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这颗珠子绝对不能落在妖女的手里!”大国师忽的冲破一边扣着他的侍卫,徒手变出一把赤黑色弯刀,砍向白小彩。
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耗费了一辈子抓到的妖人全数落在这个妖女手里。他费劲千辛万苦才爬上一国的大国师,小辈见到他必当送上小妖作为见面礼,就连悟虚方丈见到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只要再集齐十六只妖人,便能促成一千一百一十一的全妖珠,练取长生妖丹,便能在凡间长生不老。而现在却被这个妖女夺去,他定要将她也收入全妖珠。
白小彩见大国师拿着赤黑色弯刀砍向他,站着一动也不动,眼睛微眯,长长的睫毛下是一片狠色,手上也突现一道红线。
落落离白小彩一步距离,看见大国师的举动,立马一步跨出,一手快速握住白小彩的小手,一手揽着她快速躲开看似致命的一刀。
黑色弯刀也以大国师最大的力道落下,刀身散着黑气逐渐弥漫席间,刀落下之时,前方的席桌瞬间被掀翻,连带着瓜果酒杯都乒呤乓啷滚了一地。
“啊……啊……”
“救命啊……”
“啊……”
妃子宫女顿时乱作一团。
靠近下层的小姐们,有的也站起想要逃出沁台,却被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侍卫挡住了去路,拔剑相对不让她们走出沁台。
下层的大臣胆小的也抱做了团,身边也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众多的侍卫,拔剑对着他们,他们顿时不敢再出声音。
云千凡也在落落抱着白小彩躲开的瞬间,迅速的拿起黑色匕脱手而出,扎进大国师还没有伸直的脊背。
“你……”大国师举着弯刀,僵硬的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千凡,最终弯刀脱手落地,晕厥了过去。
云千凡示意一边站着的几个手下将大国师拖了下去,他并没有杀他,看样子小狐狸对大国师可是积怨很深,就让她自己处理吧!
皇上也是惊恐的看着这突然爆的一幕,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黑气熏了脑袋,在大国师晕厥后大口吐出鲜血。皇后站在一边惊恐的看着,不知所措,伸手扶住皇上也不对,不伸手也不对,脸色狰狞纠结万分。
上层也忽然出现众多带刀侍卫拦了要将大国师带下去的去路。
云千凡注意到后,低低骂了一句‘该死’,神色焦急的扫了一眼沁台,对着已经神色暗沉万分的落落留下一句话,便使出最快速的轻功跃出了沁台,后面也追出一路侍卫。
“我去找金茧!”
落落耳边只传来这样一句云千凡的话,再看去已经不见了云千凡的身影。
“将云侍卫给本皇子活捉回来!若他反抗,就地解决!”
一句话落,瞬间众多的侍卫追向云千凡,云千凡一路往沁台外跃去,根本不顾后面追出的侍卫,他现在一心想的便是找到金茧。
白小彩跟着声音看去,竟然是四皇子,还对着她看过来的眸光很是猥琐的笑了笑。
“是四皇子。”白小彩对着落落低低的说了一声。
“我知道,还有二皇子。”落落也是低低的说道。
白小彩看向二皇子,见他也是对着她笑了笑,那笑容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父皇,你没有想到吧!这天下你也拥有的太久了,还是让儿臣替你分担分担吧!”四皇子走向上对皇上放肆的笑道。
皇上喘着粗气,看了一眼离她一步远却不敢上前搀扶的皇后,又吐出一口鲜血,狠狠道:“原来是你们!”
“不不不,父皇还是猜错了,母后只是尽了作为生母的责任,她可也是为了父皇好,看父皇日夜操劳,实在是担忧万分,所以就想让父王早早歇息下,让儿臣代替父王管理这大千江山。哈哈哈……”四皇子走向上座,看了一眼嘴里淌血的皇上,一点也没有晦色,拿起一个皇上吃了一半的蜜橘,又继续笑道:“父皇吃的可还香?这蜜橘我可不敢吃。还是十三妹有心啊,知道父皇疼爱她,对她送来的食物从不检查,便送了父皇这盘蜜橘,啧啧啧,儿臣倒是蛮想吃的,只是这……”四皇子扔了手中的蜜橘,瞥了一眼早已站起一派冷静的惜鸯公主,唤道:“十三妹妹,我可是说到做到,你想要的拿去就是了!”
“你们……惜鸯……你们混账……咳咳咳……”皇上半卧在地上,抻着腹部,悔恨不已。他为什么会那么疼爱惜鸯?还有皇后,都是毒蝎心肠!
“四皇子,你这是大逆不道,篡权夺位,我们臣子都是不会服的……啊……”一个忠臣大胆话,但话还没有说完,人头就落地了。
“爹……爹……”上层一个小姐顿时哭倒。
看来那话的忠臣是她的爹,只哭了几声便晕了过去。
“哼!谁若是再像这位不识眼翘的大臣一样,就不要怪本皇子心狠!”四皇子站在上座,话语一片阴狠。
下层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啊……”半响寂静后的席间又再度传来一声疼痛压抑的叫声。
“婉儿?”安王几步跨到许婉儿身边,看着她痛苦的神色,以及裙下漫出的鲜血,顿时一惊,惊恐喊道:“快,接生婆,婉儿要生了。”
药生不顾脖子上架着的剑,几步跑向许婉儿,神色焦急万分,抱起婉儿也很是慌张的喊道:“婉儿,放心,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药生抱着许婉儿就要往沁台外冲去,却被持剑的侍卫拦下。
“安王!你若是想要一个活的孙子,就将兵权交出来吧!”二皇子站起看着安王说道。
许承安一顿,咬牙切齿的的看向二皇子,只差一掌劈下去。
“父王,不要……不要给他们……”许婉儿忍着腹部传来的一阵阵绞痛,虚弱的说道。
许承安看向许婉儿裙下一片腥红色,此时被药生抱着,裙摆也被流下的鲜血染成了腥红色。顿时浑身轻颤,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出了事,他该怎么活?又该怎么给盈儿交代?
心下也是狠了松,松了狠。兵权一旦交出,凤岚国一半的兵力都要归于二皇子了,若是不交出,婉儿又该怎么办?
“父王,婉儿早产,若是再耗下去,婉儿会痛死的。”药生祈求的看向许承安,话语一片焦急,婉儿是他一生的挚爱,他即使自己死掉也不会让婉儿出事。
许承安浑身更是一颤,紧了紧手。下定决心般狠绝的掏出怀中的兵符扔给二皇子,狠声道:“让接生婆替婉儿接生。”
“两位哥哥,还是让妹妹下去帮着婉儿姐姐吧!”惜鸯公主柔声说道,话语没有一丝席间变故导致的波动,更甚至话语中还能依稀听见担忧,仿佛她也是为了婉儿着想。
婉儿虚弱的看了一眼惜鸯公主,又看向站在落落身边的白小彩,神色复杂。她现在很怕,更是痛的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心里渴求。她不知道为何现在宁愿相信天王妃,也不愿相信惜鸯公主,那面纱下的面孔她不知为何另她心慌。
“我去,婉儿定会没事的。”白小彩也看见了许婉儿难受的样子,以及望向她渴求的眼神。便神色冰冷的看向四皇子,见四皇子一愣不作回答,又看向许承安说道:“安王,让我陪着婉儿,婉儿与腹中的孩子都会没事。”手上也不自觉的紧了紧,心里也对着落落念道:“我要去帮婉儿,她现在很危险。”
落落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除了刚刚白小彩被大国师砍时一瞬间的惊慌,此时脸上冷冷的,眸光低垂,无人知道落落看的是谁。
忽的,落落抬眸看向惜鸯公主说道:“让本王的王妃也跟着去吧!这里太过混乱,本王担心吓坏了本王的王妃。”
惜鸯公主一怔,神色有了波动,折射出的全是狠毒,但转瞬即逝,除了落落还没人现,正要拒绝,四皇子却忽然带着怒气吩咐道:“女眷全部都移至储秀宫,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不准放出来一人。”
话落,持剑的侍卫都将女眷引向御花园假山后的储秀宫。
药生抱着许婉儿以最快的速度往储秀宫跑去,一点也不敢疏忽。
而白小彩看了落落一眼,示意他不要担心,而她也不会担心他。便跟着侍卫往储秀宫走去。
白小彩刚走没几步,心里也忽然响起落落的声音,“小心惜鸯公主。”白小彩脚步一顿,看向前面的惜鸯公主,神色一冷,便快步超过她追上药生。
一出沁台才现御花园早被侍卫包围了,一路上的侍卫是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加上沁台里面的侍卫,少说也有上千人。进了储秀宫,才现储秀宫里面也处处都是侍卫,储秀宫外更是被大批的侍卫包围了。
白小彩一路细细观察,脚步也没有一丝的懈怠,紧跟在药生几步远后。
药生抱着许婉儿一路冲进储秀宫,踢开房门,快步往床榻走去,轻轻将许婉儿放在床榻上。
白小彩也跟着往床榻走去,药生看向紧跟着走进来的白小彩,神色祈求的说道:“婉儿要生了,你能帮我将外面的小姐挡住吗?”声音还带着颤音。
白小彩看见药生额头急出来的汗珠,心里也忐忑不已。现在情况危急,婉儿早产肯定是极为疼痛,而她又没有帮别人接生的经验。即使大国师被云千凡收拾了,但是她也不能冒用法术,但是帮着婉儿减少疼痛却是能行的,只是现在她若是出去帮着看门,那婉儿的疼痛又有谁来帮着减少?
“求你了!”药生见白小彩迟疑,便要跪下求她帮忙。
白小彩一愣,没想到药生用情如此之深,心下也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连忙挡住药生要跪下的身子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婉儿有事,我可以帮她减少疼痛,你快去寻接生婆。”
“不行!婉儿现在不能没有我,你……”
“生,你出去吧……”药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床榻上忽然冒出虚弱的声音打断。药生一惊,看向床榻。见许婉儿皱着眉头,脸上全是汗水,便握住许婉儿的小手神色紧张的说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出事……”
“我相信她,你出去吧!”许婉儿继续打断药生的话。
“你快出去寻接生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婉儿的,她绝对不会有事。”白小彩坚定的说道。
药生看向白小彩坚定的神色,又看向许婉儿痛苦的小脸,话语哽咽,“婉儿,你一定要忍住,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药生放下许婉儿的小手,神色坚定的看了许婉儿一眼,便迅速转身往房外奔去。
白小彩见药生出去了,立马关上门,走向许婉儿,道了一声谢;“谢谢你相信我。”
说完便不再犹豫,伸手抚上许婉儿高挺的肚子,瞬间白皙的手掌下红光显露。许婉儿仰着头痛苦的咬牙,忽然眼前一道红光掠过,顾不上忽然减少的疼痛,扭头震惊的看向白小彩。
“既然相信我,就一直相信下去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白小彩神色冷绝坚定,水色墨瞳中隐约可见跳跃的红色火光,话语听不出情绪。
“你……你就是小狐狸!你是天王怀中的小狐狸?你就是小狐狸对不对?”许婉儿仿佛很激动,用胳膊肘将自己半个身子微微撑起,离得白小彩更近。眼中一片急切,仿佛要证明自己说的话。
白小彩看向许婉儿,半响点点头,神色也软了下来,带着笑意说道:“还是瞒不过婉儿的眼睛啊!”
许婉儿更是吸了一口凉气,心下大骇,原来她真的是那只小狐狸。但大骇过后便紧跟着是一份喜悦,本以为可爱的小狐狸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变成了人,还这么美丽,心中此时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胸口也跟着起伏不定。
白小彩见许婉儿大口喘着气,胸上的起伏也逐渐变大,立马收了笑意,担忧的问道:“还是很疼吗?”话落,另一只手也随之搭在许婉儿的肚子上,帮她减少疼痛。
“不是,我高兴,我以为小狐狸死了,一直不敢问天王关于小狐狸的消息,怕听见小狐狸死去的消息。只是没想到小狐狸竟然变成了天王妃,现在我也明白了,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天王,以前是我痴心妄想了,小狐狸应该没有生我的气吧?”许婉儿缓缓躺下,看着白小彩说道。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早把你当做朋友了,以前所有小姐当中你是最喜欢与我玩的,我没有告诉你,还担心你生我的气呢!”
“那就好,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我知道你不告诉我肯定有原因,现在皇宫内乱,幸好大国师已经被处决了,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只是父王和天王都被四皇子要挟了,我动了胎气恐怕要早产,而你也被关在了这里,我担心外面父王交出兵权后,会威胁到天王,天王手上也有一万将士,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天王,你想办法还是出去吧,我不会再告诉其他人关于你是小狐狸的事,你一定不要让小人奸计得逞。”许婉儿担忧的说道。
白小彩蹙起了眉头,说道:“你怎么就不担心你自己?你腹中还有孩子,若是我离去,只怕你能生下孩子,有心人也不会让你的孩子存活。虽然这里有药生,但是他无兵无权的,根本奈何不了那些人,我是断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沁台的天王怎么办?你不是很爱他吗?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许婉儿激动的说道,好似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激烈,又歉意的说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我的父王,现在父王与天王在一起,恐怕四皇子现在已经让天王交出兵权了,天王那么爱你,定会为了你的安危交出去的,一旦交出去,四皇子就等于是半个皇上了。”
白小彩眉头蹙的更深了,想了想还是觉得将实情告诉婉儿让她安心生孩子比较好!最后仿佛下定决心般将头低下,凑到许婉儿耳边低声说道:“你父王交出的兵符是假的,而天王也有一个假的兵符。我有妖术,安危定不是问题,天王是不会担心我的安危的。还有,除了这里的储秀宫和御花园沁台,宫内已经全部布上了天王的人。所以你现在不要多想,唯一想的便是努力生下孩子。”
许婉儿听完,不可置信的看向带着薄薄笑意的白小彩,喜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嘘!”白小彩用嘴巴做了小声状。
“太好了,只要没事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许婉儿小声的说道,眼中全是掩盖不住的激动兴奋,心下也下定决心一定会保护好孩子,安全生下。
此时外面一阵嘈杂声音,紧接着一阵柔声也跟着传了进来。
“婉儿姐姐,你可好一点了,药御医还没有寻来接生婆,要妹妹进来帮帮你吗?”
许婉儿紧张的看向白小彩,“是惜鸯公主,怎么办?”
惜鸯公主见没有回声,又柔声说道:“妹妹让妹妹的奴婢给姐姐打来了清水,姐姐定是难受,妹妹就先进来了。”
白小彩在听见一声开门的吱呀声时,立马翻身上床,将旁边摆好的被褥扯过盖在许婉儿的身上,一只手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许婉儿的肚子。
低声在许婉儿耳边说道:“做疼痛状。”
许婉儿也立马闭上眼,小脸扭成一块。
惜鸯公主走进,看见床上坐着的白小彩,而白小彩只是低头看着许婉儿,绝色的脸上全是担忧。
惜鸯公主神色再次狠了狠,仍旧一闪而过,再度恢复平常,对着后面端着清水的奴婢挥了挥手,奴婢们立即往屋内走来,将清水逐一摆放在床边。
白小彩看了一眼床榻边的清水,才抬头看向惜鸯公主。
此时惜鸯公主已经将面纱拿下,面容极为完美,一身白衣将她衬的极为冰清玉洁。一眼便觉得惜鸯公主亮丽万分,堪称绝色,就连眉眼间的神韵都是极为纯净的,从脸上看不出一点瑕疵。
简直就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惜鸯公主对着白小彩笑了笑,笑容没有一点杂质,带着担忧的语气说道:“还好有天王妃帮忙看着,不然妹妹去找奴婢,真的不放心姐姐一个人在这里。”
说着上前就要亲自帮着许婉儿擦拭血液,拿着洁白的帕子试了试水温,一边弄一边说道:“今天真是把妹妹吓到了,四哥哥真是胆子太大了,竟然给父皇下毒,那蜜橘妹妹是完全不知情的,四哥哥竟然说是妹妹做的,妹妹真是百口莫辩啊!”惜鸯公主极为委屈的说道。
白小彩一手在被褥下扶着许婉儿的肚子,一手搭在被褥上,见惜鸯公主就要捞起被褥,立马夺过,冷声道:“惜鸯公主,你的金手可干不了这样的事。”
“公主,还是让奴婢们来吧,这是奴婢们的活。”一个奴婢说道。
“公主人好,但是也不能干这样晦气的事,公主还是放下让奴婢们来吧!”另一个奴婢说道。
“无妨,今日本公主也是有罪的,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公主就没法给婉儿姐姐赔罪了。”惜鸯公主斥责两个奴婢,但话语中一点也听不出斥责的语气。
一边站着的两个奴婢都低下头,很是听话。
白小彩依旧按住被褥,冷冷的看着惜鸯公主,惜鸯公主提被褥的手一顿,看向白小彩叹了一口气,道:“姐姐是不相信妹妹吗?妹妹今日真的是委屈至极,现在连姐姐都不信我了。我只是担心婉儿姐姐罢了,婉儿姐姐此时肯定很痛苦,脸都疼白了,若是再不帮她擦拭干净,减少疼痛,怕是腹中孩子不保啊!”
“你放心,她的孩子会保住的。”白小彩冷声道。
“能保住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没保住,妹妹定要天天跪在菩萨面前忏悔。”惜鸯公主伤心的说道。
“公主,许小姐能不能保住孩子,那是许小姐的事,与公主无关。公主何苦要这样虐对自己?公主心善,也不能为了别人而伤了自己啊?”
“是啊,公主。”
“闭嘴!”惜鸯公主对着两个奴婢斥责道。又看向白小彩担忧的说道:“现在婉儿姐姐已经是在生死之间徘徊了,若是再不帮她减少疼痛,孩子定是不保,姐姐难道看着不理会吗?”
白小彩看着惜鸯公主一脸的焦急,眼中全是担忧,心下也在怀疑落落的话,看样子惜鸯公主倒是真的在担心婉儿,为什么要她小心惜鸯公主呢?
正在纠结的时候,房门又被人打开了,药生抓着一个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进来。
“必须母子平安,若有一点闪失,你们全家都会因此而死!”药生对老妇人威胁道。
“是……”老妇人紧恐的往惜鸯公主方向挪过去。
“婉儿,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一定不要有事。”药生捧着许婉儿扭在一起的小脸喊道,话语焦急万分。
“男子……必须要出去……”老妇人慌恐的说道。
“你只管接生,我在这里陪着婉儿。”药生怒道。
老妇人顿时吓的一哆嗦,动也不敢动。
“药御医,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接生婆也不敢放开了接生,更是让婉儿姐姐受罪。我在这里,定不会让婉儿姐姐有事的。”惜鸯公主焦急担忧的说道。
药生好似这才看见惜鸯公主,刚刚进来只顾着婉儿,没有注意到惜鸯公主也在里面。现在看见惜鸯公主时,先是一愣,再是请求的说道:“还请惜鸯公主帮着我的婉儿,婉儿本就身子弱,现在又是早产。定不能有事,我只有她一个妻子。”
“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让接生婆怎么接生?”白小彩也说道。
药生看向白小彩,最终无奈点头,又对着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的接生婆威胁道:“若是婉儿有一点闪失,我就杀了你全家!”
接生婆更是全身一哆嗦。
药生说完便对着惜鸯公主拜了拜身子走了出去,他知道惜鸯公主的为人,定不会像四皇子说的那样,况且现在情况紧急,他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惜鸯公主身上。
惜鸯公主见药生出去了,便对着白小彩安慰一笑,坚定道:“婉儿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白小彩也放下了对惜鸯公主的警惕,对着她也坚定一笑,说道:“一定会没事的。”
接生婆上前就要捞起被褥,白小彩立马将手很是迅速的伸到了许婉儿的背后,帮她撑着身子,也悄声帮她减少疼痛。
惜鸯公主也让开地方,让接生婆来帮许婉儿接生。
“小姐,拜托你大口呼气,加把劲,就快要出来了。”接生婆呼出一口气,看样子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还没有伤及命脉,母子也定能平安。
惜鸯公主缓缓走到一边倒了几杯茶水,端到许婉儿身边,对着奴婢吩咐道:“本公主让你们拿来的人参呢?”
一奴婢立马从怀中拿出一个长匣子,说道:“还好公主留心,不然奴婢定拿不出这样好的人参。”
接生婆一见奴婢打开匣子里面露出的人参,喜道:“太好了,将人参切成片给许小姐含在嘴里,定能顺利产下孩子。”
白小彩一看见人参,也立马点头。书中的确有过记载,人参能帮着血气空虚的人再度血气,而婉儿刚刚流了太多的血,人参的确是恰到好处。
惜鸯公主将端着的几杯茶水放在床边,又将人参的一角折下,才对着白小彩说道:“姐姐能不能帮妹妹一下,将婉儿姐姐的嘴打开?”
白小彩没有一丝犹豫的伸出一只手,按在许婉儿的下颚,说道:“婉儿,快张嘴。”
许婉儿也跟着将嘴巴张开,惜鸯公主立马将一杯白水倒进许婉儿的嘴里说道:“婉儿姐姐你先润润口,能吐出来就吐出来。”
许婉儿也很是听话的吐出了水,惜鸯公主才将一角人参放进许婉儿的嘴里。做完这些后,惜鸯公主额间也有了一层薄汗,稍稍吐出一口气。
白小彩看着惜鸯公主一系列紧张关心的动作,心想定是自己想多了,惜鸯公主真的很为许婉儿着想,就连人参也敢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偷偷拿过来,定是全心想着婉儿的。
“姐姐照顾婉儿姐姐渴不渴,妹妹看桌上有茶水,就多倒了几杯,姐姐也喝一杯吧!”惜鸯公主用袖口擦了擦汗,又端起一杯茶水递给白小彩。
白小彩也觉得一直帮着许婉儿减少疼痛,好像弄的自己的口也是有点干了,也不拒绝,一手立马接过。
但是仍旧有点在意茶水的问题。
惜鸯公主看见白小彩虽然接过了,但却是没有立马喝下去。顿时委屈的看着白小彩,仿佛还在怪白小彩怀疑她。她也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下去,喝完还对着白小彩苦涩一笑。
白小彩顿时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明明惜鸯公主是为了她着想,她还怀疑惜鸯公主,肯定是让惜鸯公主伤心了。对着惜鸯公主抱歉的笑了笑,也喝下了茶水,觉得味道还可以,又对着惜鸯公主笑着说道:“再给我一杯吧!”
惜鸯公主顿时一喜,仿佛白小彩终于明白她了,立马双手又捧上一杯茶水递给白小彩,柔声说道:“谢谢你相信我。”
白小彩一愣,也笑道:“你怎么跟我说一样的话?我刚刚也跟婉儿说过这句话。”接下茶水又喝了下去。
“是吗?那姐姐应该明白没人相信的滋味吧?真是不好受。”惜鸯公主打趣的说道,屋内气氛也立马缓和了不少,接生婆也轻松了不少。
“哈哈,的确。婉儿这孩子平安降生后,我要做这孩子的姨母。”白小彩也玩笑的说道。
“那妹妹也做。”惜鸯公主也笑道。
两人对视一笑,又看向婉儿生孩子情形。
惜鸯公主在低头看向婉儿时,眼中的笑意多添了一抹诡异的笑意,只是白小彩只顾着看向许婉儿,却没有现。
屋内只剩下时不时的水声,以及接生婆的催促声音,再者就是婉儿压抑的喊声。
没过一会,白小彩就觉得头晕晕的,眼皮也很重,想要睡觉。懊恼的拍了拍脸,怎么瞌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就来了?实在是太想睡觉了。
忽的手上忘了减少疼痛的力度,一声痛苦的大叫声吓得她顿时一个激灵,看向许婉儿痛苦的神色,内疚万分。又看向接生婆吓白震惊的脸,甩了甩让自己想要睡觉的念头说道:“现在没事了,快点接生。”
接生婆立马投入到接生上,喊道:“许小姐,再加把劲,孩子的头已经露出来了。”
许婉儿咬牙使劲。
白小彩一直甩头,不让自己手上失了力度,不然婉儿会痛死的。
但是睡意仍旧无法摆脱,最终伴着一声婴孩的啼哭声倒床睡了过去。
“恭喜许小姐,是一个小世子。”接生婆激动的说道。
许婉儿也是激动不已,听见悦耳的啼哭声,不见药生进来,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便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只是还没有抬起头,脑袋就晕晕的,力量也用尽了,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将孩子送去二皇子那里!”
“是”
许婉儿晕厥前就听见了这么两句话。
惜鸯公主看了一眼接生婆,见接生婆眼中掩不住的恐惧,对着一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侍卫命令道:“杀了吧!”
接生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灭了口。
惜鸯公主又看向床上倒下的白小彩,眼中阴狠尽显,吓得一边的两个奴婢都不敢靠近,向后退去。
惜鸯公主瞥了一眼吓傻的两个奴婢,又吩咐侍卫道:“也杀了!”
两个奴婢还没有叫出声,也被一剑穿胸灭了口。
惜鸯公主这才认真的看向白小彩,见她半张脸露在外面,仍旧掩不住的是绝色美丽。她眼中露出深深的嫉妒。咬牙道:“要恨就恨你自己没用,没人相信的滋味不好受,你又怎么会明白?真是红颜祸水!既然你的名声早已败坏,为什么还要缠着他?”说着一手狠狠的扯向白小彩的头,将头扯过来,轻蔑的说道:“只是有几分姿色而已,除了长得美以外,你什么都没有。”一手也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白小彩的嘴里,低头在白小彩的耳朵低声说道:“好期待你是如何毁了你自己的!”
又转头问向侍卫:“云侍卫可有抓住?”
“属下无能,他的武功实在是高强,身边还保护着一个女子,属下们都无法近身。”
“废物!”惜鸯公主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又问道:“兰轩太子呢?在何处?”
“已经被四皇子关入了地牢。”
惜鸯公主又转头看向白小彩,神色诡异到极致,半响看见白小彩脸上忽然升起的红晕说道:“将这位姑娘扔进关押兰轩太子的地牢,任何人都不许放进去。”
“是!”侍卫走上前将被褥裹向白小彩,扛在肩上往地牢跃去。
惜鸯公主扫了一眼许婉儿,冷哼了一声,便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将面纱再度带上。
此时的储秀宫一片莺莺燕燕,只是莺莺燕燕都极其狼狈。半步距离一个侍卫,都持剑而站,若是有一人往外走,必当躲不过利剑。
只是惜鸯公主走出,扫了一眼有蹲下的,有站起的小姐,公主,以及妃子们。没有任何情绪,往外走去。
“姐姐,你快去求求四皇子放了我吧,我好怕。”霓虹公主眼角挂着泪,眼睛红红的,祈求的看着惜鸯公主。
惜鸯公主一顿,疼惜的抹了抹霓虹公主滚下的眼泪,很是歉意的说道:“我也想要让你出去,只是现在四皇子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就连我也是身不由己。刚刚四皇子又派人叫我出去了,此时出去我也是凶多吉少,若是带上你,我怕害了你。”话语中还有点哽咽,眼中更是泪光闪闪。
“呜呜……,姐姐,你不要有事啊,能不能不出去?”霓虹公主抱住惜鸯公主哭到。
“唉,我也不想,四皇子派人来了,我必须出去。”惜鸯公主无奈道。
“惜鸯公主,真的是你送来的蜜橘毒倒了皇上吗?”一位妃子走出问道。
顿时所有女子的目光都集中在惜鸯公主的身上。
惜鸯公主委屈的一叹,说道:“我的为人大家应该都清楚,我那两个贴心的婢女都被四皇子派来的侍卫灭了口,就连刚刚被药生带来的接生婆也灭了口。现在婉儿姐姐的孩子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怎么会是毒害父皇的人呢?现在父皇生死未卜,我必须寻机会接近父皇,看情况能救出则救出,若是不行,恐怕这是我与各位姐姐的最后一面了。”说着眼中也滚出了泪水。
“唉,真是苦了惜鸯公主了,要以身犯险。我们真是无能,连这储秀宫都不敢出去,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惜鸯公主身上了,但愿惜鸯公主能平安归来。”一个妃子说道。
“惜鸯公主可要保护好自己,现在只有你能在四皇子面前说上话了,可千万要想着说话。现在四皇子残暴狠毒,你一定不要为了救我们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啊!”
“是啊,惜鸯公主出去不要太善良了,四皇子现在已经变了,不要相信他。”
“……”一时间众多的人都在宽慰提醒惜鸯公主。
惜鸯公主感激的看了一眼众人,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们。”
说完便转身往储秀宫外走去,直到众人看不见她时,才嫌恶的抹下自己的眼泪,甩了甩胳膊,好似要甩掉脏污的东西。嘲讽的笑了笑说道:“真是一群笨女人。”
最后头也不回,往御花园外走去。
只是一路上越走越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侍卫都没有了?更甚至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好似想到了什么,正要回头,忽的背脊一痛,便晕厥了过去。
“呵,这就是惜鸯公主?‘一群笨女人’也能出自她的口?不是一向性子善良温和吗?怎么还有这样狠毒的一面?”
“你是知面不知心,说不上惜鸯公主以前都是装的呢?不然冷少为什么吩咐不让惜鸯公主现我们,还要带着活的去见他?”
两个侍卫将惜鸯公主立马捆绑起来,一点也没有怜惜之情,扛在背上往一处奔去。
落落此时与安王站在宫门口,安王急的左右一直转个不停,神色焦急的往宫门里眺望着。
落落虽然镇定,但也是神色焦急的看向宫门里面。
只见一个黑影往这边跃过来,安王立马跑过去,只见冷少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婴孩。
“这是我在储秀宫外劫到的,看那侍卫着急的样子,应该是许小姐的孩子。”
安王震惊的接过孩子,在怀中疼惜不已,又问道:“婉儿怎样了?”
“还不知,我的手下还在勘察。”
此时又一个黑影跃到冷少旁边,单膝跪下恭敬的扣手说道:“启禀天王,安王,冷侍卫,许小姐一切平安,像是中了迷药还在昏睡,身子已无大碍。只是房中现已经死了的接生婆和两个奴婢。”
“迷药?”安王惊讶的问道,突然现自己的声音吵到了孩子,立马将声音压低了问道:“怎么会有迷药?”
“启禀安王,属下在床榻边现了四个杯子,都已经空了,看样子是茶杯里有迷药。”
“岂有此理,竟然在婉儿的杯中下药,本王定不会原谅那人。”安王压低声音狠狠说道。
“启禀安王,药御医被关入地闹了。”侍卫又说道。
安王点头,看了一眼天王,说道:“计划还算顺利,只是婉儿现在还是不能救出,只要无碍,就先让她多休息一会吧。”
落落也点头说道:“婉儿那里会有人保护。”又看向侍卫问道:“天王妃可有现?”
“启禀天王,屋内没有天王妃。只在储秀宫的后门现一个侍卫扛着一个人快速离去,后门那里有太多四皇子的人,属下们都没法近身拦截,只知道那侍卫去了地牢。”
落落听完,立马往皇宫内跃去。
安王一惊,难道那人是天王妃?怎么会……?不敢再多想,抱着孩子往马车方向走去。
而被扔进关押兰轩太子地牢里的白小彩,此时已经有了几分清醒,是被身上的灼热气息弄醒的。
迷糊中好像看见了落落,随即张嘴喊道:“落落,我热……”但是出口的话全是娇媚,连白小彩自己都觉得怪异无比。
“天王妃,醒醒,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烫?”兰轩太子看着白小彩染满红晕的脸颊,碰了一下额头,现很是烫手,也想到了什么,连忙后退数步。
白小彩只觉得刚刚额间传来了冰冷的舒适感觉,想要更多,却忽然不见了。身上更是燥热难耐,踢开了裹着她的被褥,迷迷糊糊中就要伸手脱掉自己的衣服。
“天王妃,你醒醒,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不要脱。”兰轩太子额间也急出了薄汗,手足无措的看着白小彩。
白小彩只听见耳边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声音,听不清说的什么,只觉得身子仿佛着火般难受。此时她只想要透气,没几下就将自己外面穿的红裙脱了。
“天王妃,住手,你再脱下去,你的清誉就毁了!”兰轩太子大声喊道。
白小彩不但没听更是将手伸进了里衣,只是里衣太过紧绷,她一时间竟然脱不掉,便很使劲的开始拉扯。
“刺啦……”红锦布竟然被她使劲的拉扯下一缕,顿时半截白皙的胳膊袒露在外。
“住手,快住手。”兰轩太子焦急的看着,却不敢上前,忽见那白皙的胳膊袒露在外,皮肤已经成了粉红色。顿时喉结也滚了滚,想到那是天王妃,立马甩了甩头,又扇了自己一耳光。便想要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天王妃身上,不能让她把清誉毁了。
衣服还没有脱下,外面就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紧接着牢门便被一股强大的内力轰开。
落落冷眼看了一眼兰轩太子半脱的衣衫,咬咬牙,神色冰冷的让兰轩太子都忽觉腿软,差点跪下。心里也大骇,他从没有看见过如此恐怖的天王。
落落并未多言,连忙抱起白小彩往外面跃去。
一路上落落都是紧紧抱着白小彩。
白小彩只觉得忽然传来一道冰凉的感觉,极为舒服,便想要的更多,迷迷糊糊的一直动,往落落胸膛蹭去。
落落只觉得不止白小彩身子热,他也跟着热的难耐,一路上不敢对白小彩松一点手,连看也不敢看向白小彩,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
而白小彩还一点不觉,落落越是抱得紧,就越是蹭的厉害。感觉到一点冰冷后又开始热了起来,很是不爽。便要换个地方再找冰冰凉凉的感觉。
“别动!”落落黯哑的声音喊出。
白小彩显然没有听见,一手都伸进了落落的衣服内,感觉到忽然冰凉的感觉,顿时爱不释手,另一只手也跟着滑了进去。
落落跃起的身子顿时一个趔趄,往地下栽去。
到了地上稳住身子,连忙拔出白小彩不安分的小手,狠狠夹在胳膊下,才又往王府跃去。
白小彩全身被束缚着,很是不舒服,身体也是燥热难耐,轻喃出声:“好热,好热啊…。”
嘴里一直喊着热,听得落落神色暗沉到极致,眼中一片阴霾,他定不会原谅给彩彩吃春药的人!
一路跃到府上的清凉院,不顾院中几个震惊的丫鬟,一脚就踢开院子里面一处的房门,往里面奔去。
房门也被忽然涌进的强大气息迫使关上,外面无一人敢靠近此处,都被天王强大的气息骇住。
落落将白小彩放在床上,立马起身退后两步,看见白小彩又开始不安的脱着衣服,秀美紧蹙,整张脸都不舒服的扭在了一起,身子也在不安蠕动。
顿时落落神色比路上还要暗沉,琥珀色的眼中全是如海浪般汹涌席卷而来,散着阴寒的气息。
想着刚刚若是再晚到一步,恐怕彩彩……
真不敢想下去,手上也不知不觉的紧攥在一起,眸光深邃的看着白小彩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蠕动的身子,脸色逐渐从黑色变到不正常的红色,与白小彩相比有过失而无不及。
看着白小彩袒露蠕动的样子,再忍不住压了下去。(……见群~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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