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勾上了他的脖了,带着他往前走,叮侧头一看,诸葛带些慵懒的朝他笑着,白头怪人还一如以前的怪。
“叮大将军,”手臂一用力,勾回了还不时回头四望的叮,在叮有些不耐的望着他时,他才开言道:“有没有兴趣跟我玩结拜?”
“结拜?”叮皱起了眉,他很久没有玩过了,不是,义正严辞的纠正道:“结拜是不能玩的,要玩就要玩真的。”
诸葛一撇嘴,“那还是玩!”
“行了行了,就说要不要和我结拜吧?”
“行啊,诸葛你的品行没话说,为什么不结拜?”叮豪气的说。
“哼哼,那你就是我老弟了。”
“但你得告诉我我大哥的下落。”
“现在起,我就是你大哥了,我年龄最大。”
“那告诉我我二哥的下落。”
“行,这事慢慢说……。你多大了?”
“十九。”
“这样啊,和小老虎是一年的啊……?小我很多。”
“哼哼,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命运哪……。”
忘记了最初的梦想,
落叶似雪般飘飞,
纷乱的战场、呛人的硝烟,
在大雨过后只剩下坚强。
卸下了盔甲,
看满天的星光,
哪怕幸福只有一天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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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子的上方炊烟袅袅,屋外的水车靠水流而自动的转动灌溉着,篱笆根怒放着傲风的花,鲜少还有几只鸟儿扑腾的飞来飞去,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一匹未被拴上马桩的枣红色马,来回的踱在拴了好几匹马儿的马厩外,轻甩着尾巴,自在悠闲的啃咬着干草。
半掩着的门“吱呀”一声的被人全部敞了开,系着围裙,穿着女装的以蔚将手上的手渍往围裙上抹了两抹,入冬后的气温慢慢的转为寒冷,但是她的额角沁出了密密细细的汗珠来,抬肘一抹,吸了吸鼻,她快速的步向柴禾堆,抱了一满怀的柴禾,又跑向了厨房,灶头上那盅草药散着些许白色的热气,熬药要用粗材慢熬,曾因为母亲的缘故,她对熬药一事,十分的拿手。
只是这身衣裳,她穿的有些不大习惯了。方言倚在门口,看着以蔚娴熟细心的煎熬着草药,一点也不觉得突兀,看惯了她的一身戎装或铠甲,穿上了一袭长裙,她仍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许因为兵部统内早吸收了女兵的加入,或许因为她早已知晓了以蔚的身份,又或许以蔚本身给她的感觉就是应该这样的温润,所以,她能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以蔚的改变。
轻轻的拍了拍花娇柔的肩,看着她的眼里仍有未褪尽的受伤,带着安慰的将她拥了一拥,在花娇柔露出一抹笑容时,她不得不赞叹花娇柔的大度与宽容。
走向了田垅,她们提篮采摘青菜,偶尔几句私语,安静时,心理有的也是恬然。
李斩与诸葛对奕,叮扯着李斩的胳膊要求他悔棋,雾全神贯注的为李斩的腿部轧上最后一根银针,慢慢的转动捻拧着,诸葛拍开了叮的手,制止着他放肆的举动,不时将眼光瞟向了雾手中的银针。
最后一个疗程的最后一天,李斩那条曾几乎被废掉的腿,又可以行走了。
一切就像诸葛说的那一句话,都是命哪!
李斩是诸葛派人所营救的,而雾在兵部统所加入的神秘组织为德天秘训的专司刺杀与营救的影子组织,雾从硒奈的京城救回了李斩,那些大夫说他连神仙也难救时,谁也不会想到,一直隐藏着自己真本事的雾让李斩存活了下来,本来那流出了肠子的肚腹愈合了,那双原本已肉烂筋损的腿,雾也让它们长出了新肉。
所以诸葛又在说,这一切都是命,命运总会给人一些意想不到。
以蔚慢慢的移着步子,小心翼翼的端着药汤碗,步入了主屋,叮见状跑了过去接,被她缓缓的避开了,含着笑,眼眸对上了李斩盛满温暖的双眼,将药碗放到了桌沿,被烫了很久的手指捏上了李斩的耳,在叮与诸葛故意的嘲讽声中,她还可以裂唇笑得甚是开心。
雾将最后一根银针抽离了李斩的腿,用洁净的帕子抹去了他腿上细细的血珠,轻吁一口气,他释怀的笑了起来。
“走一下吧,可能还不是特别的自如,但是坚持自己练习一下,可以不再需要针炙了,而且感染的部分也痊愈,用药可以大减了。”
众人眼中满是觥筹交错的主屋内,兄弟也好,朋友也罢,或者暧不明牵扯不清,懈下很多杂七杂八的复杂心思,厘清了一些以前无法澄清的禁忌,在举杯碰触时,或眼光流转间,很多的无法释怀也在饮下杯中物时,莫名的消散,这一席清淡的酒宴,有着十足的放松,扮演着各种角色,顶着各种光环或隐藏着众多秘密的他们,在此时是全然的坦荡与亲近,无关于性别的差异,无关于能力的强弱,无关于身份的尊卑,敲着杯缘的他们,不伤悲春秋,只言谈风月。
诸葛不知道,方言居然会唱歌,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有一种避世的清灵,如天籁般能洗涤人心;叮的耍宝与逗笑功夫让雾忍不住的喷出了满嘴的米饭,花娇柔被笑到摸出了飞刀威胁他闭嘴;诸葛出着连环谜,让在座的几人费尽脑汁,解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