续落井下石:“锦宸哥哥,不管是不是有人造谣生事,阮三小姐的名声毁了就是毁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和立场,还要肖想嫁进麒麟王府,是不是有些高攀不上了啊?就算锦宸哥哥不在意她的名声,
难道王爷和王妃也不在意吗?”顾锦宸不客气地回了一句:“配得上配不上,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