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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他来历都不明白,就跟他结拜,还同生同死,你真的是我兄弟吗?我怎么会有这么没脑筋的兄弟?”
叮着以蔚看了良久,叮摇了摇头,“以蔚,不是我说你,如果真在军中混的话,你要习惯把自己真当个男人,要有男人的度量,有男人气概,要是一直都这样计较,别说像大哥这样聪明的人能识破你的身份不奇怪,若哪天连犀牛轧虎也识破了你的身份,也不会奇怪的。”
“如果你一定要和大哥计较,也不应只在口舌之上,做男人的要拼真本事,应当在战场上来算功勋大小。”
从开始的执拗不服气,变成拧眉细酌叮的话语,完全摆脱十几年的女子习性,在这朝夕相处的异性群队里,确实不能光用一招一式的虚把式就把所有的人唬弄过去,而她可能从骨子里还没有剔除自己本性的想法,即便是知晓身份泄露的严重性,却还未真正的正视如何学会男人的心态及应该有怎样的视野。
“嘿嘿,”挠挠后脑勺,叮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于严肃,又劝道:“其实也不必耿耿于怀,不见得你会在军中待多久,到了京都,若认祖归宗了,便可以想办法脱离军队,也无所谓能否彻底变得雌雄不分。”
“但是,我们至少在到京都前不能让人现这个秘密,对吧。”见以蔚半天没有动静,叮不再言语,步出了营账。
营账外的另一边,有人悄然离开。
月上中天,被梦惊醒的以蔚呼吸急促的坐了起来,流了满头的大汗,背部有湿了一大块,营账内酣睡的士兵出此起彼伏的酐声,眼睛过了片刻才能借助月光看清营账内的景物,恐惧感也才稍稍得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