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何人?现在哪里?”司马长风虎目圆睁,大声喝问。
“这……”裘德彪一下结巴了,李向的事情他还不能说,那都是教中的隐秘,对外就说是反贼。况且李向的名字大概在中原这一片已经传开了,他没那个胆量直接把李向说成是反贼。
想了一下裘德彪道:“司马老弟啊,哥哥这里是真的有急事,反贼叫啥还真不能说啊!”
司马长风笑了,这是什么理由?难道随便你说一句捉拿反贼就要放你入关?“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某这里没有反贼,也没有见到反贼的影子。再不走,休怪某不客气了!”没有心情再和裘德彪啰嗦了,司马长风直接下了逐客令。
“且慢!”裘德彪灵机一动随即便叫道:“司马将军,今日可有大队人马入城?”
“无!”副将替司马长风应了一声。
“啊?”裘德彪本以为这样问一声就能说明自己是真的追着人来的,可人家没见大队人马,他又没说的了。
“准备!”司马长风已经转身往城下走去,副将直接将右手举了起来,裘德彪要是还在这里啰嗦的话,他就下令放箭了。
“且慢!”裘德彪是真的没办法了,看样子人家就不相信自己是好人,只好大叫道:“这样,我自己进城,和你们将军说,我的手下就留在城外,你看如何?”
副将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叫裘德彪等下,又去禀报刚刚下了城楼的司马长风。
既然是一个人进来,司马长风也就没多大担心,想了一下,便叫副将把裘德彪拉上城楼。
这个时候外边有疑似的敌兵在,城门是不能随便开启的,裘德彪只好下马,将武将交给自己的随从,一个人走到城下,坐上从城楼送下来的竹筐,一点点儿被拉上了城楼。
别看潼关只是个关城,但修的相当宏伟结实,城墙厚度就有十几丈,城楼上竟然可以跑马。
从筐中出来,裘德彪就看到面前十几个兵士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不远处司马长风和副将立在那里,冷冰冰的看着。
他刚要迈步过去,被一个兵士拦住,示意他要搜身,看看他有没有藏着兵器。裘德彪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当下脸色就变得非常阴沉,好在他也不傻,知道在人家的地盘儿上,便无奈的举起了胳膊,等兵士们搜完后这才放他过去。
“司马将军。”裘德彪抱拳,朝着司马长风举举便道:“某真的是阌乡县令,莫叫裘德彪,真有反贼已经进了潼关,我这才一路追来的。还请司马将军打开关门,叫我们赶快追上贼人啊!”他终于能痛痛快快的说句话了。
在城关下时,司马长风看不到裘德彪的样子,现在看来,此人身上虽说有些草莽气,但好歹也有些官威,不像是假的。可这反贼的事情可是真的无稽之谈了,自己一直都在潼关,哪里见过反贼了。
见司马长风没有说话,裘德彪是真急了,李向都跑了多长时间了,自己在这边耽误的越久,追上的几率就越小,到时候自己的舵主位置可就真的泡汤了。
“司马将军,司马老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某问你,反贼是何人,有多少人马?哪里的反贼,为何要从潼关经过,你说清楚了,某再做考虑!”司马长风是一定要弄清楚事情才肯罢休。
裘德彪也真的没办法了,咬咬牙想了一下道:“司马老弟,单独谈一下。”
司马长风点头,叫手下散开,自己跟着裘德彪到了无人处。
“实话说,反贼就是洛阳的李向,本官是接到朝廷命令,在阌乡捉拿于他的,可惜消息走漏,被他逃掉了,这才追上来的。”裘德彪撒个谎,还扯上了朝廷,就是不想司马继续追问下去。
司马长风眉头一皱,心道:“李向不是在洛阳当留守吗?怎么就成反贼了,而且捉拿还在阌乡,这其中是什么道理。怎么忽然又跑到潼关来了?”
“你说的都是实话?”看着裘德彪的眼睛,司马长风死死的盯着。
“句句实话,千真万确。”听司马的口气有些松动,裘德彪赶紧表态。
“你是如何知道李向一定会来潼关的?”
“我一直追着过来的!”
“他们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