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拽,她就因为惯性,朝前扑了去。
撞进一个有着浅浅竹香的胸膛,君卿若像是被撞懵了似的,又像是潜意识里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不由得傻了。
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反应,只得一张红晕未褪的小脸,和一双染着懵懂的眼睛。
男人已经俯寻到了她的唇,先是短暂一吻,而后似是食髓知味。
这吻,就变得很是灼热了。
几乎要封住她所有的呼吸和心跳一般。
君卿若心里哐当哐当地想着,总算切身实际的知道了临渊想说的后半句是什么。
既然你不害羞……那就再亲一个吧?
直到君卿若觉得自己都快缺氧了,胸腔里那个活跃的小东西,在胸口如同擂鼓一般的跳着。
她才回过劲儿来,软的身子强憋了几分力道来,俨然推不动临渊那铜铸一般的坚硬胸膛。
于是她手一抬,下意识想去推开临渊的脸。
大抵是因为急,所以力道就收不住了。
两只白皙柔软的手往他两颊一捧,打算推开他的头这个动作。
就硬生生出了“啪!”一声清脆的声响来。
不得不说,若若这也不知道是无心之失还是本来就带了几分羞恼。
照理说正常人甩耳光只打一侧的脸,人的头会因为惯性朝一侧歪过去,也就无形中卸掉了这一耳光的部分力道。
但她却双手齐上!同时攻两路。
卸力都卸不了啊!
临渊的脸上实实在在地挨了她这一记。
他一愣,或许是因为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打过脸。
而这个女人,却是先用嫖资打过他一次脸了,那是精神层面的打脸。
再加上这次,肉体层面的打脸。
临渊凝眸看着她,君卿若也盯着他的眼睛,从他幽深的眸里又读不懂他的情绪。
人可是白帝族血统的大人物,她之前分明再三念叨惹不起惹不起的……
眼下,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这六年她按部就班的过,鲜少会有什么她难以预料的突情况生,但怎么和他一碰上之后,就全跑偏全乱套了呢?
“若若。”
临渊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叠字来,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依旧听不出情绪来。
君卿若都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拿把枪火出来警惕一下了。
就听得门厅通往后院的门,传来了突兀的声音。
“嗝儿!”
“嗝儿!”
是接连不断的抽嗝声,而且还是层叠的两个不同声线的男声。
君卿若一下子面如火烧,心说刚才那一幕,该不会都被看到了吧?
她肩膀耷拉着,什么拿枪拿炮的念头都消失了。
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
临渊一直读不出情绪的眼眸里,此刻,情绪简直是通俗易懂——先是不悦缓缓浮动,而后成了愤怒的火光在乱窜。
“嗝儿!尊……”掠风抽着气,准备道歉,却是才刚吐出个称呼来,“尊上……”
临渊一个字极其清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