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临渊那精妙的手法,她肩头的瘀伤很快就被推散了不少。
临渊也没在麒麟逗留太久,走出营房,来往的巡逻士兵巡逻的频率都高了不少,一个个都忌惮的看着他。
临渊大抵是也不知道应该和君青阳多说什么,所以没再去和君青阳告辞,直接就从麒麟离开了。
君卿若这才活动了一下已经松快多了的肩颈,去了父王的营房。
君青阳的营房依旧是灯火通明。
卿若一进去就看到一身黑金底色亲王常服的父王,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饮茶,目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时间也不早了,少喝茶,没得整晚不用睡了。”
君卿若一边进去就一边说着。
君青阳心不在焉的眼睛这才缓缓聚了焦,看向她。
“嗯?球球呢?”
君卿若环顾了一圈,也没见着儿子。
君青阳没说话,只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她坐下了。
君青阳才似有所感的叹了口气,“你这养孩子养的也是够别出心裁的,就跟养棵树似的,种下就不管了,还是种在临渊的府里。”
这话让君卿若有些不好意思,她抬手挠了挠头。
“而且你还隔三差五要从这小树上薅点果子下来吃。”
“哎?”君卿若一愣,“球球还小,果子还是没有的……”
“谁说没有?他先前醒了,听说你肩膀伤了去疗一疗,这会子他去军厨那边忙活去了,好像是打算给你做些吃的当宵夜。真不知道就你这养树似的养孩子,是怎么把球球养得这么好这么懂事的。”
君青阳无奈得很,想到自己的宝贝外孙揉着眼睛醒来,听到她去疗伤了,他就睡眼惺忪地说要去给娘亲做点吃的。
君青阳心里是又怜又爱,眼下再瞧着自己这不省心的女儿,就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了。
“唔……”卿若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我就凭感觉养孩子,我这第一次当娘也没经验啊,再说了我从小身边也没有娘这么个角色,没人教我……”
君青阳的面色稍稍僵了僵,君卿若抿唇不再多言,她知道的,在父亲面前不能提到母亲的话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谁,也不知道母亲去了哪儿,是生是死。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从小到大但凡提到母亲,父亲就会很难过。
她看不了父亲的这种难过。
君青阳看着她体谅了他的心情,忽然就缄口不言的样子。
不由得有些心疼,心中开始思索着,卿儿也已经长大了懂事了,而且又有本事。
或许……或许该找个机会告诉她,关于她母亲的事情了。
君青阳垂眸,视线落在她空无一物的细白手指上。
注意到父亲的目光,君卿若的手指瑟缩了一下。
“父王。”她轻唤一声。
“你那个戒指。”君青阳提了个话头,抬眸看向她的眼睛,“以后还是不要经常使用的好。”
君青阳的话,略带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