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寝殿的门正好打开了,站在门内的男人,也就正好将她的这句话,听到了。
临渊眉目深沉,目光凝着她。
君卿若察觉到了这实质般的目光,直起身看向他。
临渊眼神不悦,“本尊在你嘴里,不止是垃圾桶,还成了猴子了?”
君卿若抿唇,只听到他话里垃圾桶三个字,她知道,他肯定和球球说了关于父亲的话题。
君卿若只略一抿唇,就迈进了寝殿,“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国师大人别对号入座啊。”
她目光没往他脸上多瞧,这张脸好看得逆天,瞧他一眼就容易挪不开眼,太浪费时间。
看到儿子在软榻上睡得香甜,她走了过去。
却是才走两步,就被男人抓住了手。
卿若身形一顿,回眸看向他。
他皱眉道,“球球哭累了才睡没多久,你别叫醒他。”
“所以你为什么要弄哭他?”君卿若反问了一句。
临渊的眉头就皱得更紧,“我又怎么知道你总用那些话吓唬孩子?”
“我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不吓唬他,应该怎么答他?”
临渊眸子一眯,“你现在知道了。”
君卿若一笑,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她摆出一概不知的茫然表情。
却陡然瞳孔一缩,男人的脸在眼前陡然放大,他忽然靠近,很近,呼吸就撩在她的脸上。
唇角的笑容邪气魅惑,深邃的眸子闪出的光,像是野兽捕猎前的锐利,“君卿若,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想无赖到底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好好‘重新认识认识’,我是谁。”
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腰肢,几乎是将她按着贴靠在他身上的,这样意味分明的动作,卿若根本不难听出他话里那句‘重新认识认识’是什么深意。
脑中倏然闪过六年前那个月夜,她被他折腾得快要散架时的情景。
惹不起惹不起!
卿若面色一红,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想推开几分距离。
却是徒劳。就连他叫她君卿若这个名字,她都无暇反驳了。
她轻咬娇唇片刻,皱眉说道,“国师大人与其在这里和我较这个真,不如去管管自己的女人,让她少来烦我,我忙得很,没功夫应付你的女人。”
她此刻用力想挣脱他,身子扭扭动动的反倒让临渊更是心猿意马,他的眸子微眯,“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别的女人。”
他垂眸凝着她,他的女人?不就她一个么?这个连儿子都给他生了还想抵赖的家伙。
“那是你的问题!我可不想再听到谁说我不堪到要利用儿子当手段来勾引男人。”
听到这话,临渊眉头一皱,手的力松了些,君卿若这才顺利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我重申一遍,我对你不感兴趣。”
临渊声音馥郁,目光深沉,“那我也复述一遍,我对你很感兴趣。”他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补充了四个字,“从头到脚。”
“你……!”
“怎么?又要说我无耻?”难得看到这女人竟也会有吃鳖的表情,临渊觉得有趣,唇角轻挑,“若若,同样的对话我们还要重复多少次?”
言下之意很简单,他再无耻也好过当年睡完就跑,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