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扬眸看着他,“你还得意了?”
男人低低地笑出了声音来,但却是说出了和君卿若对君青阳说的那般几乎相差无几的话。
“给我做妾?让他们来找我提好了,来一个死一个,多死几个,他们就觉悟了。有时候有的人没有血的教训是不会明白的。”
做妾?开什么玩笑。
连妻,他都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能让岳父佬松口,好能风风光光娶进门来呢。
但不管怎么样,临渊这话还是让君卿若的心情缓和了不少,甚至颇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愉悦。
一早上蔓延在她身上的那些低气压,总算是渐渐消散了。
在国师府里一边看临渊训练俩孩子,一边时不时和他腻歪腻歪。
时间倒是很快过去了。
翌日一早,也不知道临渊是不是做了什么,还是去给聂惊河施了什么压……
总之,一大清早她迷迷瞪瞪的起床,梳洗之后就得知礼官来王府了。
“嗯?来干嘛?”卿若还懵着,一时没理过来。
燕回说道,“皇帝赐的郡主府,这是送地契过来呢。”
君卿若清醒了,登时就想到自己昨天对临渊说的话。
一下子就笑起来了。
“我得去看看。”
她急匆匆去了前院,就看到父王吹胡子瞪眼,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
君卿若按捺住乐不可支的情绪,接了地契,赏了礼官银钱,让人送走了礼官之后。
君青阳这才忍不住了,“你这才回来多久呢!就要出去自立门户了?!”
“哎,父王您别恼啊,送上门来的宅子,不要白不要的,父王您还有没有点做商人的觉悟了?”君卿若笑眯眯的哄劝着。
君青阳依旧是心气儿不顺,“什么破宅子!能有王府好么!”
君卿若心说,要这么比那可就没法比了,整个皇都,有哪个官员贵族敢和天晋富君青阳比宅子的?
君卿若好言劝着,“蚊子再小都是块肉嘛,再说了,我到底是拿回了烈阳的名头,要是连个府邸都没有,那就是个空口的名头,多次啊。怪掉价的。”
她知道父王其实也想她能再拿回烈阳的名头,眼下听了这话倒是顺了些气儿。
君卿若打铁趁热继续说道,“父王,聂惊河和齐落雁当初害我,烈阳两字儿本来就是他们心里的刺儿,眼下我不仅要这郡主府,我还得做个匾,烈阳郡主府五个大字儿挂门楣上。就是要扎他们的眼。”
君青阳垂头丧气的,被说服了。
只不过做匾这事儿,国师大人很显然,又和邪医大人心有灵犀了。
还不等君卿若去落实这事儿呢。
去郡主府打量打量的时候,就看到门外堆了些人,都盯着郡主府的门楣看。
有惊讶的声音传来。
“邪医大人是真厉害啊。”
“可不是么,能定府在国师府隔壁不算,听说就连这门匾都是国师大人亲手刻的啊,国师府的侍卫亲自过来挂上去的呢。”
“这……这是烈骨木做的门匾吧?”
“妈耶,龙椅也不过就这材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