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儒的眼角轻轻抽搐,“师父告诉我了。但,现在呢?还是没有缓解吗?还是说……他只不过是习惯了?”
临渊:“他就是习惯了,他也不说还疼不疼,有多疼,但是看上去,对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但你若是贸然出现,会不会带来更严重的痛苦,我不能保证。”
江雅儒紧紧攥着拳头,指尖深深嵌进掌心里,他摇了摇头,“我不会贸然出现,也不会急于求成的,我可以等。”
他有无尽的耐心能够用在这个少年身上。
就像想要靠近一只曾经受过伤的小鹿,哪怕你想要示好,贸然的接近都只会让他更害怕。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他慢慢的试探,慢慢的放下那些患得患失的害怕,慢慢的主动靠近。
“那就好。”临渊点点头,“讲老实话,你们俩我也不偏向谁,但平心而论,凉夜吃了太多苦,我是亲眼见着的……”
江雅儒不等临渊说完,就接道,“临渊大人,你就偏向他吧,我不需要谁偏向我。”
他似是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因为我也是偏向他的。”
临渊挑了挑眉梢,对江雅儒这话并无什么异议。
就只说道,“收拾收拾,和我上山吧。”
江雅儒应了一声,就听得临渊走近了些。
然后就听到临渊一直稳重平静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难耐的迫切。
“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和我说说我想知道的事情吧,我的若若,在塔里怎么样了?”
江雅儒唇角弯出了笑容,就转身从自己的行囊里拿出了几个瓶子来。
“师父非常非常的想念你,有几次半夜惊醒了,就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对阿九前辈念叨着你。阿九前辈教导了师父不少丹方,每个丹方她炼的第一炉时,总说是炼给你的。她说虽然可能第一炉的火候不够完美,但第一总要给你,她说反正你也不会嫌弃。”
江雅儒语速不疾不徐的。
临渊听着听着,眼角眉梢就越来越柔软,接过了江雅儒递过来的几个丹药瓶子,就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爱不释手。
江雅儒本就不善言辞,原本觉得说不了太多详尽。
但他哪怕蒙着眼,都几乎能感觉到临渊对那几瓶丹药爱不释手,能够察觉到临渊对君卿若那浓烈的想念。
江雅儒也曾这样浓烈的思念一个人,所以能够感同身受。
于是纵使他不善言辞,嘴笨。
却还是继续说道,“师父总是夸你有多好,于是阿九前辈就可喜欢你了,对你特别满意。师父说,就算摄政王对你有成见也没关系,只要阿九前辈出来了,家里摄政王说了不算,阿九前辈说了算。”
临渊愉悦地低低笑出声音来,这些日子身上沉积的暴躁,瞬间就清空了。