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酸痛感还没有完全消失,房间里已经没有人,她的床头柜边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女装袋,看了一眼,是一件套装。
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浴室,放了热水,泡了进去。
那温度,刚刚好能舒缓她身上的酸痛。
泡久了,就清醒了。
之前还是迷迷糊糊的,现在才完全清清楚楚的知道是生了什么事了。
呵,她没想到,她的第一次,还是被人算计着给弄没了。
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红红点点,她拧起了眉。
那男人是属狗的吗?竟然把她身上啃成了这样。
他说他也被人下了药,细细想来,他们的同通点就是喝了水。
那水,被人下了药。
会是谁?
能坐上官羡的车,估计也就那么几个人吧。
想来,上官羡应该知道是谁。
她走出去,换上衣服。
不得不说,那男人还算是有点细心。
衣服都是从脖子完完整整包到下面的,没有多露出点东西。
这样,就看不到她身上的那些痕迹了。
走出去,偌大的厅也没有人。
想来,他已经走了。
她拉门走出去,已经没有下雨了,只是路面还有些湿。
灯光照着路面,折射出水光。
她走在路上,突然就迷茫了。
该去哪里?
回家?一见到母亲就会跟她吵架,然后又是无限的循环。
不回家,她还能去哪里?
身无分文,没有手机,没有朋友。
朋友……
她想到洛斯年。
这里离洛斯年住的地方也不远,去找他借宿一晚,或者借点钱,应该可以吧。
想了想,她又把这个想法给抛弃了。
大晚上去找他,不好。
纠结了片刻,她还是回了家。
按了门铃,没有人应声。
她敲门,还是没有回应。
“小北啊。”隔壁的门开了。
北陌意外,“阿姨。”
隔壁阿姨拿着钥匙给她,“你妈妈走的时候说你忘记带钥匙了,就把钥匙给我,让我交给你。你妈妈说,她已经回家了。”
“她回去了?”北陌不敢相信。
“她是这么说的。”
北陌接过钥匙,“谢谢阿姨。”
她开门进了屋,里面跟她离开时是一样的。
真的走了。
怎么会这么快就走了?
她是已经放弃了吗?
北陌拿出手机,思考了片刻打了个电话过去,“妈。”
“回家了?”北艾的声音很轻。
“嗯。”北陌说:“您回去了?”
“刚到。”
北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既然不想让我安排你的路,那你就好好走你的路吧。你的事,我不管了。”
北陌听到这话,很是意外,也很震惊。
那么执着的人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她不在的这十几个小时,生了什么?
“妈,您真的这么想的吗?”她按捺住内心那隐约的激动,稳着语气问。
“是。你长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我确实不宜管太多。你喜欢在琅市,那就在那里吧。”
北陌欣喜若狂,笑了,“妈妈,我就知道您是最好的妈妈。”
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哪有母亲会一直逼着自己的孩子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又哪有母亲会把自己的孩子当成报复的工具?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妈妈,我爱您。”北陌是真的很感动,很感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说完,那头也没有给出相应的回应,已经结束了通话。
北陌不在意,只要母亲不再逼她,那就是最好的。
她真的没有想到,再次回来,她身上的枷锁就已经被解开了。
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终于,不会为了别人而活着了。
没有这套枷锁,她躺在沙上,一会儿就睡了。
。
皇华府。
晏华笙坐在沙上略有些局促不安,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瞥着一回来就冷着脸的男人。
他不说话,不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她这颗心脏,就不安得很。
抿紧了唇,握紧了手,手一松,她轻启红唇,“羡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都怕了。”
她说着便低下了头。
上官羡轻哼一声,“怕?你华笙殿下,怕过谁?”
晏华笙心中一紧,她在帝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唯一怕的人,就只有上官羡了。
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她都能够斟酌许久。
在帝都,别人都是围着她转。她都是不屑一顾,唯有让她能够放下架子的,只有他了。
“羡哥哥,我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吗?”晏华笙委屈的低下了头,声音很小。
“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没数?”上官羡语气骤然变冷。
晏华笙身体都绷直了,她咽着喉咙,“我,我没做什么啊。我就是,就是来拿我落在你车上的衣服。”
他这么生气,难道是已经知道了?
可是,他喝了那水,又怎么能够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承认。
“华笙殿下,我已经安排了飞机,半个小时后,子立会送你过去。”上官羡冷着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晏华笙不敢相信,“羡哥哥,你要送我走?”
“是。”
“我不走!”晏华笙皱眉,“我不会走的,你也没有资格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