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可能是一个阵法,周围的地形都跟着阵法而变,”无言安抚地说道,“别慌,跟着我走,”他背起雪书,示意梁以蔚跟在他身后,便朝着前方的林地走去。
梁以蔚点头,咬牙坚持着,她可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遂紧跟着无言往前走去。
他们越是往前,诡异的气息便越是浓重,除了无言,梁以蔚和雪书越来越难受,面色也就越加苍白,无言担忧地看着梁以蔚,为何他半点事情没有,主子却越来越虚弱?明明他们都吃了驱毒丸,没道理主子有事,而他好端端的……
待得行至一片木桩前,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山间忽然起了风,凉习习地吹来,带起一股清新的花香味儿,那花香犹如是天国而来的芬芳,令人瞬间神清气爽。
无言却如临大敌,“屏住呼吸!”这一声似乎来得迟了点,梁以蔚和雪书都吸入了些许,雪书屏住呼吸后心跳加速得极快,无言只得将雪书放了下来,并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了两颗,一颗给主子,一颗喂雪书吞了下去。
梁以蔚脚步有些虚浮,赶紧吞下了无言递给她的清心丹。这是什么鬼地方来的,荒无人烟就算了,还到处剧毒,处处暗藏诡异。
“主子,”无言拉过梁以蔚的手给她把脉,现她除了因为身处这样的环境感觉不适,并无中毒,才放下心来。
雪书虚弱地抬头看着梁以蔚与无言,“主子,要是雪书拖累了你们,一定要将雪书放下,我不能连累主子,绝不能的。”
“好了,说什么胡话,我们赶紧走吧,”梁以蔚担忧地说道,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呆了。
无言应声再次背起雪书,朝前方木桩间的一条小道走去。
梁以蔚呼吸急促地刚要跟上,却现她的脚被一条藤蔓绊住了,这藤蔓好生诡异,周围都是林木与草丛,怎么生的藤蔓出来?她疑惑着弯下腰用软剑小心地拨开藤蔓,待得起身想要跟上时,前面哪还有无言与雪书的身影!
她震惊地瞪眼,心下一片冰凉。
“无言,无言……”
梁以蔚对着前面空无一人的木桩林呼喊,她不相信无言和雪书能凭空消失,这大白的天,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无言,雪书,你们在哪?回答我啊,你们在哪?”
梁以蔚快步往木桩林跑去,然而下一刻却顿住了脚步,只因她看到成千上万的毒蛇盘踞在一根根木桩上,或红或黄或绿或黑,森然可怖。
“无言,”梁以蔚不敢再上前半步,也不敢高声呼喊,喃喃地唤着无言的名字,脚步开始颤,她何时见过如此可怖的一幕,她最怕的生物便是蛇,如今在她眼前出现的蛇,是她两世为人都没见过的壮观。
另一边,无言背着雪书在木桩林的小道上走着,“主子?”无言现身后没有了脚步声,心下一惊赶紧回头,后面哪还有梁以蔚半点影子!赫然出现的是一大片水潭,水潭平静无波,碧绿的色泽泛着阴森诡异的绿光。
“主子!”无言这下真慌了,他不过才一转身,霎那的时间主子便不见了踪影!原来他们是走在阵法之中,还是可移动的阵法!
“主子你在哪?主子!”无言迫不得已放下雪书,半扶着后者,到处搜寻着梁以蔚的身影,可身后除了那片水潭,再空无一物。
雪书极其困乏地努力睁开眼睛,面前诡异的场景着实吓坏了他,“主子,主子不见了?”他的声音十分微弱,他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了。
“无言总领,快去找主子,别管我了,去找主子,”雪书几乎整个身躯都靠在无言身上,他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木桩林开始弥漫着越来越重的瘴气,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连说一句话,都要耗尽他生命的力气一般。
“雪书,主子可能被困在阵法里了,”无言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他无法丢下雪书,但更不能丢下主子,主子是他生命的全部,他怎么能让她有任何意外。
“那你快去救主子,”雪书艰难地说着,他每说一个字便少一分力气,他想自己可能走不出这里了,他不能连累了主子,“别管我,救主子……”
说完这句话,雪书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无言身上,无言赶紧去探他的鼻息,幸而只是昏了过去,雪书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可是主子,主子……
“主子!你在哪?你能听到吗?”无言朝着水潭方向大喊,对阵法他并不擅长,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救主子,在他模模糊糊的记忆里,他只能找到一个模糊的方向走出这里。
“无言?”梁以蔚隐隐约约听到了无言的呼喊,她心中一阵激动,无言一定在不远处!
“无言!你在哪?”梁以蔚朝着声源——她的后方,木桩林的反方向奔去。
谁料无言根本听不见梁以蔚的声音,梁以蔚隐隐约约听到的声音将她带往了反方向,就像同一地域两个时空,他们生生错开。
“无言!无言你听到吗?应我啊,你主子我要被吓死了!”梁以蔚飞快地奔跑着,越往前越是听不到无言的喊声,她急得都要哭了,这个什么鬼地方啊!这个山旮旯的古代不达就算了,还有如此阴森恐怖的毒香山,这是天要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