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舍的,他相信火凤亦是如此。这个没什么耐性的女子,也只有小蔚儿能宠着她,由着她的性子。可是,有件事,他仍是放心不下。
“小蔚儿,那人……”
“我知道。”司这印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她总会弄明白的。美人阜,你到底是谁,我总会弄明白的。
“小蔚儿,那我也去休息了。”青鸾倦意已袭上来了,为了等她回来,他好像很久没合眼了。
“嗯,去吧。”梁以蔚心生感动,温柔地说。
……
回那日,那身的紫炫,送着她去的云观山,那人笑得招摇,眼底却隐隐有着神秘。她不该怀疑他的,她该是要相信他的。可是为何总会隐隐地不安呢。原以为这种感觉只有自己才有,原来青鸾与感觉出来了。
如果有一日,我跟你说我是左丘阜,不要相信我……
那人的耳边细语,她记得。他在一早就会知道,终有一日,她会对他心存芥蒂么。那人的温柔,那人的儒雅,那人的高姿,似乎就在眼前,她开始想念含幽莲之香,那人灸热的体温,和那记霸道得令她躲不开的细吻。
美人阜,我该如何是好?
忽闻,阵阵低层的鸣响,梁以蔚收起心念。她知道,定有人闯进了她的妆曲殿。那寒心镜还有一用处,便是通风报信。即便是她呆在连扣里的珏顶瓶里,也会听得到,这些神器,其实也是有神识的。它们也能够互通,关键是如何利用它们。
没有多想,梁以蔚就连忙奔向连扣的入口处。绿光一闪,人已以显身于主殿。再看来人,尔婵?
就见她一袭彩色仙裙,白色披帛在及地而飘,头上的蝶钗正好衬着她那闭月羞花之色。显然,尔神也看到梁以蔚,对着她靥笑如春桃,红唇微启,轻轻地叫了一声,“印帅!”
梁以蔚突然打了个寒颤,她并非有意,而是突然就想到了,在魔域之时,正是她所为自己掉到了谣河里去了。若不是因为翡翠不知何故也掉了下来,指不定她小命早已不保了。
尔婵似乎也想到了,那日的情景,面露歉疚。“印帅,当日,当日,是尔婵过激了。”
“啊,无妨!”梁以蔚讪讪回答,你确是激动过了。“不知尔婵天神来此,有何请教?”
“印帅这里,似乎有许多尔婵未曾见过的神器。刚刚那面镜子,尔婵心里所想,它居然都反射出来了。还出沉沉的声响,看着很是神奇。”
“哦,它叫寒心镜,是有它自身的妙用。不知尔婵天神突然来访,可有事?”梁以蔚不想在神器上多做解释,只想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印帅这妆曲殿,看着并不宽广,一目了然。可是为何刚才尔婵进来时,却没见着印帅?还是说妆曲殿也有玄妙之处?”尔婵避而不答,故左右而为,只是言语中却是怅然若失。
梁以蔚若有所思,接口道:“怕是尔婵天神见笑了,本帅这妆曲殿确是寒酸了。本帅一直在此,是尔婵天神心念在那寒心镜上,没有注意到本帅而已。”
“哦,是尔婵让印帅见笑。”尔婵天香国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梁以蔚未语,她在等着尔婵道明来此的目的。不明为何,尔婵既然是被天帝强行招回天界,居然没有禁足。然尔,尔婵她也没有理由,在她梁以蔚面前忸怩作态。
“听闻印帅的两只神兽,是早印帅一步入了天界,为何不见他们,难道是半路受到阻?”
“不劳尔婵天神费心了,他们二人早已同本帅聚合了。”梁以蔚不着感情的说,心里却在冷,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
“哦,尔婵居然没有眼界看看他们的神彩,看来神兽真的是得来不易啊。”尔婵失望之余,看着梁以蔚的眼神,有了些渴望。
梁以蔚环顾主殿耳不旁听,当做没看到她的眼神。
尔婵见她未答,也不恼,她神态举止文雅优美和颜悦色,她说:“尔婵,刚巧路过,见着印帅这妆曲殿金光复燃,心知是印帅归来,特来道贺。”
梁以蔚抬眼直直地看着她,这天香天姿的花容月貌是没错,只是……
“尔婵天神就没有要跟我说的话么?”
尔婵面露不解之色,无辜地说:“印帅所指何事,尔婵这不是一直在跟印帅说着话么?”
梁以蔚神态从容浅浅一笑,“本帅只是有些是想不通,想向尔婵天神请教下。”
“印帅但讲无妨!”尔婵神色微松,虽然眼不可见,可梁以蔚注意到了。
“本帅心中一直不解,当日在谣河之上,尔婵天神为何要把本帅推下河?”
梁以蔚问得直接,尔婵听后,藏匿在衣袖中的手,不由抖了下。她看着梁以蔚的眸子里,已布在氤氲,看着楚楚可怜。
她道:“印在帅请原谅尔婵的无礼,当日尔婵突见印帅在船,一时失态了,冒犯之处,还忘印帅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梁以蔚当即愁眉不展,一副不吐不快之色。
“印帅请讲!”尔婵娴雅开口。
“可是,本帅因为此事一直对尔婵天神心存感激,本帅能重拾神明归得天界,实乃归功于尔婵天师这无心一推啊?”
此话一出,尔婵屏息凝神,半响热泪盈眶,喜上眉梢。“印帅此话可当真?”
“本帅从不妄打狂语。”梁以蔚答得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