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斩摸摸下巴,收起了笑容,攻,一定会攻的。
怒红了眼的冀九任谁也拉不住阻拦不了,打定了不破广武势不罢休的主意,嘶嚎着抽出佩剑要继续攻城,后面的青甲兵用云梯或横木搭了简易过桥,十几万大军冲了过去向广武起了攻击。
“射!”李斩一声令下,弓箭手开始以箭雨阻军,但是青甲兵就是青甲兵,再混乱,在冀九的指挥下也瞬间整合,以盾成墙,弓射兵着重甲在盾后朝城楼上对射,可是这样一来弓射的效果明显不如城楼上的,进程也非常的缓慢,可是不多时,吕公车也被运了来,在车前加了一块挡板,部分士兵架着吕公车迎着箭雨往城门下开去,到了城门下,连掷石也不需害怕,可是吕公车的数量极有限,而且吕公车内至多也只能载十几人,能到达城门的士兵极少,而且到了士兵也不敢轻易的步出吕公车,只能在车内进行近距离的射击,吕公车也并无大用,还是需要等着大部队的靠近才能作全面的攻城。
李斩略一沉思,跟展略荐耳语了几句,展略荐赞成的点点的,向身旁的士兵吩咐几句,马上士兵们开始新的对策。
时值十二月的隆冬,天寒地冻,洒水成冰,广武城的城楼上和箭雨阵势变成了泼水仗,城楼内侧不断的用绳子直接将一桶一桶的水提上来,在外侧全住外泼去,水一落到地面,不久便凝结成冰,吕公车便不断的打滑,侧翻倒,就连到了城墙下的士兵也不断的摔倒,城墙上也被浇湿了,覆上了一层薄冰,要想爬越也非常的困难,冲至城墙下的青甲兵不管是想撞门或是翻越,总是无着力点,而楼上的箭雨仍然未停,青甲兵却因地滑的缘故盾甲不断的出现缺口,只要一有缺口出现,那一片都必定混乱,弓箭一射至,缺口处便如骨牌效应般,摔倒让缺口不断的扩大,爬起来的士兵又继续摔倒,摔倒的士兵很快的被插上了箭枝,一时间咒骂声哀叫声一片,总之,青甲兵从未打过如此狼狈的一战。
冀九早在壕沟处便伤了左腿,而在一根箭枝插上他的右臂时,看着狼狈不已的青甲兵团,恨恨不已的挥手,全军撤退。
这一役,磐青甲兵团至少折兵近两万。展略荐看着城下遍野的尸,嘴角噙满了笑意,广武的守城将士算是创造了一个战争的小神话。
天亮的时候,以蔚也被冻醒了,感觉野外露宿还是太难受,一醒来就浑身的抖,昨晚也没燃个火堆就昏睡了过去,现在头也有些晕乎,不过冷冽的空气倒是帮助她清醒了不少,也奇怪,在这样的低温里这样睡了一夜,居然没冻死冻伤,不由得太佩服自己了。伸伸僵硬的四肢,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孟盂,这家伙没义气,赶在她睡醒前出了,跳将起来,她必须快点去寻雪莲了,只有一天的时间,希望下山会快些。
她没见过雪莲花,不过按猜测,能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绽放的,那也就只有雪莲了,所以,她只需要找到雪地里绽放的花朵即可,只是走了很久,眼前也只是一片的雪茫茫,长年的积雪让独秀峰的山顶的雪很厚,晚上更是会在表层打上一层冰,踩起来就嘎吱嘎吱的响,她也没有看到孟盂,她折了根枝桠拄着,用这个来探路,不过这样的行走实在是太迟缓了,山顶依然很陡,有时候她努力的爬了上去便想,到时候她要怎样下来,但是眼前的情况也只容许她不断的往上爬,直到看到那朵峭壁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