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去的都出去了,军医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等着李向话。李向看看他笑道:“按说能在义勇军中当军医的,一般都是医道好手,你怎么能被这么点儿小病就难住呢?孙神仙没有告诉过你们,要学会动脑筋吗?”
那军医听着李向的教训,却满心欢喜,自从李向离开龙门到了洛阳后,龙门的百姓中就流传着一句话:“只要能和李向说说话,那就能多些谋生的本事。”军医就是龙门人,一直跟着孙思邈学医,后来才分到了义勇军中的。
现在李向能单独和他说话,不管是教训也好,还是传授经验也罢,反正是不亏的。
见军医矛盾的表情,李向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吩咐他去找些松脂来,先去加热到稠状,然后再用薄布将自己的两条腿严严实实的包了一遍。等松脂化开后,放在盛满冷水的盆中连续冷却几次,到了不烫人的时候,直接用刷子轻轻刷在包腿的布上,等着晾干。
军医一开始不知道李向这是在干什么,等刷松脂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样也是方法啊,一下子军医就高兴了,果然李向就不是一般人,这说了一次话,自己就学到了一门手艺。
其实这不算什么手艺,很早前屠户们就懂得用松脂去褪那些入口动物的毛了,只不过自己是用到了自己身上罢了。
很快,松脂凉了,成半凝固状态,李向就赶紧叫军医用小刀将松脂整整齐齐的划了一个长口子,然后慢慢用手将包在布上的松脂连带布一起取了下来。
李向明显感到自己腿上撕心裂肺的疼,不过还好,比起那种莫名的奇痒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当两张完整的松脂从李向的腿上拿下来的时候,军医是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松脂粘着布的那面,布上边密密麻麻都是细不可见的竹刺儿,还有就是李向腿上的汗毛。
李向的腿红红的,除了少许小口子外,居然白净的可以和女子比了。
终于不痒了,李向便打军医回去,自己坐在哪里回想昨晚到底是谁在欺负自己了。
外边雨烟一直没有走,听的李向在里边自说自话,憋了一肚子笑,实在是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个举动,居然让李向吃了苦头,心里头想到昨晚自己进去伺候他的时候,那种不甘心又忍不住的纠结,立马好多了。
昨晚本来司马雨烟是看着李向被人扶进屋子里休息的,可自己回屋后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浑浑噩噩的穿好衣服,就走到了李向屋外。
屋外有两个兵士守着,司马雨烟当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居然到了这里。是进是退这是个问题!
好在雨烟是江湖儿女,纠结了一下便想通了,李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人?进去看看他就走!当然碍于大晚上的一个女子去见男子不好,于是雨烟随便露了一手轻功,就避过了两个守卫,进了李向的屋子。
一进屋她就郁闷了,满屋子酒气超级难闻,实在是躺在那里的是李向,要是换成别人,估计雨烟直接就动手了。
端详了半天昏睡中的李向,雨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是在自己心底到处乱窜。
看看李向睡前连衣服都没脱,便过去给他脱衣服。这些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当时她根本就没有想别的。哪知道后来李向一阵儿清醒,一阵儿糊涂的,雨烟突然现自己从未伺候过人,为什么会主动的来找李向呢?
此时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又觉得李向这是借着喝醉酒了占她便宜了。便一边数落李向,一边给他收拾。好不容易弄完上半身,到了下半身又纠结了。
毕竟这是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就算雨烟再是江湖女子也会犹豫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动手,毕竟李向不省人事,外面站岗的也不知道她进来过。
这下她无意中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小心脏砰砰乱跳,根本没有看到木榻上那张草席其实是竹席,就这样,一晚上李向来回乱动,才有了今早的趣事。
“哎?我的衣服呢?”雨烟还在屋外忍着笑听李向自言自语,哪知道李向就来了这么一句。
雨烟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昨晚临走时还把李向脱下的衣服拿回去洗了,估计现在还在自己屋中呢!这下可不好,要是被人现自己屋中有了李向的衣服,那可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
她也不藏着了,转身飞奔向自己的屋子。屋中的李向就看到一道人影瞬间从门口消失,顿时想起昨晚就是这么个熟悉的身影。他想叫一声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悻悻的坐在木榻上,想着自己待会儿要如何出去。
秦琼和司马长风到了前边的屋中,司马这才问起李向为何会被人追杀,又怎么跟自己的妹妹走到一起的。
秦琼面露难色,整件事情比较复杂,他也不是太清楚,而且其中还涉及到李向的很多秘密,他当然不能随便瞎说。
于是抱拳道:“司马大哥,有些事情我是不清楚的,还有些事就算我知道也不能明着说,还得请示李大人才行。我只能简单说一下,还请大哥不要介意。”
司马长风越来越欣赏秦琼了,不论什么话当面说清楚就好,这样的人值得深交。
“无妨,我也就是随口一问,秦兄弟不用说了,咱们这就去看看我手下那帮家伙去,昨日太丢人了,你可得帮着哥哥好好训训他们啊!”司马长风也是痛快人,转头就不提李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