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想到刚才临渊这蔫坏蔫坏计谋得逞的目光和略带深意的一句话呢。
马上就听到掠风这声通报,下意识地就盯着男人那深邃的眸,“你干什么坏事儿了?”
掠风和疾风早已经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敢冒闯她和尊上独处之处。
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所以此刻就在门外头候着呢。
就听到里头传来了夫人的质问和紧随着的尊上低低的笑声。
“干什么坏事儿了……若若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临渊隐而不答,这样欲盖弥彰的一句话,更是让卿若心痒难耐。
她急火火地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临渊一眼,目含薄怒,更多的是无奈,“你这家伙,是不是又去招惹父王了?我每次哄他都很辛苦的!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语毕她就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依旧是那样满含深意的一张俊脸,想到她先前目含薄怒的模样,临渊只觉得心头都忍不住颤了颤。
低声自语道,“生气时更漂亮了。”
而这个‘生气时更漂亮了’的主角,已经一阵风似的赶往了摄政王府。
一路上从秦远口中倒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说是宫里的礼官前来摄政王府,要宣旨。
而这旨意吧,是要她来接的,按理说,她现在也算是自立门户有了烈阳郡主府,给她的旨意,应该是直接走郡主府的,怎的去了王府呢?
君卿若一路上倒也没深思这其中枝节,总之回去看看便知。
不过一刻钟就抵达了摄政王府。
前厅里君青阳端坐着,礼官被好茶好水的伺候着,看上去颇为悠然惬意,面上端着的更是喜色。
宣旨的事儿,通常都是这些礼官来做,所以他们也都练就了仿佛会说话的表情。
权贵们通常从他们的表情都能判断这旨意是好事还是坏事。
卿若一进前厅,看到礼官面上的从容和喜色,就心中明了,看来是好事。
但是再看到座上父王阴晴难定喜怒不明的面色,她心里又忽然有些没底。
“难为郡主特意跑一趟,小官惭愧。只是这毕竟是陛下的旨意,旨意中的事情又须得摄政王殿下与郡主在场,只能劳烦了郡主跑这趟。”
礼官都是八面玲珑的人,这一番话下来说得让人心里服服帖帖的。
君卿若客气道,“礼官大人太客气了,来去路途也近,跑一趟并没多麻烦。只是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君卿若说这话时,悄摸着朝着父王看了一眼。
就看到父王的面色愈不虞,颇有吹胡子瞪眼之态,再想到礼官这满脸的喜色。
喜事,能让父王吹胡子瞪眼的喜事,还得她和父王同时在场才能宣布的喜事。
临渊那意味不明的一番话。
君卿若本就不傻,偶有迟钝罢了,此刻还能反应不过来么?
瞳孔一缩,心中惊诧。
难不成……
礼官正好在此时已经笑眯眯地答道,“是赐婚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